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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伊笑得很怪:“現在並不是談論燕南飛和鄙名樓的時候。”
傅紅雪道:“哼。”
紙條已在傅紅雪手中。
一張普普通通的白紙,一行端端正正的毛筆字。
卻讓傅紅雪剎那間失掉了所有的血色:原來這就是問題!他早該想到的。
獵伊嘆口氣,道:“能被燕南飛稱讚的人不多。”
傅紅雪不說話,他的目光好像被黏在那張紙條上了。
獵伊道:“燕南飛還說,你從來不會照顧自己,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傷害到你的,就是你自己。”
傅紅雪沒說話,他沉思著,三根手指無意識地揉搓著這張紙條,紙條似乎要被他揉爛。
這時候他看起來很迷茫,好像大夢初醒一般,這張紙條就是當頭澆下的冷水,無防備時的一喝,開始時將他震得有點昏,但昏昏沉沉過後,他就會比以前更加清醒。
說不定,說不定一直抱著“逆天”的想法的人是自己。
葉開不過是問一句,卻被自己給扭化了。
可是,他並不是小七或者“戚綿恨”。他有更理智的選擇,不會永遠活在自己編制的夢幻中。
獵伊繼續道:“可是他又說,這個世界上能阻止你傷害你自己的人,普天之下,只有葉開。”
多情自古傷離別。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傅紅雪道:“我確實該清醒一下。”
獵伊閉上嘴,怔怔地看著他,但很快就發現他並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不過是大聲向他自己申明這點。
傅紅雪將已經被搓成紙團的紙條扔給獵伊,冷冷地說:“你剛剛說的話,最好馬上忘掉。”
獵伊看著傅紅雪,傅紅雪在看到紙條時,那一瞬間的茫然,像個被全世界都拋棄還要努力維護自己的孩子。
脫下了他冰冷的外殼,僅僅露出了一些弱勢,就使得自己這個女人也恨不得為他肝腦塗地,只為了他不再露出那樣的表情,不過是一瞬間還是永遠。自己都這樣,更何況是葉開。葉開是愛著他的。
獵伊飛快地說:“我不記得。”就算記得,她也會想辦法忘掉。
夜,已深。
“戚綿恨”到的很準時,他並沒有睡好。
獵伊悲傷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她相信葉開會遵守諾言,但她不知道弟弟恢復身份時,還會不會活著。
葉開仍然坐在籬笆旁邊,他坐了一整夜,被風吹得發蔫,只等到了“戚綿恨”。
但是“戚綿恨”並不是他想等的。可他也不能露出失望或者其它情緒。
在與“戚綿恨”去一片空地上做最後一戰時,他還是回頭看了看一夜未開的窗戶,本來,傅紅雪只要一開窗就可以看見他。
高軒然,獵伊,甚至連雙雙都來了,就是沒有他最想見到的人。
葉開苦笑幾聲,果然是……果然還是太急切了嗎?我說了最不該說的話,所以你連見我也不願意了?
但當他看向“戚綿恨”,這時候,他又成了那個無所畏懼的葉開,小李飛刀的唯一傳人,葉開。
獵伊他們並沒有湊近看,他們站在很遠的地方,只能模糊地看到葉開的青衫,他們並不想打擾兩個人的決鬥。
而且看起來,兩個人並沒有出手,只是在談話,暗含著殺氣的談話。
良久,他們在忐忑不安的緊張心情中,終於看見了葉開慢慢走來的身影,他扶著“戚綿恨”,不,現在已經是獵一了。
獵伊飛快地跑過去,扶住弟弟,急切地問:“怎麼了?”
葉開道:“我已解了他的心結,只是迷幻術被強行解開,傷害比想象中大。”
小李飛刀,以仁天下,本來就推崇無戰而勝。
獵伊呆呆地看著弟弟,雖然他吐了很多血,但是葉開給他灌輸了內力,她也給他餵了止血藥,他好多了,已經睡了。
獵伊忍不住又哭又笑,她體會到了母親的話:“活著就好。”
葉開一把揪住她的衣襟,道:“紅雪呢?”傅紅雪還是不在,葉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紅雪不會不看這場決戰就走的,因為他想知道並且很關心“戚綿恨”的結局。
高軒然平靜地代為回答:“他早就走了。”
心臟被狠狠地打擊了一下,葉開茫然四顧:“走了?”
獵伊邊扶著弟弟,邊掏出一團被揉得很皺的紙團,吸吸鼻子道:“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葉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