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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由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並不十分大,但是卻震盪著整座山谷。那彷彿是千萬只野獸在嘶嚎著,卻又像是幽魂在竊竊私語,令人聽著頭皮發麻。
看來是離孤的軍隊已經到了。饕餮傳來的訊息沒錯,迦南的動靜如此明顯,離孤終於坐不住了。
斛九化成人形,銀藍雙目中射出鋒利的光芒,璀璨而炙熱,攜帶著蝕骨的恨意。今天不論如何,要把他們之間的仇恨清算,就算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反正,赤煉已經不在了。
然而此時迦南最後的微笑閃過腦海,那句“這是命令”令他怔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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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越走越深,洞口的光線愈發熹微了,到最後幾乎消隱不見。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那樣的寒冷彷彿是有生命的,從每一個汗毛孔一直蔓延入骨髓之中,冷到疼痛。但是迦南自從失去了心臟,對於寒冷和酷熱似乎也不再敏感了。他只能感覺到痛楚,宛如萬千小蟲,細細密密地爬滿了面板。他原本可以用祝福術來抵禦寒冷,但是他沒有,任由寒氣透入身體,融入已經凝固了的血管裡。
伶仃伶仃,只有他腳上的鈴鐺在空寂的空間裡作響。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已經不是在山洞裡了。這個空間四下只有無盡的黑暗,不論昇天入地,都再也出不去了一樣。
一種熟悉的戰慄的感覺從記憶深處升起。在黑暗之中沉入湖底,被永恆地封印在地獄之中,四下除了黑暗便是虛無,沒有任何聲響,看不到任何光明。那樣的孤寂,永恆無止盡地持續著,到了最後,簡直要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真的存在麼,他真的存在過麼?即便是現在,他也不能百分之百地確定。
如果不存在,為何他能聽到能看到,即使沒有了心臟,仍然會偶爾產生胸腔隱隱作痛的感覺。但如果存在,又為何沒有人在乎他的存在,為何他總是透明的,就連父母都只不過拿他當一顆心臟的容器。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如果他們不承認他的存在,他便透過折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