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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李就追著他出來了,手裡拿了個黑乎乎的信封遞給他,“早上就寄來了,我一直忘了給你。”
莫川接過來,隨口道了句謝,心裡納悶,寫信這種“古老”的聯絡方式,已經遠離他的生活很久了,仔細看了看信封上的信封,卻是同城寄來的,寄信人那欄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寫,他想了想也沒想明白到底什麼情況,狐疑的拎著信封坐進了車裡。
“那是什麼?”他一進來,白蘇瑾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個信封上。
“不知道是誰,寄給了我一封信……”莫川舉起那個信封上下端詳著。
“給我吧,我來拆。”白蘇瑾伸手討要。
莫川動了動唇想要拒絕,最後還是放棄了,把那信封遞了過去。
白蘇瑾動作很謹慎,或者說,當事情牽扯到莫川的時候,他就會變得格外謹慎。然而信封被拆開之後,卻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情況。信封裡的東西很少,兩張普普通通的紙而已,只是上面的內容,就不那麼普通了。
其中一張仍然是一幅畫,畫風和之前在銘豐中學找到的那張並無二致,核心內容也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這一次,黑衣黑髮的女孩四肢扭曲,平趴在地面上,身下是暈開的暗紅色的鮮血,她死了。莫川雖然不是法醫,但是也能一眼看出女孩的死因,高處墜落致死,類似於跳樓身亡。
高處墜落……死亡……畫……唐糖自首……這幅畫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線,串起了很多很多零碎的片段,可是也給莫川帶來了更大的疑惑。
現在的情況無非分為兩種。一是吳瑤還活著,如果她還活著的話,那這些過於真實的死亡畫面,就更像是一種惡毒的詛咒,而唐糖的事情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或者是背後有人操縱,故意誤導了唐糖。或者,第二種可能,吳瑤的確已經死了,那麼事情就更古怪了——她的屍體去了哪裡?監視器裡的記錄是怎麼回事?那張吳瑤被人用刀刺死的畫又該怎麼解釋?
莫川思來想去,卻總是沒有頭緒。他下意識的想要詢問白蘇瑾的想法,一扭頭,卻撞上了男人陰沉暴躁的神色,和眼睛裡若隱若現的血色,捏著那張薄薄白紙的指骨緊鎖,隱隱壓迫出了發白的關節。
“蘇瑾……你怎麼了?”白蘇瑾的狀態有些奇怪,和剛才溫柔的模樣截然不同,像是受到了什麼不好的刺激,身上微微洩露出沉凝的煞氣,這讓莫川脫口而出的詢問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白蘇瑾突然抬起頭,暗紅色的眸子裡閃動著茫然,他細細的看了莫川一會兒,像是終於認出了他來一樣,身上暴戾的氣息漸漸褪去,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輕輕向後靠在了座椅後背上。男人閉了閉眼,臉上浮現出疲憊,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白蘇瑾的樣子的確很疲憊,莫川不忍心再追問,只得壓下心底的不安,試著轉移話題,“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什麼?”
“這個啊……”白蘇瑾展開手裡那張摺疊著的白紙,這次不再是畫了,而是一段手寫的工整的文字。
烏鴉小姐,我心愛的烏鴉小姐。
如果我擁有能撕破蒼穹的羽翼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帶你高飛,飛到海枯石爛的盡頭。
可惜我沒有。
我只擁有一根輕飄飄的,黑漆漆的羽毛。
“這是什麼意思?”莫川湊過去看著那段秀氣整齊的文字,看得出來寫的人很用心,字字對齊,紙面上也是乾淨整潔,一點髒汙都沒有。
“感覺上……像是一首情詩。”白蘇瑾摸摸下巴,最後下了定論。
“……真的假的,為什麼要寄一首情詩給我!”莫川炸毛。
“笨啊,又不是寫給你的,激動什麼。”白蘇瑾被他的模樣逗笑了,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俊臉上浮起的笑意成功沖淡了那抹隱約的暴躁和疲憊,顯得他整個人都明朗了許多。
真好,就這樣一直笑著吧……
莫川摸著腦袋,看著白蘇瑾淺淺的笑容,心裡是一片安寧。
莫川的車開的比平時要更慢一些,所以當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鐘了,兩人草草在家裡找了點吃的填飽肚子,兩人都很累了,輪流洗了個澡,就相擁著躺到床上,沉沉睡去了。
不出意外的,莫川又一次做了那個夢。
眼前又出現了空蕩蕩的街道,十字路口寂靜的毫無聲息,周圍彷彿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霾,讓視線所及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模糊。眼前的這個場景對於莫川來說已經不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