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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有些像路達的模樣?”
陸泉點點頭。
華沂又問道:“抓住了麼?”
陸泉一怔,皺起眉:“這……好像是沒有,怎麼?”
華沂平靜地點了點頭,說道:“告訴眾人,不要進後山,把谷地中的營地搜搜,挑有用的東西帶走,飲食先找醫師試毒,若是沒問題,就地紮營,我們在這裡吃飽喝足,在這裡休息一下再上路。”
陸泉詫異地看著他,問道:“那……那這裡人都去哪了?那個跑了的是不是路達,究竟……”
華沂淡淡地說道:“你瞧他們走得不慌不忙,我看多半是打探清了我們的行軍之路,此時打算趁關內空虛,叫‘內奸’領路,直接殺進我們的大營。”
陸泉吃了一驚,臉都白了,恨不能立刻便跑回去。
華沂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將語速又放滿了些,說道:“營帳中沒有熱氣,卻也沒有塵土,估摸著要麼是前半夜走的,要麼是昨日走的,若是走山前的路,早和我們碰見了,想是從後山繞過去的。”
陸泉立刻道:“那我們現在立刻從山前回轉,說不定能抄近路追上他們……”
華沂道:“被他們繞了這樣一個大來回,追得氣喘吁吁上去被人打麼?不要跟著敵人的步調走,也不用擔心,守關的人我一個也沒動過,臨走的時候我還通知了幾個城主,命他們各自帶人親自到大關把守,他們一時半會打不進去,被堵在關外,到時候正好讓我們當燒餅餡。”
他默不作聲地調來那麼多人,只是……守關?
陸泉聞言怔了一下,他隱約知道一些華沂與他親哥哥之間的恩怨,自從收到了索萊木那封語焉不詳的信之後,也無時無刻不再憂心,唯恐華沂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頭,卻沒想到華沂這回舉全境之力,卻不是跟著他自己出擊進攻,而是留在原處守關。
華沂掃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忍不住苦笑道:“不然你以為怎樣?我會捨生忘死地跟那瘋子鬥一場?我若一個人,自然是會,可那之前,我還是東海王啊,若叫他人因我的私怨,家門口被人破門而入,我還有什麼臉自稱這個‘王’?”
陸泉心口一熱,脫口道:“王始終是英明的。”
“英明?”華沂低低地笑了一聲,笑音有些冷,說不清是什麼意味。
他抬頭遠望那黎明前影影綽綽如同鬼影的山巒,不知道長安在哪座山上逗留過,也不知道那人現在還安好否,華沂雙手扣成拳,低下頭,終於一言不發地靠著一個帳子坐了下來,胸口忽然隱隱作痛,彷彿那日虧空的心血吐出來便再沒有被補上一樣。
93、卷五
荊楚騎在一個化獸的獸人背上;脖子上圍著一圈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尾巴做成的圍脖,柔軟濃密的毛足一巴掌長,託著他的下巴;顯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卻憑空多了幾分貴氣——獸人身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種奇異的氣質的;他們總是顯得強壯而粗野;哪怕身上穿著再名貴的衣服;深刻的五官與寬厚的體型也總是會出賣他們。
淵鬆緊走幾步跟了上來;遠遠地望了一眼前面帶路的路達;忍不住低聲問道:“首領,他可靠麼?”
荊楚輕輕地笑了一下;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淵松皺了皺眉,臉上似有鄙夷一閃而過,片刻後,說道:“這人,兩面三刀還能混得這樣苦大仇深,可也真是叫人佩服了——首領是如何知道他對海珠城主……有那種意思的?”
荊楚聞言便低低地笑了起來,他們兄弟幾個的相貌都不錯,卻以荊楚為最,這一笑起來,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微微地彎起來,就像是裡面裝的一彎水泛起淺淺的波紋一樣,俊秀得叫人有些移不開眼。
淵松忍不住想道,他那樣俊,又那樣聰明……當年老首領的兒子們,哪個比得上他?難道生為亞獸是他的錯麼?難怪他有那樣大的怨氣和不甘心。
只聽荊楚說道:“我管他有沒有那個意思,他就是沒有,我也能讓他有——你們這些獸人不都是這樣麼?像獸一樣怯懦,又像人一樣貪婪,屈服於強者,崇拜強者,依附強者,卻又憎恨強者,對那小子而言,城主可不就是個不可逾越的強者麼?何況我聽說那位城主還是個美人,人啊……哪有不貪色相呢?”
淵松聽到“色相”二字時,下意識地避開了荊楚的眼波,遲疑了一下,難得囁嚅道:“這……貪求色相,迷惑的時間總是有限的,與從心而發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荊楚嗤笑一聲,說道:“你喜歡一個人,難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