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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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說:“那裡有路!快!”
大家一看居然還有路,都連滾帶爬地衝向趙老闆所指的方向,到了轉彎處,我們幸運地看到了插在牆壁上的兩個火把。拽了下來點上火,就把門口給燒著了,那些噬魂棘怕火,一時無法深入,但是我們知道我們還得往前跑,否則等火燒沒了,我們依然逃不掉。
大家互相拉扯著往前面跑,也顧不得前方到底是什麼地方,直到實在跑不動半步了才停了下來。我跪倒在了地上,撐著地一邊瘋狂地喘息咳嗽,一邊不停地乾嘔,幾乎可以感覺我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六子一邊咳嗽一邊還在喊道:“別停啊!跑啊!後面的東西會吸人腦啊!”
我已經喊不動了,我伸手擺了擺。張了半天嘴也發不出聲音,只聽到自己發出風箱般的喘息聲。我只有翻一個身平躺在地上,死活是再也跑不動了,過了十幾秒,當我再一次聚集神智的時候,感覺後面的噬魂棘沒有跟過來。估計我們的氣味已經超出了它們感應的範圍,所以它們無法確定我們的存在,再一次進入了休眠狀態,但是這次我再也不敢放鬆警惕了,前幾次的僥倖不會一直髮生,我謹慎地注意這周圍的一舉一動。
曹陽喘著氣說:“最,最後一個死了!我們是不是安全了!”
我聽到這句話,心裡五味參雜,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我手裡還捏著牛角的嘎烏,本來銀製的護身符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心裡不停地重複著那句話:最後一個死了,最後一個死了。最後一個居然是牛角!居然是那個以大山為家的牛角!那個爽朗地喊我們喝酒的牛角!那個迷信愛嘮叨的牛角!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們啊!我想要吼出來,我依然記得他曾經開玩笑地說,等這次我們下山,他帶我們回他的家,去看看他那個仙女似的漢族老婆,吃她親手做的羊肉餈粑。但現在什麼都完了!我們要怎麼去向他年輕的妻子交代啊?我拼命捶打著自己的頭,懊惱為什麼要讓他進來,也許他在外面不會被殺掉…如果我以性命要挾,他是可以走的,也許他就不會死!
我捂著自己的腦袋,嗚咽著想要哭出聲來,但是所有的悲慟到了喉嚨裡都化為了嗚咽,我連哭的力氣也沒有,只有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六子抱著我的頭說:“兄弟!我知道你難受!別這樣了,牛角不跟我們進來也是死路一條,我們還活著啊!難道你想要死在這個鬼地方麼!振作點,繼續跑啊!”
我抬起頭抹了把臉,發現臉上都是那些樹藤的液體,臭得要命。我突然想到白翌還受著傷,他就坐在我身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的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已經血肉模糊了,我連忙讓六子拿出急救箱,這些藤上有著像刀子一樣的倒刺,我替他一根根的把那些刺兒頭都拔了出來,然後消毒,裹上紗布。隨後發現我自己手上也都是倒刺,於是六子又得替我處理傷口。
曹陽扶著趙老闆,此時這個老頭已經差不多快歇菜了,我恨不得上去補上兩腳,讓他早點下地獄!不過曹陽還在他邊上守著,他看我們的眼神裡也有些陰鬱,喊道:“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都幸運地活了下來,我們才能有資格開啟河伯殿正殿的大門。前面都是必須的犧牲,不是自己掛,你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我聽到他這句話,實在有些忍不住,甩掉手上的紗布就衝了上去,白翌一把拉住了我說:“別衝動,現在要儲存體力,我們的處境越來越不妙,那些替死鬼的人數的確到達了開啟神殿的標準,它們會時時刻跟著我們,我們根本不知道神殿開啟意味著什麼!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
曹陽聽出了白翌話裡的意思,雖然表面上沒有多害怕,但是他顫抖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他,他吐了口口水,又坐回趙老闆的邊上。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沒有力氣再折騰,但是要在這裡等死也不可能,和六子商量只有先在這裡休息片刻,四周都點上火把,裝備不離身,原地休息。
我們三個人已經沒心思說話了,一個個都守著火把,眼神裡充滿了痛苦。曹陽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趙老闆差不多是也緩過了氣,要了點水喝,跟著曹陽觀察四周,他看著周圍說:“前面估計牛角喝水了,我們都是幹咬餅乾的,他一喝水,噬魂棘感覺到了水分便甦醒了,估計那裡所有的腦袋都是為了培植出那顆血靈芝。據說血靈芝是世界上戾氣最重的魔物之一,而那個祭祀居然把這株血靈芝當做了自己的陪葬……“
他的眼神中也出現了少有的驚恐,然後看了看我們四周,繼續說道:“我估計我們在通向主殿的通道里,只要一直走就一定可以到那裡,到時候我們就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