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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道:“必盡我所能。”
待兩人離得遠了,花如令沉吟道:“皇冕旒嗎……也好。”
花錦樓道:“七童一心想要離家,如果成為皇冕旒的弟子,加上白雲城和花家本身,想來也就再無危險了。”
花如令搖搖頭:“也或許,就是因為和這三者有關才更加麻煩。”
花錦樓皺眉道:“爹……”
花如令搖了搖頭,突然笑了:“也好。”
☆、第五章久別離
比起用劍,花滿樓更擅長流雲飛袖。冕旒雖也能做到,卻對這些綿軟的東西不感興趣。比起武學,他更多的是教會花滿樓如何運用內功,並以自己的真氣匯入助其修煉。比起天真的皇冕旒,花滿樓自然已經猜測到父兄真正的用意。當初他會順著兄長的話拜皇冕旒為師並非一時衝動,儘管雙目失明的少年淡薄如水,不過十一二歲的他依舊對所謂的“英雄”擁有好奇心。皇冕旒沒有他所想象的濃厚殺氣,在不用劍的時候,他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人,善良溫和,雖然有時候甚至讓他覺得對方有些缺乏常識到冷漠的地步,但是在武學方面對方的博學讓花滿樓不禁敬佩。
和學武相比,花滿樓其實更多時候會和冕旒聊一聊外邊的世界,聊一聊他不曾見過的風光。大漠的風情,敦煌的古樸,南海的灼熱,北方的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甚至還有現在開放的桃花,這些都是花滿樓不曾見過或再也無法見到的。但是皇冕旒說的開心,從未在意花滿樓的失明。雖然如此有時甚至會讓花家兄弟不滿,擔心弟弟受傷,但是這般輕鬆的對待反而讓花滿樓輕鬆不少。
南方的天氣一日比一日熱了起來,但是冕旒卻樂的輕鬆。他最愛坐在樹下喝著花家的鐵觀音聽花滿樓講述一些他的見解和他聽到的聲音,這些都是皇冕旒未曾在葉孤城身上感覺到的,這是一種舒暢一種享受,讓人身心都不禁放鬆。
只是這日不同與往日,在與葉孤城告別後,卻不料在前去花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
皇冕旒審視著面前攔住他的少年人,或許說少年已經不恰大當了,對方英俊挺拔笑容迷人,身形略有瘦弱,髮絲烏黑整齊的束縛著一絲不苟,白色的長衫上甚至連皺著都看不到。而冕旒還能遙遙感受到對方的強大。他的面貌似乎似曾相識,但是卻如何也想不起來。直到對面年青年紅的有些過分的唇齒念出他的名字時,那種熟悉的語調讓冕旒恍然。
“一別多年,怎麼,冕旒認不得我了?”
“……鷲鴻?!”
一身白衣的青年淺笑一聲道:“冕旒過的可好?”
皇冕旒拍了拍腰間玉佩笑道:“當然好的很,只是鷲鴻,你——”
他審視著唇紅如血卻肌膚雪白的青年,對方的氣息固然強大,卻總是讓他感到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你這五年師從何處?”
鷲鴻笑道:“自從學了冕旒的劍,我對劍術一道便尤為痴迷。機緣巧合之下拜了一位海外高人為師,學了些本領。”頓了頓,他嘆道:“應該不會被冕旒瞧不起的。”
皇冕旒看著他。
他也身穿著白衣,佩戴著長劍,但是鷲鴻卻宛如完全陌生人一般。他的白衣不是像葉孤城的冷淡和默然,那是一種高傲。輪廓美如雕刻的臉上帶著種冷酷、自負而堅決的表情,眼神銳利如刀鋒。雖然他是在笑,甚至他的笑容在面對冕旒的時候達到了眼底,卻依舊不能改變這種高傲。
可是冕旒卻為對方感到了不安。
究竟是在不安什麼?冕旒自己也說不清。或許這只是作為一個劍客的直覺,但是這種直覺太過虛無縹緲。就好像他在學院考試,他的直覺連二分之一機率的判斷題都做不對,這讓他對自己的直覺也不是那麼相信了。
鷲鴻挑眉道:“冕旒?”
“啊?”
“你又發愣了,五年未見,這點倒是分毫不差。”鷲鴻一笑,俊美的臉龐甚至吸引了路上眾多的女子:“怎麼,要在這裡聊?”
“你突然而至,連封信也沒有。”冕旒走到路邊叫住一個乞丐,扔給他一塊碎銀道:“到花家門前幫我傳個話,說皇冕旒今日有事,還請七童自便,萬望見諒。”
那乞丐被這從天而降的餡餅咋的暈頭轉向,忙不迭的連聲應好就快速的跑走了。冕旒道:“去酒樓吧。”
“你對乞丐依舊好的很,那麼大的一塊銀子就給了他,只不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大概是如皇冕旒這般天真的強者所無法理解的。
鷲鴻笑,卻點到為止:“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