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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笑著瞅瞅他,道:“八字還沒一撇,就喚人家爹爹了。你南山裡躺著的樵夫爹爹知道了,怕是要氣壞了。”
青瑰嘿嘿笑著,道:“都是我爹爹,都是。”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便走到了寧川城門,也是巧,剛出城門就瞧見一個老翁牽著匹馬站在城門外吆喝著:“賣馬,賣馬,可有要馬的?”
青瑰一樂,笑著跑了過去,問道:“老人家,您賣馬啊?幾兩銀子?”
老翁突然打了個酒嗝,道:“哎喲,終於來個問價的了,小公子可是問對了,我這馬,那可是汗血寶馬,撒起蹄子來,半日就跑到京城去了,吃的少馱的多跑得快,這等合適買賣,有緣人跟有緣人才碰得上,不多不少,就五百兩!”
青瑰眨巴眨巴眼睛,撲哧笑了,道:“老人家,汗血寶馬?您老誑我吧!我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你這馬瘦不拉幾的,怎麼可能是汗血寶馬?頂多……頂多也就一百兩!”
老翁一愣,拍著膝蓋大笑,道:“小公子好眼光!好眼光,一百兩就一百兩,權當做個朋友,來來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青瑰以為得了便宜,美滋滋伸手想從錢袋裡掏錢,白狐卻笑著彈了下青瑰腦門,罵道:“青青,你是傻子不成。”白狐指了指那“馬”,道:“耳朵長,尾巴短,我瞧這壓根就是騾子吧,青青,你要買一百兩的汗血寶騾?”
青青臉頰一紅,仔細瞧了瞧那像馬的騾子,退到白狐身邊,道:“咱南山又沒有騾子跟馬……”那老翁見買賣要砸,趕緊咧嘴巴結道:“這位小公子更是火眼金睛,這是馬騾,不是驢騾,五十兩,成不成?”
白狐豎起一根指頭,道:“十兩,多了不買,少了更好。”
老翁那橫滿皺紋的老臉抽了抽,搖晃著腦袋嘆著氣,過去將騾子牽過來,韁繩寄到白狐手上,道:“小公子真是不客氣,人家是五花馬換佳釀,我這糟老頭子是騾子換濁酒,十兩便十兩,牽去吧。”
青瑰有些目瞪口呆,瞅瞅老翁,又瞅瞅那騾子,然後扭頭對白狐道:“小白,他方才問我要五百兩!”
白狐牽著騾子,對青瑰道:“再傻就成呆子了,快掏銀子,待會教你騎騾子。”
老翁接過錢,樂呵呵跑進城門裡去了,白狐輕輕巧巧就翻身坐上了舊馬鞍,伸手又將青瑰拽了上去,叫他坐在身前,白狐從青瑰身後抱著他,有種久違了的輕鬆愉快,嘴角輕翹,踢打了下騾子肚子,啟程了。
青瑰頭次坐這麼高,有些緊張,身子繃得緊緊的,白狐環著青瑰的腰,忍不住在青瑰側臉親了下,道:“青青,別怕,我抱著你呢,你來使勁夾夾它肚子,讓它跑起來試試。”
青瑰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拿腳後跟蹭了蹭騾子肚子,那騾子反倒停下來了,白狐看著好笑,道:“青青,使點勁兒!”
“它會疼吧,小白,還是你來!”
白狐笑著抱緊青瑰,踢了幾下,那騾子倒是給白狐面子,撒腿跑起來。青瑰剛開始被顛得緊緊靠在白狐身上,屏著氣兒,那騾子跑出了老遠,青瑰才慢慢放鬆下來,抱著白狐胳膊笑道:“小白,它還跑得挺快!”
迎面風裡已經滿是春意,這冬天怕是真的要過去了吧。白狐想,真想就這麼抱著他的青青一直走下去,不叫他見別人,也不讓他聽到那些人世的悲傷故事,就這麼只有他倆,一路走下去,只聽他在自己耳畔歡暢的笑聲,好像不曾離開南山。
騾子跑得有些累,漸漸慢了下來,白狐牽著韁繩叫它慢慢走著,青瑰小臉紅撲撲,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頭次騎騾子興奮的。青瑰本想回頭同白狐講話,頭一扭,臉頰便貼上了小白的,白狐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青瑰臉蛋更紅了,扭回去,卻放鬆了身子,軟軟靠在白狐身上,仰頭看著藍天,問道:“小白,這騾子就這麼快,楊大人的寶馬豈不是得跟風似的?”
小白笑道:“等你救出楊大人,讓他把寶馬送給你。”
青瑰嘿嘿笑了兩聲,而後沉默著仰望了半晌天空,道:“小白,不知道先生在家過得怎麼樣。牛家那臭小子別偷偷跑到咱家裡去,我在炕底下還偷偷留了小半袋麥子呢。快暖和了,南山上也該熱鬧了,山雞兔子今年見不著咱倆,估計得到處撒歡吧。還記得咱去年瞧見的野鴨不?在河裡那個,領著只小鴨子鳧水,那小鴨子就拳頭大,小掌子劃拉地倒不慢,毛茸茸一團,瞧著真可愛。小白,要是我在京城找到了爹爹,也帶他回南山。小白,你去給我爹爹多抓兩隻山雞,咱一隻煮湯,一隻燒著吃,好不?”
青瑰靠在白狐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