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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雪的額頭上還有未乾的冷汗,葉開仔細地抹去。
輕輕一聲嘆息:“傅紅雪,你真夠笨。你那麼急著趕我走,難道我會不明白此行風險更勝?”
“你引開夜香月的注意,難道我會不明白那個女人有問題?”
難道你以為我會把你丟下來,自己走掉嗎?
我的……
葉開按住自己的唇,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紅雪……?
葉開突然笑了,嘲笑自己的奇怪的執著。
鄙名樓主
藉著自己的心情,他沒有動,實在不願意放開握著的手。
他只是對著窗外笑道:“外面的客人好興致,夜風傷人,不進來坐坐嗎?”
“我記得我似乎只約了傅公子一人。”窗外人的聲音象一塊薄冰,清冷硬脆。
“抱歉,我是個附加者。”葉開笑道。
窗外人終於推窗而入,原來是一位白衣公子,估計年齡不過是個少年。
他的相貌如他的聲音一般,清秀的面龐上好似罩著一塊化不開的冰。
白衣公子看了看他握著傅紅雪的手,又將目光轉到他臉上。葉開滿不在乎地任他看,其實手心裡已捏了一把汗。
這位清冷的公子讓人感到異常的壓力。
白衣公子抱拳一躬:“在下鄙名樓樓主,獵一。”
葉開道:“我叫葉開,樹葉的葉,開心的開。”
“久仰大名。”這句簡單的話從獵一的嘴裡說出來,非但不顯平凡,反而有一種鄭重和認同感。
“我很好奇,你把傅紅雪找來,到底有什麼事?”葉開知道,對於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是直截了當。
“也許跟孔雀翎有關。”獵一說。
“也許?”
對話沒有繼續下去,因為一個人頭血血淋淋地飛了進來。
獵一神情依然未變,卻轉身追了出去。
人頭在室內咕嚕嚕地轉了一圈,死不瞑目地和葉開對視。
這個人頭是賣茶人的。
葉開覺得嘴裡發澀,剛剛還拍著對方的肩膀戲言,一轉眼這個人的頭卻已滾在你面前。
生命就是這樣,你能保證你明天還活著?甚至,你根本不能保證你下一秒是不是還活著。
這麼有限而脆弱的生命啊。
傅紅雪的手早已被他捂得溫暖,現在這溫暖又反過來傳到他的手心裡。
門外有人敲門,敲門聲很緩慢而有規律,而且很輕很輕,好像專門為了挑動屋裡的人。
葉開很想置之不理,可是敲門人非常有耐心,敲門聲一直不停。
在這種緩慢而規律的敲門聲中,葉開差點被催睡。
不捨地放開傅紅雪的手,又仔細地把被角掖好,葉開認命地去開門會會這個不識趣的客人。
門外是夜香月,她低著頭,端著一盆熱水,乾淨的毛巾搭在盆邊。
葉開瞪大眼睛:“你居然還敢來?”
夜香月嘆口氣,低低說:“無論如何我也要來賠禮道歉,我才知道原來這麼強的傅大俠也會有傷心的往事。”
她的眼角沁出淚珠,聲音也輕婉哀傷:“我本無意傷他,我……我……只是想來請他……”
葉開突然覺得很頭疼,每次丁靈鈴裝哭時他也有這種感覺。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大的武器。
而偏偏有些女人,還可以把這個武器用出頂級致命的效果。
所以等他拿回理智時,夜香月已經拿著熱毛巾站在傅紅雪床邊了。
“不勞夜小姐。”葉開奪過毛巾,冷冷地說:“你有什麼事情,快說。”
雖然她進來了,但不代表他要給她好顏色看。
夜香月低聲說:“我知道我傷了傅大俠,你一定很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是有很麻煩的事,求你們幫我……”
她咬著唇看著葉開愛理不理的神色,很長時間後,才下定決心地說:“其實……我姓秋……”
葉開的手輕微地一抖,但很好地隱藏了:“哦,你姓秋,我姓葉,他姓傅,那又怎麼樣?”
秋香月顫抖著聲音說:“你……你還聽不出來我是孔雀山莊秋莊主的女兒麼?”
她竟是秋莊主的女兒,那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明明是鄙名樓將傅紅雪和葉開帶來,為什麼會正好在這裡遇見她?
葉開想不通,也沒打算問。
“這個人,是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