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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人每次見面,即使男人有的時候也會互相親吻臉頰,這樣說的話,親親臉應該也沒關係吧,何況這個少年看上去也只有十三四歲。
伊卡洛斯著了魔般的伸出手去,當觸碰到少年柔軟的唇瓣時,好像被燙到似的收回了手。
上帝啊,我怎麼能對這樣善良又真誠的好人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
伊卡洛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忐忑不安的唸了兩句禱文。
次日醒來時,天還未亮。
伊卡洛斯依舊被自己抱著,他緊緊的閉著眼睛,睫毛不住的顫動著,眼圈上一排黑眼圈格外醒目。
雷納德很無語的看著這個裝睡的傢伙,慢慢鬆開手然後坐了起來。
伊卡洛斯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卻被雷納德看了個正著。
他頓時面紅耳赤,馬上閉緊了眼睛,滿臉都是窘迫。
“原諒我的失禮,伊卡洛斯大人。”雷納德淡淡的道,然後起身,準備去覓食。
雷納德走出去的時候,帕爾斯諾剛好進來,他一臉奇怪的看著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大人,你的臉怎麼這樣紅?難道是受涼了?”
“我沒事,帕爾斯諾。”伊卡洛斯用義大利語嘀咕道,“昨天實在是太奇怪了。”
“您幾乎沒有朋友,遇到同齡人也是一件好事啊。”
“嗯,你說的也對。”伊卡洛斯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自己也許是想得太多了。
“喬萬尼大人在東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我們應該過去。”
“嗯。”伊卡洛斯有點戀戀不捨的點了點頭,他想起那個容貌清秀的黑髮少年,一夜耐心而溫柔的和自己聊天,(喵喵:…_…||真、真的嗎?)並且像柔軟的小貓一樣將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
即使是自己的叔叔也不曾這樣親暱的擁抱過自己,父母早逝的伊卡洛斯有點期待起那個少年露出笑容時的表情了。(喵喵:小雷你都做了些什麼啊!抓狂中~)
帕爾斯諾看著伊卡洛斯很高興的神情,頓時一陣渾身無力。
伊卡洛斯大人總是對別人的敵意很遲鈍,無論對方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被誤解成善意的行為,加上不怎麼會說英語,這下子不要走上什麼奇怪的道路才好啊。帕爾斯諾想著:雖然那兩個少年形跡可疑,但是接下來應該就不會碰到了。
伊卡洛斯收拾了東西,將自己金色的長髮在腦後紮成一束,正喝著水,忽然看到雷納德正站在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神父頓時險些被水嗆到。
自己的容貌被很多人注視過,伊卡洛斯已然習以為常,可是,當被這個黑髮少年用如此的眼神盯著時,幾乎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雷納德一步步的走近他,蒼白的面板彷彿彈吹可破,黑色的眼睛深邃如夜。
他看上去就如同夜的精靈。
伊卡洛斯呆呆的想著。
少年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邊,又慢慢的抬起頭,很平靜的看著伊卡洛斯,嘴唇輕輕開啟。
“你站在我的包袱上了,伊卡洛斯大人。”
“啊?”伊卡洛斯這才嚇了一跳,連忙讓開,因為自己剛才的走神頓時滿臉通紅。
雷納德低頭撿起了包裹,裡面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是在諾里斯城堡最後一天時,艾薩克交給自己的劍。
是邵後來交給自己的,雷納德固執的想要留著它,也許,是作為斬斷過去的一種憑證吧,畢竟,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雷納德?諾里斯了。
“這是一把很好的劍。”伊卡洛斯用蹩腳的英語讚歎道,但是眼睛裡的欣賞倒不像是假的。
雷納德拍去了包袱上的灰塵,頷首道,“我想我們應該在此分別了,伊卡洛斯大人。”
“你要走了?”伊卡洛斯雖然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他還是有些失望。
“是的,感謝您的收留,我會為您和您的朋友祈禱。”
如果這個時候伊卡洛斯就微笑著和雷納德告別,那麼,也許雷納德就會這樣離開英格蘭,然後就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但也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了。
很多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的巧妙,最不應該發生的事,最不應該相遇的兩個人,就在最不應該相遇的時間相遇了。
我們稱之為命運,無論它被誰操縱,它都會引導我們來到我們應該去的地方。
“你們也要去南方對吧?”伊卡洛斯忽然開口了。
“我們要去法國。”雷納德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