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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冒了出來。他轉身蹲在吳邪的身側。將手腕汩汩不息的血送到了吳邪的唇邊。
“吳邪!”他輕輕的喚聲。眼裡的光芒黯淡下去。
希望不會太遲!
悶油瓶忽然抬起頭,看著虛空的某個方向,嘴角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然而即使笑的如此輕易,卻難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他怎麼樣?”不知何時,黑眼睛已悄悄掠到他身後。手裡匕首的黑血還在嘀嘀嗒嗒的流落。他一貫冷靜,然而在看到吳邪毫無知覺的躺在地上時,
那白皙的胸膛上交錯的點點青色印跡。渾身就是一顫。有絲絲的寒意自腳上冒起。讓他莫名的打起哆嗦。
悶油瓶沒有回答。黑曜石般的瞳孔沒有焦距的看著虛空。
如果真有所謂的命運的話。那麼他的命運是否牽扯著懷中人的一生。
命運的轉輪從開始轉動此後,他和他就都在命運的流程裡生、離、死、別,隨著命運之輪的轉動永不能再停歇!
所謂使命,所謂生死,所謂價值,對於他來說,生命長短早已失去意義。他一直隱忍的守護蚩尤一族的千年秘密,從未停歇。
然而,終是忍不下心啊!預言之書上描述的點點滴滴如水草般纏繞在他心際。
長生又如何,不死又如何。在耗費了百年的光陰後,他還會繼續選擇這條沒有盡頭的路嗎?會嗎?
“吳邪,怎麼樣?”又是一陣焦急的聲音響起。急欲趕來的男人俊美的臉上沾染了黑褐色的血跡。粉色的衣衫破碎不堪,唯獨那雙眼睛依舊明亮。
“他沒事。”悶油瓶拉回思緒,將手腕從吳邪的嘴角抽離。那個深深的傷口,如嬰孩可怖的小嘴,正依然不停歇的冒著血。
“你趕緊包紮一下。”解語花從他手中接過吳邪,看了他一眼。終是忍不住。淡淡提醒了一句。
默默的起身,然後在轉身。悶油瓶沒有在說一句話,任由那傷口麻丶痺的痛著。然而,誰能知道,他的心更要痛上幾千倍,幾萬倍。
未來有多長?看不到盡頭。。。。。。。。。。他將何以為繼啊!~~
“我們儘快離開這裡。”黑眼睛環顧四周,鏡片反射著森然的光芒。“如果沒有猜錯,這些毒人是受了召喚才會過來的。”
“會是那個胖子嗎?”解語花低首。問了一句。
“我想不會。”黑眼睛收回目光。看著昏迷的吳邪。低低說道:“應該另有其人。”
“那個女人呢?”忽然,似乎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解語花豁然抬頭。看著星寧方才站立的地方。眼神一片警惕。
“應該趁亂離開了。”黑眼睛淡淡道。順著他的目光,那裡空蕩蕩的“太子妃只是一個幽冥,那個大蒜還是我扔給她的。”
“竟然如此,我們立刻離開這裡。”解語花低頭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頰,彷彿一根刺扎著他的心臟。
我再也不會獨自留你一人。近在咫尺的距離。我在也不要失去你。
“恩。”黑眼睛點頭,扛起胖子。跟在解語花身後走了幾步。忽然似乎想到什麼。回頭看了一眼仍立在原地的悶油瓶。一絲不忍湧上心間。
“張起靈。”他喚著那個清瘦的身影“好好愛護你自己。”
畢竟,他不想吳邪難過,他的重生只是為你一人而已。
悶油瓶站在原地,緩緩的昂起頭。
2。枉世
“奈何江山生倥傯,死生知己兩崢嶸。
“寶刀歌哭彈指夢,雲雨縱橫覆手空。
腳步聲此起彼伏的響著,然後在接連的消失。
哐噹一聲。雙膝在最後一片腳步聲消失後轟然跪地。
悶油瓶應聲倒地,手撫上胸前。薄薄得唇角忽然流下一道蜿蜒的血跡。
血珠淅淅瀝瀝的滴在白色的衣襟上,分外刺目。
“我愚蠢的血裔啊,你為何總是如此優柔寡斷、搖擺不定?”忽然,空曠的大殿上響起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沉聲之中帶著隱隱的嘆息之意。
“你是誰?〃悶油瓶抬頭,眼睛深邃如海。
隱約猜到七八分,但是這裡是司幽的祭祀之地。為何會有蚩尤一族的力量在此。
“竟然已經猜到,就務須問吾。”那個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某種說不出來威嚴。
悶油瓶皺眉,下意識對這種威嚴感到反感。
“你不必戒備。”那個聲音忽然又道:“我來是要幫助你找回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