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神色依然凝重地看著長安。
長安:“?”
只見華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抬起一隻手,從長安耳側穿過,以快得叫人捕捉不到的動作將門一把拉上。
長安:“……”
華沂臉上的嚴肅像換面具一樣,頃刻就不見了,手撐在長安身側,棲身將人摟了過來:“我叫你來自然是有事的,比如……回家睡覺。”
連這種當也上,長安開始懷疑,自己恐怕真的是有點傻。
華沂卻已經不由分說地趁機鎖住他的四肢,緊緊地摟住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抱到了王帳中的大床上。
長安認為此時動口的話,自己一定更傻了,於是果斷準備動手,可他才一接觸床褥,卻驚訝地感覺到一股暖意從身下傳來,並不燥,極舒服。
華沂絮絮叨叨地說道:“暖和吧?我叫人用暖玉捂了一天的,都入秋多日了,睡城樓……真虧你想得出來。”
他在長安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親暱地低聲道:“藥罐子。”
隨後華沂故意嘆了口氣,在他頭髮上十分眷戀地摸了兩把,一步三回頭地說道:“算了,你不想見我,我……我自己去前院睡,還是不礙你的眼。”
長安就沉默地看著他磨磨蹭蹭、蹭蹭磨磨,不過二十幾步的路,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也沒挪到門口,到了門口更好像那門檻是千山萬水一樣,怎麼也邁不過去。
他坐在床邊,摸著溫潤的床鋪,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唉,你還是過來吧,我不……”
他這句話沒說完,眼前幾乎是人影一閃,華沂那張大臉就湊到了面前。
真是去如繡花小碎步,歸如霹靂大驚雷。
長安:“……生你的氣了……”
75、卷四
“二十年不見;他竟然長進了。我以為以他的性子;發現行商有問題以後;第二日就會清洗他的王城。”荊楚嘆了口氣;他的工布朵淵松沉默地站在一邊。
荊楚一伸手;一隻鳥就訓練有素地飛上了他的胳膊;老老實實地棲息在那裡,那竟是一隻骨翅大鵬;尋常骨翅大鵬比巨獸還要大得多;可這一隻卻是連頭再尾也沒有一尺長,毫無戾氣;若不是那一側的翅膀無肉剩骨;它乖順得活像一隻家禽。
淵松恭恭敬敬地道:“他是數城之主;想來身邊有個把高人,也實屬正常。”
荊楚笑道:“恐怕那位還不是一般的高人,刺激行商,買賣訊息,做這樣沒本錢的買賣,有賺無賠。我看他有意跟我速戰速決,阿姝的訊息沒到,不過我猜他們的海珠城中,現在恐怕是戒備森嚴,準備一戰了。”
淵松一怔,隨後試探似的說道:“首領兵強馬壯,他們倉促出擊,也討不到好去。”
荊楚斜眼睨他:“討好我?”
淵松忙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拘謹地說道:“不敢,我說得是實話。”
荊楚撥弄著骨翅大鵬的骨頭翅膀,將手指伸進那鳥有些不知為什麼有些變形的骨頭縫裡,橫行一方的骨翅大鵬竟在他的手下像鵪鶉一樣,瑟瑟地發起抖來。
荊楚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斂容道:“也不盡然,他雄踞一方,進可攻、退可守,城牆林立,大關層起,東海如同鐵板似的結實,要是真打起來,著實比我們身後一方草原、無遮無掩的有優勢。這些年他也著實也下了不少功夫,難為他還知道欲速則不達……否則以他掀了黑風的名望與東海之富足,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手中,他也不應該只佔了這些許小地方。我這弟弟,雖然沒有橫掃天下的大才,卻知道穩紮穩打,也算難得了。”
淵松忙跟著稱是。
荊楚擺擺手,說道:“他看似外亂,內裡卻是有條不紊,我們得讓他真的亂起來才是,你去吧,我再想想……如何先吃他一局。”
淵松躬身,倒著退出。
就在淵松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見荊楚撫摸著手中那隻鳥,柔聲道:“聽說昨天你啄了小嵋一口,還把他嚇哭了?”
大鵬在他溫柔的手掌下抖得更劇烈,荊楚似有惆悵地說道:“我喜歡你寵著你,好吃好喝地養了你七八年,你卻咬我的兒子?唉……果然野性難馴,實在寒人的心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已經搭上了大鳥的脖頸,那變了異一般、七八年不如尋常鷹鷲大的骨翅大鵬突然奮力地掙扎了起來,竟從他手中掙脫了出去,一頭往帳外飛去。
荊楚面無表情地看著鳥的身影,眼睛像假的,透著石頭一樣的冷光。
骨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