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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承受相迎。
此時,顧天京對上官小仙道:“你仔細看看他。”
上官小仙不解,但看去,只覺得傅紅雪四周似乎有了一層屏障,一層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將他與塵世隔絕開來。
顧天京淡淡地笑道:“那是他的刀氣形成的屏障,他已經與他的刀化為一體,可惜,心亂,無用。”
上官小仙恍然,傅紅雪送刀,送回給葉開的是過去。
他已漸漸地不需要刀,不管是從武功還是心理上,他都在經歷一場蛻變。
只是上官小仙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夜雨的本意。
傅紅雪依然靜靜地看著他們,好像不在乎身上的刀氣,也不在乎剛剛中的毒,也更在乎其他人怎麼看他。
另一名青年一句話也不說,他似乎從這幾招中看見了自己和傅紅雪之間的差別。
於是他閉嘴了。
顧天京喃喃嘆息,道:“可惜,可惜,白壁終歸有瑕。”
傅紅雪突然抬手彈指,指風滑出,竟將幾根“紅色細雨”彈回。
他的眼前已經開始發黑,但他不能就這樣認輸。
他的一彈指,仍有一根落在了上官小仙身上。
僅有一根,也夠了。
他定神向面色雪白的上官小仙冷笑。
顧天京輕輕拍掌,道:“好反應。”
上官小仙直截了當地道:“解藥呢?”
顧天京微笑道:“沒有。”
他眨眨眼睛,道:“我是來幫你殺人的,不是救人,又怎麼會有解藥?”
上官小仙冷笑,似已不信,道:“傅紅雪也中毒了,難道他得死?”
顧天京壓低聲音,好像一個孩子在悄悄地說一個秘密。
“可是你不是傅紅雪。”他緩緩地道:“不是麼?”
上官小仙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血色。
她的喉間發出咯吱吱的響聲,她好像有千萬句詛咒,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傅紅雪的腦子開始絞成一鍋糨糊,嗡鳴聲和氣血不順的燥熱感讓他暈暈沉沉。
他暗自皺皺眉,沒想到自己會對刀依賴到這種地步。
可他當時偏偏放開了刀,他的支柱,為什麼?
因為他感到了悲傷,來自心底的悲傷。
如果他不能陪著那個人走到最後,他至少希望能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他做個紀念。
天長地久有時盡。
此恨綿綿無絕期。
他似乎為戚綿恨讀過這句詩。
在怨什麼,在恨什麼,難道結局不是早已註定?
他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明瞭自己的想法。
當時他折磨過自己很多次,才學會不再逃避。
當時他將刀深深刺進心中的傷口,才讓它流膿恢復。
可現在他什麼都不用了,不用再折磨自己,也不用再揭開舊傷。
在承受一百零八刀的時候,他已經讀到了自己的心。
他想見葉開。
想和葉開在一起。
如果那一百零八刀,還未能讓他正視心中所想。
那麼現在一定可以了。
那個刻骨銘心的心願,帶著一個連著心脈的名字,稍微動一動,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葉·開。
他無比明白自己的心意,卻忽略它,並且在最後一刻放開了手。
傅紅雪在一片忽明忽滅中突然挺直了腰。
他還不允許自己倒下。
顧天京的手重新放在袖中,若有思悟地看著傅紅雪,又好像在等著什麼。
傅紅雪向前走了一步,有些不穩,他皺了皺眉,暗自定神,想試圖走第二步。
他必須從顧天京的下一場花舞雲雨中活下去。
所以他要不停地向前,退後只有死亡。
閻王斷筆
再過兩個時辰,再過兩個時辰就是丁靈琳和葉開拜堂的時間。
丁靈琳斜靠在床邊,幾個女僕已經將她裝扮完畢,退下去了。
她沒有任何感覺,彷彿外面的熱鬧與她無關。
她不知道外面的人聽見她和葉開的親事後,是什麼反應。
她也不想知道。
這本該是她期待以及的一刻,可是這時卻顯得比一場幻覺還要不真實。
她現在只是在等夜雨的‘禮物’,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