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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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痛得錐心刺骨。
再鬥幾招,一股黑霧重重擊在苗濯玉腰腹上,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援不住,遠遠摔了出去,辛元劍脫手掉在一旁。那團黑霧浮到他身前,獰笑道:“你主人欠了我的,我就在你身上討回來。”捲起辛元劍,一劍穿透苗濯玉右胸,直直釘入泥土中。
苗濯玉雙眼一瞬睜大,鮮血從嘴裡不斷湧出,染汙了他白‘皙的脖頸。那黑霧嘿嘿一笑,懶得再理會他,游到容成身前,伸手將那春璧珠抓住手裡,一口吞了下去。仰頭狂笑,叫道:“我已服了龍珠,再吃下這白虎的內丹,天上神仙雖多,能奈我何!”
苗濯玉受傷雖重,卻沒失了神志,他抖抖索索地抬起左手,在右胸傷口處施了個法咒,慢慢將辛元劍抽出來,將劍身撐在地上,艱難之極地坐起來。他臉色本就蒼白,這下更是白得全無人色,臉頰上濺著點點鮮血,觸目驚心。
他無力站起,凝著一口氣舉起辛元劍盡力一揮,一道電光向那黑霧襲去。那黑霧想不到這小貓居然還未死透,一時不防,正正中招,便聽鬼哭聲起,又有數十鬼魂消散。那黑霧大怒,想容成已是案上魚肉,轉頭向苗濯玉游來。
苗濯玉雙手握劍斜在身前,冷冷地瞧著它。那黑霧忽然頓了一頓,一根暗紅銳刺忽地從霧中刺出。它向著苗濯玉再靠近些,隨即又有一根銳刺刺出。但見那銳刺越來越多,頓時將它刺得如同海膽一般,那刺上驀地紅光大盛,那黑霧長嘶聲處,漸漸消解無蹤,只餘那長滿了刺的春璧珠留著空中,隨即卻也碎裂開來,化作微塵,隨風散去了。
苗濯玉手中的辛元劍再也握不住,叮的一聲掉到地上。他拼盡全力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往容成身邊走去,一面走,一滴滴血珠一面順著他的衣裳滑落下來。
容成緩緩睜開眼睛,此時圓月初升,如霜月色傾瀉一地,苗濯玉望著他的臉,微微笑了一笑,身子一軟,就此倒了下去。朦朧之間,似乎有什麼透體而出,漸漸消散了。
六,悠悠我心
極東之地,有谷曰湯,湯谷中有雙生桑樹,長兩千餘丈,大兩千餘圍,同根而生,相扶相倚,故而名曰扶桑,乃日出之處。入了夜也不似別處寒冷,仍舊暖融融地,鬱壘令人在樹下安置了一張小几,掛了幾顆夜明珠,擺了些茶點,同朱雀星君神荼對坐飲茶。
鬱壘飲一口茶,悠然回味半晌,笑道:“你瞧,幾樣東西便輕輕巧巧賺容成去幹活兒,這筆買賣做得頗合算。”一面卻又有些不捨,道,“只不過常儀的蛇皮確是好物,等容成回來,我去向他討就是了。”
神荼道:“這事若給他知道,只怕又要找你打架。”
鬱壘躍躍欲試道:“我難道怕了他!那妖物殺之不死,你的真火也要燒個一時三刻,我那春璧珠雖也有用,但怎樣塞進它嘴裡,卻是難題。容成去了,一道雷劈它個乾淨,豈不爽快?何況他時時抱怨辛元劍快要生鏽,你我也樂得清閒,這叫做各得其所。”得意洋洋地疊起雙腿來晃了晃,道,“我青龍星宮掌謀略智計,難道是白叫的?也好早些讓他將那什麼太子拋在腦後,老子見他去東海就來氣!”
神荼若有所思,道:“他……還對那殷明念念不忘?”
鬱壘道:“那也未必,我同他說是殺妖是在冬日,他也應了下來。他二人本就不是兩情相悅,這些年連那太子的頭髮絲兒也沒見到一根,便是有些情分也磨沒了。容成他不是黏黏糊糊的性子,多半也該撂開手了。今年沒去,以後那也不必去啦。”
他一面說,一面笑眯眯地抬眼看天,忽見白虎星宮光芒暗淡,一時呆住了。
神荼臉色一沉,道:“那妖物是妖怪鬼魂凝集而成,須以天雷擊散,你告訴容成沒有?”
鬱壘喃喃道:“……給他那隻小花貓氣忘了。他見了那妖怪時,也該知曉才是。何況那妖怪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容成他怎會……”
苗濯玉朦朧醒來時候,正伏在一隻白虎背上,給它揹負了慢慢行走。他抬一抬頭,此時已是深夜,只見夜色濃如潑墨,星斗漫天,光芒柔和明亮。苗濯玉心中一時迷糊了,只道:“我身上的傷不覺得痛,那麼一定不是醒著了。這隻白虎是容成大人麼?他的原形倒很是好看。這夢做得真稀奇。”
白虎覺得了他的動作,問道:“阿玉,你醒了?”正是容成的聲音。
苗濯玉仍當自己是做夢,漫漫應道:“醒了。”
白虎道:“覺得怎樣?”
苗濯玉道:“還好。”一面伸手摸摸它溫暖的皮毛,道,“容成大人,是你麼?”
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