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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頗為積極地修習將大荒神的力量轉化為巫術運用的方法。但他總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斛九說,“我記得巫典上記載,比翼的蠱蟲在成蟲後還可以活三年。那麼三年後蠱蟲死亡的時候,便相當於禁術被破是麼?”
“不錯。比翼一旦被迫,施術者會立刻魂飛魄散。”
“所以,只要我們殺了那蠱蟲,蚩尤便可以被消滅了麼?”斛九說著,淡淡一笑,“既然這麼輕易,你為何現在才拿出來,連我也不需要找到,你自己就可以殺死他了。”
伏羲見他談到殺死蚩尤的時候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像在說晚飯吃什麼一樣,便微笑起來,“你錯了,蚩尤與離孤不同。離孤只是身體不死,靈魂卻不是永生的。而蚩尤的靈魂便是不死的,就連承影劍也只能傷他,何況只是小小的蠱,最多傷害到他令他一時間變得脆弱罷了。”
斛九點了一下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與他決鬥的時候突然殺死血蟲,另蚩尤關鍵時刻受到重創,我便可以用屠魔劍殺死他了,是這樣吧?”
“說的不錯。但是這件事必須要你親自來做。吾當時必須要回到無上神界開啟涅槃輪,準備大荒神十二神識的重新聚合。”
斛九聽了以後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慢慢問出一句話,“聽說每一任神識在完成天命後不一定會立刻迴歸無上神界,而是會等到壽終才會回去。為什麼我聽你的意思,我與蚩尤決鬥後,似乎立刻就會死去?”他說著,慢慢轉過身來,看著伏羲,“還是說,我只要一殺掉蚩尤,你就會立即殺了我?”
伏羲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先是一驚。這十二神識果然不是個乖乖聽話的主,即便是現在,也會問出這般尖銳的問題。
但他只是少頃的怔忡,隨即從容答道,“蚩尤實力之強,即便是以吾原本的力量,要想打敗他也必會付出代價。吾伏羲擁有大荒神一半的力量,而你只有十二分之一,若要殺掉他,多半是同歸於盡吧。不過你若是對這個已經被蚩尤毀得差不多的世界還有留戀,我可以救你一命,令你終老。”
可是斛九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聲是少有的清朗。他這樣笑,反而令人不安。
“不必了。”斛九收住幾分笑意,抬起有些空曠的銀藍色雙眸,“這樣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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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夜宴過後,右賢者獨自一人登上賢者宮旁的高樓。黑色的天幕無邊無際,當中掛著兩個“月亮”,一銀一紅,一小一大,一柔一耀,相互輝映著,是從未有過的奇景。那銀色的月亮,便是那自古不變的月亮,可那紅色的,卻是曾經只不過是天際中暗淡一點的七殺兇星。
蚩尤魔力大盛,吸引著那兇星以極快的速度向大荒衝來。連年的地震海嘯洪水大旱蝗災火災,盡是因為那魔力與兇星引力的相互作用擾亂了大荒的地氣。現在那兇星每一天都在變得更大一些,每一天都又離大荒近了一些。現在每天夜裡人們都會惴惴不安地望著夜空中那顆紅色的“月亮”,帶著某種絕望的麻木,看著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傳說當它與大荒相撞的時候,一霎那間,世間的一切都會化為塵埃,消失在寰宇的黑暗裡。
如今,人們只能將全部的冀望壓在大荒神廟中的十二神識身上,他們堅信他們的領袖告訴他們的是真的,十二神識會挽救一切。
可是,自己說得真的是真的麼?句芒連自己都不相信了。
一路走來,他親眼看著蚩尤是如何一步一步成魔。他開始懷疑伏羲說的話了,這是以前還從未有過的。
伏羲大人說得一定是對的,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信仰。
可是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們的設計和參與,蚩尤真的會從那個影子一樣無害的少年,成長為現在的禍世魔頭麼?
如果是他們親手培養的魔君,卻又要反過來將他除掉,這樣的做法,就是所謂正義麼?
未免太諷刺了。
“美人!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兒啊!”
句芒回頭,就見應龍端著杯酒拎著酒壺施施然走上樓梯來,微醺的雙眸半掩,臉頰染著幾分酡紅,看起來與平常時候那清澈乾淨的美多了幾分顏色。
只可惜一開口,還是那麼讓人吐血。。。
句芒環視四周,見四下無人,便轉回頭去,好像沒看見他一樣,“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你喝酒啊!”應龍一下子靠到他旁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句芒身體一僵,不習慣外人如此親密的碰觸,抖了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