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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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一位黑衣人回答道:“有人在這裡約了柳秉硯先生見面。”說完,側身露出身後的蝶衣。
這幾日馮彥禕教授的講座來到了巴黎,而他和蝶衣的名氣早就傳到了法國。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他,又想到剛才一位客人的囑託,便微微鞠躬,說道:“柳先生,非常榮幸能見到您。恕我冒犯,請您和您的保鏢出示一下證件,以方便我們進行登記。”
身邊立刻有人向蝶衣翻譯。蝶衣聽後點點頭,讓保鏢把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遞過去。登記完後,服務員又問:“請問您的保鏢是否攜帶了槍支或者其他武器?如果是的話,請您允許我做一下紀錄。”
聽完翻譯的解釋後,蝶衣欣然同意,心中不禁感嘆這家咖啡廳嚴密的安保機制。
記錄好武器之後,另一位早就候在一旁的服務員帶著他們向約好的包廂走去。路過大廳時,蝶衣好奇的四處打量。這件咖啡廳的保密做的不錯,每個座位都用植物遮擋住,各個座位之間顯得影影綽綽,既不會讓人發覺其中的顧客,也不會讓人覺得逼仄。
蝶衣讓其他人等在門口,只帶著兩名保鏢進了包廂。
約他的人是新銳導演秦琴,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大學裡學的是編劇,最後卻當了導演。他還有個身份,是著名小說網站的駐站作家,最喜歡寫同人文,而他的電影也都是根據小說改編的,但是改編出來的電影和原著幾乎變成了兩個故事,他喜歡拆官配,最愛冷CP,而最神奇的是,電影和原著之間居然能感到一種詭異的和諧感,因而被不少影迷稱為“同人鬼才”。
蝶衣的保鏢一進門就自動站到牆角的陰影處。蝶衣略含歉意的對秦琴說:“家慈未曾來過這家咖啡廳,對它的安全性不放心,非要讓我帶著保鏢才行。還請您不要介意。”
秦琴表示理解:“怎麼會呢,兒行千里母擔憂,令堂舐犢情深,真真令人感動啊。”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天南海北的扯了一通。最後秦琴說:“這次請小柳公子過來,是想請您出演一部電影。”
蝶衣雖然早有預感,但是真的聽到他這樣說,還是有些驚訝:“我?可是我沒有表演的經驗啊。我雖然也是演員,但是戲曲和表演可完全是兩回事吧。”
“此言差矣,兩者雖是不同的藝術形式,但是卻有互通之處。而且最重要的是,您有潛力。”秦琴說:“我也經常啟用新人,他們中有很多不是科班出身,但最後都表現不凡。我看過您的cosplay的舞臺劇和廣告,覺得您的潛力相當大。”
蝶衣笑了笑:“您過獎了,那些不過是雕蟲小計罷了。話又說回來,您為什麼會選擇我呢?”
秦琴說:“實不相瞞,馮老的講座和您的戲,我都是從美國一路聽過來的。那些戲文裡的女子,無論是什麼身份什麼性格,都叫您給演活了。而舞臺劇裡,您扮演的男性角色,卻是陰柔而不失英氣,沒有一點女人的感覺。而我的新電影,正需要有這樣氣質的演員。”
說完,他從檔案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蝶衣,說:“這是新電影的劇情梗概,您先看看有沒有興趣。”
秦琴要拍的,是金庸的武俠小說《笑傲江湖》,電視劇版正在國內外各大電視臺熱播中。電影像往常一樣,走冷CP路線,將主角令狐沖和大反派東方不敗配在一起,上演一部幽怨纏綿而又充滿刀光劍影的熱血江湖愛情故事。
蝶衣看過原著,再看電影的故事梗概,心中暗道不愧是“同人鬼才”,一開始只感到天雷滾滾,而雷過之後,卻又生出一種原來如此就該是這樣的感覺來。
原著裡,給蝶衣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東方不敗。別人或許會覺得他自甘墮落,冷酷無情,背信棄義。他卻知道那是太過情深的原因。他理解他,欣賞他,看到東方不敗作婦人樣服侍著楊蓮亭,令狐沖會覺得令人作嘔,他卻看得幾乎落淚。不外乎上輩子,他也是愛的那樣卑微,那樣忘了一切,滿心只裝著那個人。而東方不敗還能與心上人在一片小天地裡稱夫妻,他卻只能把愛嚥下去藏起來,一遍遍的暗示,只能的得到“不瘋魔不成活”的評價。
與原著裡已然瘋魔了的東方不敗相比,秦琴的東方不敗雖愛了,卻愛得轟轟烈烈,愛得豪情萬丈,愛得爽快,愛得自尊,他不求心上人身邊一輩子,卻要一輩子佔著他的心,讓他永遠忘不了自己!這是蝶衣所羨慕的,那種果敢和決絕的人生。
蝶衣看過梗概,沉思片刻,對秦琴說:“我很喜歡這個故事,也很願意參加您的電影,但是這件事我不能自己做主,還要問過我的父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