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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大唐宮廷侍衛,因不懂巴結權貴心直口快而得罪皇族,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刺字充入邊軍,後來投靠南詔,對大唐皇室懷恨多年。
李倓漫不經心地笑了,提起劍輕輕一揚眉。
他傷勢未愈,蠱毒雖解,到底失血過多,從李承恩這個角度看過去,似乎臉色也比起平日顯得蒼白。
李承恩握緊了槍,踏前一步。
陸尋勒住馬韁往左疾退,才堪堪避過劈面一槍,他聽見李承恩長聲而笑:“大將軍戴的面具可別遮住了眼,要從這條路上過去,莫要忘記還得問問在下。”
“滾開,我只找姓李的。”
“天策,李承恩。”面前那人把頭一揚,傲然與他對視,重複著陸尋方才那句邀戰的話,氣勢絲毫不減,“敢與吾一戰否?”
“我須收回前言。”南詔王臉上有些苦笑,“李將軍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王爺好眼光。”
“本王的眼光,用不著你來品評。”李倓輕描淡寫地一抬手,目光落向那個將臉藏著厚厚長袍下的人,“若猜得不錯,五毒左長老,烏蒙貴先生。”
“王爺敏銳。”南詔王一怔,有些急於掩飾地笑起來,“正是要為您引薦。”
這已經不是在演武場的時候。方才那樣一觸即發的情勢最終被李倓化解。
沒有人看清他是在何時拔劍。只看到漫天的血潑灑開來,而劍光如雪。
陸尋的坐騎被他一劍斬下頭顱。
“陸將軍與本王開的玩笑並不好笑。”他在血雨之中淡然一笑,“希望沒有下一次。”
李承恩似乎還想說什麼,也被他拉回席位。眾目睽睽之下建寧王還要與他咬耳朵:“將軍時時刻刻記得自己姓李,本王十分欣慰。”
李承恩那時的臉黑得堪比此刻的陸尋。
“王爺倒是玩得開心,”他扔過來一個冰冷眼神,“可惜了我的坐騎。”
“唉,不過一匹麟駒,陸將軍不用這般小氣。”李倓若無其事,“我賠上一匹踏炎烏騅如何?”
陸尋沉默下去,滿屋子裡的氣氛也頓時凝固。南詔王向烏蒙貴望一眼,琢磨不透這個看起來並不好糊弄的皇孫是哪一點讓他覺得好掌控。
“自詡聰明的人往往最好操縱。”烏蒙貴曾經這樣給他解釋,“建寧王有野心,有實力,也有兵權。何況他有死穴。”
南詔王輕輕地咳了一聲:“王爺與在下的約定事關重大,可莫要透露與他人。”
“哦?”李倓似乎覺得好笑,“本王哪裡不值得閣下放心?”
南詔王看了看烏蒙貴,後者沉聲說:“王爺可知,我五聖教有種情蠱,下在人身上,那人便對施蠱者死心塌地一生一世。”
李倓抬眼看他,面上笑意忽然盡收。
“我知先生神通廣大,以蠱術造就一支無敵軍隊亦不在話下。不過先生不懂人心,同樣的話本王不願再聽第二遍。”
他眼神微微有些冷,透著幾分凌厲:“各取所需。我要的,和諸位要的,並不相同。”
第 9 章
(八)
李承恩看著面前那杯酒。血一樣的顏色,從蠻族土製的罈子裡倒出來,似乎還浮著幾隻不知名毛蟲的腿。
李倓把它遞過來,很簡單直接地說了個字:“喝。”
李承恩下意識就接住,接住之後他很警惕地退上一步:“這是什麼?”
“避蛇蟲的。”李倓摸摸懷裡掏出個銀飾給他系在腰上,李承恩閉上眼睛仰仰脖子把酒倒下去,一股土腥味直衝腦門,嗆得他反應遲鈍了片刻才接著問:“這又是什麼鬼!”
“不是鬼,能驅鬼。”李倓翻身上馬,示意他跟上來,“走。”
“去哪?”李承恩跟著他上馬,忽然又勒住馬韁,“等等……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軍令。”
“軍令個鬼啊你分明是偷偷拉著我出來的!”
“軍機要事,須避人耳目。”李倓回過身笑笑,“習慣就好,李將軍。”
上次避人耳目的後果不堪回首,李承恩很警覺地跟他保持著距離。李倓帶著他從小道出皇城,從點蒼山上一路繞下去。西南的林子藤蔓極多,老樹的根鬚重重疊疊地垂下來遮得西斜的日光只剩零星半點,李承恩路上無聊,看著前面隔得遠遠的李倓背影心裡想,這種地形裡不知道抽冷子射過去一箭他能躲不能躲?
他有點手癢,抽弓搭箭去瞄李倓馬鞍一側箭囊上懸著的小金鈴。
弓弦拉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