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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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學武的念頭。
陸婷舟聽後,瞪了他一眼,說:“蝶衣是我兒子,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像學什麼就學什麼。他現在喜歡唱戲,就讓他唱,他笑的時候喜歡捂嘴,我就給他買把扇子,他喜歡繡花,我就請江南最好的繡娘教他,若是以後真變成了個嬌小姐,我就當養了個閨女,他要是喜歡男人,以咱們家的條件,還怕找不到一個契兄弟?有我護著他,誰敢笑話他,我就剪了他的舌頭,誰敢欺負他,我就打斷他的腿。就算我不在了,還有他哥哥秉鉞,秉鉞不在了,還有他侄子克君。陸家先人奮鬥了幾輩子掙下這般基業,不就是為了護住子子孫孫,讓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嗎?”
柳繪青聽完,愣了半晌,才回答道:“是啊,你說的對,倒是我狹隘了,做父母的辛苦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兒女能過的更順心如意瀟灑自在嗎?”
陸婷舟又說:“不過,習武這事兒,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雖然我不在乎他有沒有男子氣概,但是習武既可健身,有可防身,學一學總是好的。”
於是蝶衣每天學完戲後,晚上還要跟著請來的老師,學習武術。蝶衣明白父親對他沒有說出口的擔憂,他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子,儘管很可能改不回來了,但他還是盡力讓自己在外人面前行為舉止不失妥當。雖然每天的安排很滿,根本沒有玩的時間,但是蝶衣心理年齡早過了玩鬧的年紀,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他上輩子的青春蹉跎在了大。煙裡,死前有二十多年都沒有辦法唱戲,每天只是瞎轉悠,他閒怕了,他喜歡這樣繁忙的生活。
相見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等到蝶衣八歲時,柳繪青認為他可以出師登臺表演了。
陸婷舟聽了十分高興,決定把蝶衣的處女秀定在她五十五歲生日宴上,屆時正可以將蝶衣介紹給各界名流。她覺得小孩子從小就該多見見世面,這樣才不會露怯,再說,表演的是她陸婷舟的兒子,又何必像別的小戲子那樣,苦苦從底下熬上來呢?
對此,柳繪青心裡很是不贊成,他怕這樣陸婷舟這樣捧著兒子,反倒會壞了他的心性,日後驕傲自大,難有大的前途。但他本身是個被動的人,又不愛與人起爭執,和陸婷舟說了幾次,見她不聽,也只好憋在心裡,想等表演結束,在好好教育蝶衣。
但蝶衣內裡卻不是柳繪青心裡想的八歲小兒,大風大浪他見得多了,雖然這一世的初次登臺讓他難免有些心緒浮動,但這點波動不過是湖面上的微瀾罷了。
他年齡雖小,但是身法唱功都頗具大家之風,一出《金玉奴》,一出《貴妃醉酒》,一個活潑,一個雍容,蝶衣唱得從容不迫,感情豐富,恍如無人之境,頓時獲得滿堂喝彩。表演完後,跟著陸婷舟拜見各位叔叔伯伯,更是得了不少稱讚。但他依舊鎮定自若,絲毫不見一點自得之色。於是眾人又開始稱讚他有大家之風。
陸婷舟聽了十分高興,見蝶衣始終是這樣的沉著冷靜,不禁側過頭,得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柳繪青,好像在說,你看你擔心什麼,我的兒子自然是最棒的。
此刻,柳繪青早已放下心來。他暗暗撥出了一口氣,感嘆果然是妻子有識人之明。蝶衣從三歲開始學戲,到現在五年下來,不知得了多少讚譽,而他始終謙遜虛心,只是刻苦練習,從來不曾驕傲過。有這樣沉穩謙虛的心性,不管家裡給他鋪多少路,省多少力氣,蝶衣都不會因此而停滯不前,成為另外一個仲永之傷。
生日宴會從下午開始,到了晚上九點多便結束了。忙碌了一天,應酬了一天,陸婷舟早就疲憊不堪,上床休息去了。蝶衣也困得不行,他還是個小孩子,以往八點半就是他睡覺的時候了,現在早過了這個點兒,他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
他剛換上睡衣鑽進被子準備睡覺,柳繪青就進來了,說:“蝶衣,快換衣服,跟爸爸出去一趟。”
蝶衣一聽,臉立刻耷拉下來,抱著被子開始耍賴:“爸爸,蝶衣好睏的。”
陸婷舟夫婦對他寵溺異常,最開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本來就有一顆赤子之心,又有些少女情態,只是上輩子被現實壓制住罷了,這一世嬌生慣養,父母待他極好,他也便真心把他們視為自己的父母,漸漸恢復了自己的本性。
柳繪青笑著點點他的鼻子,說道:“快點起來,爸爸帶你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回來再睡好不好?”
蝶衣只好點點頭,在爸爸的幫助下換上一身鵝黃色漢服。自國家改制,江南及巴蜀地區人人紛紛開始蓄髮易服,漢學逐漸復興,直至現在,漢人之中,成年人大多穿著簡化改進了的漢服,而小孩子卻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