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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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確實才名遠播。”
“我今後也要像她一樣,巾幗不讓鬚眉就好了。”
路過的玉玳籙汗顏。姑娘你這樣真的不會被人懷疑麼?祝英臺也意識到不對,結結巴巴解釋道:“我~我是說,要像她那樣才學淵博,名傳千里。”梁山伯點點頭,兩人相攜而去,圍觀的玉玳籙表示,已瞎。
***
見一堆人都趕來看謝道韞,馬文才不屑道:“女人家的,不好生在家待著,在外拋頭露面。”
秦京生立馬附和:“就是啊,文才兄,她不就是因為一句未若柳絮因風起而出名的麼,未必有什麼真才實學。”
“聽說她都十七八歲了,還沒出閣,大概是生得太醜沒人要,只要拼命讀書了。”
“你說什麼?你才生得醜呢。”緩緩踱來的玉玳籙正好聽見最後一句,頓時火冒三丈,謝道韞是二姐好友,也就是玉家的友人,而玉家人都是護短的,耳濡目染的玉玳籙自然也是如此。
馬文才在一邊虎視眈眈,王藍田被罵,心裡憋著氣還不敢回嘴,只得遠遠走開。惹不起他總躲得起吧。
馬文才戳戳少年氣鼓鼓的臉:“你怎麼現在才過來?是不是又偷嘴了?”
玉玳籙譴責的瞥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他不停夾肉的關係,害得自己都沒有吃飽,不過是半夜餓得起來吃零食,至於唸到現在麼。
“來了來了來了~”
隨著人聲沸騰,一頂小軟轎由四人抬著快速行來,謝道韞一襲粉色繡花紗衣,端莊秀麗,從容而過,學子們紛紛驚歎,王藍田感覺自己瞬間被打臉,而且是啪啪響那種。
清幽的書院了傳來朗朗讀書聲,“雌兔眼迷離,雄兔腳撲朔,雙兔傍地走,安能辯我是雄雌~”
玉玳籙讀著讀著,在心裡默默忍笑,今天這課講得也太好了吧,這說的不正是像祝英臺麼?
“這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間歌謠,講的是花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不知在座的各位對這首詩有什麼看法?”
梁祝雙雙舉手,而後相視一笑,祝英臺笑著放下手謙讓。
“學生梁山伯,學生認為這首木蘭詩一定是一個男人所做,它雖然寫出了木蘭的忠與笑,卻未能寫出女子的自主意氣。”
接著祝英臺也讚歎花木蘭的忠與孝,說出為什麼女子不能自主自由的話。
倆人的見識令謝道韞刮目相看,他們的話句句說到謝道韞的心坎裡,一時間有些愣神,祝英臺以為自己說錯了,喃喃道“先生,我說錯了麼?”
謝道韞回神,道句沒錯,然後將兩人一番誇讚,可就是有人見不得別人好,王藍田諷刺先生是女流之輩,怎有顏面端坐其上而面無愧色?謝道韞以術業有專攻,書院講堂自然以道高術專者為尊還之,兩人一來一往,唇槍舌劍,最後以謝道韞勝利贏得掌聲告終。
馬文才自來爭強好勝,又怎麼允許一名女子踩在自己頭上,當堂以‘三從四德’駁得謝道韞無話可說。
作者有話要說:
☆、罷課
玉玳籙一見馬文才站起來,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聽他句句如刺,謝道韞的神色愈發難看,玉玳籙心裡七上八下的,輕扯他的衣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
馬文才這才緩和了面色,準備放過,卻未想到梁山伯大義凌然的說道:“馬公子此言差矣,天綱地道,人存其間,‘德、言、功、容’這四德,就算是男子亦應遵行,若是強分男女,那便落了淺薄了,至於‘三從’,謝先生自幼父母雙亡,這是眾所周知的,而先生現在還待字閨中,自然無夫可從,說到夫死從子,原本就荒謬,假若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在襁褓之中,你又當如何聽從呢?”
一句話贏得眾學子的熱烈掌聲,謝道韞也是一臉欣慰。
“山伯,說得太好了。”
聽到祝英臺的歡呼雀躍聲,玉玳籙無奈扶額。姑娘,你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馬文才眸色晦暗不明,手背青筋暴起,冷哼一聲道:“本公子,豈能與爾等小人及女子同室,聽著,是男人就跟我走。”
大家群起響應,將書本扔得到處都是,抬腳走人,玉玳籙忙拉住:“文才兄,你去哪?”
“你呢?跟不跟我走?”馬文才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彷彿在竭力壓抑什麼。
漆黑的雙眸含著期待與痛色,令玉玳籙的心跟著揪起來,但他還是堅定的搖搖頭。
馬文才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眼眸中慢慢積蓄了風暴,猛地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