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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自己鼻樑,拍拍門板,道:“小白,我抱來罈子美酒,陪我去屋頂上喝會怎麼樣?”
小白沒吭聲,白錦又拍了拍門板,道:“五十年的佳釀,青青,你想不想喝?你怕是還沒喝過這般美味呢。”
青瑰坐在桌旁,靜靜地瞅著小白。白狐心裡思量,一來不願開罪於白錦,二來,難得佳釀,不如帶青青去喝幾口,喝醉了,便去了諸多煩心的事情,換一晚的好眠無夢。
小白對青青道:“青青咱去屋頂看看月亮,喝幾口美酒。想雲樓的屋頂能看到大半個京城的房舍,青青想不想?”
青瑰本是疲乏,也知道門外面那個不好惹,小白又這般懇求,他自然點頭應下。三人翻身上了屋頂,白錦毫不客氣地躺在了屋頂斜坡上,小白則拉著青瑰坐在屋脊上,白錦沒拿一支酒杯,拍開紅色的封泥,對著罈子口喝了起來,喝罷又將酒罈遞給小白。青瑰湊上來聞著酒香,小白傾斜著罈子,讓青瑰吧嗒了幾口。
青瑰辣得皺了一張小臉,酒到肚中,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暖和起來,青瑰吸吸鼻子,又扒著罈子口喝了幾嘴。白錦饒有興趣地撐著胳膊看青瑰喝酒,笑道:“小白,怪不得你捨不得這娃娃,瞧他模樣,跟個舔水喝的小奶貓似的,哪個狠得下心欺負。”
青瑰紅了一張小臉,瞪著白錦道:“你才小奶貓!臭狐狸,好你個鳥人就知道禿嚕鳥話!”
白錦失笑,道:“青青跟誰學的這般罵人?你怎麼連你家小白也罵了,若我是臭狐狸,小白更是臭狐狸。”
青瑰腦袋有些暈,搖搖頭,眯瞪著眼睛靠在小白胸前,嘟囔兩句“小白,小白”,便睡了過去。
小白摟緊青瑰,望著白錦,道:“你叫我出來,又想做什麼?”
白錦搖搖頭,道:“還能做什麼,就是叫你上來看看月亮,品點美酒。”白錦說罷,指著夜色中的京城,道:“看,月光足的時候,也能照亮大半個京城呢。”
小白順勢遠望,遠遠近近暗青色的屋頂泛著些微光,有點冷清,有點遼遠。懷中的青瑰紅撲撲的小臉,摸上去燙燙的,呼吸已經勻稱,身子也已經放鬆,踏實地靠在小白身上。白狐抱著青瑰,小孩身子暖暖的,白狐用臉頰蹭了蹭青瑰額頭,說不出的親暱。
白錦看著,嘴角微翹,道:“你想不想聽這想雲樓的故事?”
小白不語,白錦已經開始了講述,他道:“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故事,我啊就是很想念一個人,可那人早就死了千兒八百年了,他活著的時候就好口美食,他名字裡有個‘雲’字,這些年突然就想起他來了,越想就越有些難過,乾脆就開了這個想雲樓。”
白狐還是額頭抵著青瑰的,輕笑道:“你將自己說成了個痴情的主,我倒不習慣了。”
白錦搖搖頭,道:“這可不是什麼痴情,若是真痴情,他陽壽盡了的時候,我也該自我了斷去陪著他下黃泉。我可勢利著呢,若是痴情,怎麼能活過千年。”
白錦說罷起身,湊到小白身旁,看青瑰睡得可愛,伸手掐了掐青瑰臉頰,道:“你可看好了青青,這麼幹淨的娃娃,世上容不下。”
白狐道:“不用你操心。”
白錦抱起酒罈子又喝了幾口,搖搖晃晃踩著瓦片向下走,走到屋簷處,轉身問道:“青青身上的玉蘭香氣我聞著熟悉,是雪衣吧。雪衣美人也不在了嗎?”
小白嗯了一聲,白錦嗤笑一聲,道:“一個個都是靠不住的。”白錦轉身對著小白,又道:“小白,你送走了青青得來陪我。”白錦一笑,沒入夜色,不見了蹤影。
小白不著急起身,將青瑰摟得更緊些,想起了方才青瑰在他臉頰上輕輕的一吻,心裡甜蜜暖和起來,又有些心酸。
青瑰第二天醒來,只覺得甚是口乾舌燥,腦袋沉沉的,拱到小白勁窩裡蹭了兩下,細聲細氣道:“小白,有些暈。”
白狐覺得好笑,道:“看你昨兒一小口一小口喝的歡實,以後記著別亂喝酒,喝了第二天準難受。”
青瑰皺皺鼻子,道:“你也不管我……”
小白又哄了兩聲,青瑰懶懶地起床穿著衣裳,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顧不得繫上衣襟,瞪圓了眼睛,道:“小白,我們住在這裡會不會不妥,李大人說聖上叫人秘中尋我,八成不是什麼好事。”
小白過去給青瑰繫好衣襟,道:“白錦雖然有時候討人厭,不過,青青放心,京城裡沒有比這想雲樓更安全的地方了。”
青瑰哦了一聲,見臉盆裡沒有洗臉的清水,便想出門喚店裡夥計。青瑰走到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