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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臺階。彎月騰空,腳下堆雪,也比不過么弦孤韻。走下去,便是不能回頭的路,諾大一個江湖,殺人人殺,何時才是盡頭?總有疲倦的時候,倒不如做個逍遙人,和另一個人自由自在快意人間。
公孫月在幾丈之外眺望落下孤燈,張了張口想說出這番話。羽人非獍是她的恩人,自然是想他好的,可她覺得沒必要由自己提醒。如此想著,她收回視線,邁步離去。
亭中,羽人非獍停下拉弦的動作看向一處。那裡只有深深淺淺的足印,是造訪的人留下的。他沉默半晌,喃喃道:“原來叫這個名字。”
☆、第二夜 一湖一影
作者有話要說: 他從來不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卻朗朗上口,揮之不去。——題記
做了這樣一個夢。
魔界佔據瀚海,眾人已無暇他顧。屆時三面受敵,不將戰力安排妥當,則難有收穫。
慕少艾將這些擔憂告知羽人非獍,後者淡淡應了聲。慕少艾解決用腦之事,他解決用武之事,這是一早就有的默契,也不知是誰先提出,久而久之已經習以為常。
慕少艾並不清閒,卻也是坐不住的主,常在眾人引頸長盼時溜出去,之後回來面對著一雙雙眼睛晃了晃手裡的事物道:“呼呼,添置了菸草,水煙才有效用,沒有水煙,慕少艾就沒有思緒了。”
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這一點羽人非獍尤其清楚。但也虧了有這個不按常理做事的人存在,他陰暗的內心逐漸亮堂了起來,雖然變化速度極慢。曾經拒人於千里之外,如今擁有至交,竟也不是多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元禍天荒,拋開魔界與苦境這個站位,羽人非獍與他就只是相惜的對手。直到天泣穿胸而過,羽人非獍聽到元禍天荒跪在地上說的那句“從今以後,吾的世界吾做主”,突然震撼不已。
一直以來滿懷鬱結的他,何嘗不是羨慕?他逗留在過去的陰影裡跳不出來,無論是弒母還是其他,都成了一把雙面刃,時刻提醒著。
他就這樣愣神,若不是一股濃烈的邪氣襲來,他怕是早就成了刀下魂。這可不是刀者該做的事。
魔君放肆的大笑伴隨著血光,颳得林中枝葉擺動群魔亂舞。為顧及好友的傷勢孤軍奮戰的談無慾剛結束劍法,轉眼就要迎上那把冰冷的大刀,千鈞一髮之際,羽人非獍與白髮劍者分立兩頭,招式急攻。
魔物的攻擊兇且狠,不留人喘息的機會,瞬間塵沙遮眼,不見五指。羽人非獍錯開身看向慕少艾,受傷的後者鮮血直流站立不穩,他便直面而來,以引以為傲的速度險險格開魔君的三招,移行而去。
全面對戰雖早有對策,但也損失慘重。魔界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特別是那幾名大將,以一敵百不在話下。群體戰個人戰均消耗了精力,再面對魔君,已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麼簡單。
羽人非獍回到落下孤燈,臨走前吩咐慕少艾好好醫治。只道他是醫者,傷痛自是看得清楚明白,直到與孤獨缺交談,羽人非獍也沒多大留意。
“你怎樣了?”待到慕少艾和談無慾親自上門來,步履蹣跚,羽人非獍忍不住詢問。
“無礙……”慕少艾嘴角微彎,輕輕鬆鬆地笑。
“若有那水晶湖,泡一泡就好了。”談無慾揮動拂塵,娓娓道來。
見羽人非獍沉吟,一旁的孤獨缺不禁嘖嘖稱奇:“你有朋友已是稀奇,竟還如此肝膽相照,我都要以為你是誰人假扮的徒弟了。”
孤獨缺說話沒個正經,一出口就是調侃,羽人非獍不以為意,跟慕少艾說這就去一趟水晶湖。孤獨缺撫了撫鬍鬚,故意道:“我也去,若我猜想得不錯,我是識得那個人的。”
有人殺人奪湖,只為復活深愛之人。這一件事早就人盡皆知,人們都道此人力大無窮,槍戟在手神勇無敵,卻都沒有人敢上前一試。這本就不是吃飽飯撐著就可以招惹的人,況且公孫月和蝴蝶君這兩個當事人也中途折返,令人深思。
水晶湖之所以有名,自然是它有再生新肉治癒傷勢維繫生命之功效,可見它就是一塊海中的浮木,吸引人們前仆後繼。
到達水晶湖畔,孤獨缺又說道:“果然是他!”
羽人非獍沒有細思他的話,反而淡淡看著大石上坐著的男人。
男人眉眼深沉,視線落在湖面一眨不眨,寫滿痴情。湖中,一名女子閉眼安睡,絲綢般順滑的長髮浸蕩其中猶如水草,風一動便是一波又一波散開的漣漪。女子口中含有東西,定睛一看,正是公孫月取來的凝碧宙。
出棺之屍,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