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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戰鬥就這麼開始了。風間止拿著手錶來到體育館,看了一眼不爽盯著自己的瑪蒙,誒呀,他可沒有心情哄這個年歲說不定比自己還大的嬰兒呢。在目測了一下自己和那個放置指環的三腳架處於一個比較方便的位置之後,風間幾乎和瑪蒙同時將手錶扣上。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腕處傳來,一開始是彷彿被叮了一下的刺痛,後來隨著身體的血管還是筋脈什麼的就慢慢在身體內流淌。手腳變得沉重得不像自己的,慢慢不可控制,最後麻痺的是頭腦。在一分鐘之內,風間就如他之前所想般倒在了地上側臥。他如同絲綢般的長髮散落在地上,雖然被扎著,但是依舊遮住了大半張臉,令即使是監控器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不過看著他微微抽搐怎麼也忍不住的身體,和擰緊的眉宇,顯然滋味並不好受。
而瑪蒙,雖然極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那一襲翻飛的黑袍也很快就頹唐地跌在地上。
這時候風間止突然覺得,雖然經過了自己的計算,那三腳架上的指環仍然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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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因為櫻木殤雪以及不知道在哪裡的堪司坦薩,風間一開始就和六道骸說好了在大空戰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精神連結。在這片點著燈的空間當中,他感受到了一種絕望和無力。身體內部滋生出來的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心神,讓他連抬起一隻手指都無法完成。
另一邊,瑪蒙掩在兜帽下的眼睛強撐著抬起看了風間一眼,飛快地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之間轟得一聲,體育館的上方天花板被轟開了一個大洞。無論是風間還是瑪蒙,大約都可以透過那個黑洞洞的空隙看到天上不是飛過纏鬥的兩個閃著金色火焰的身影。
“BOSS。”“BOSS……”
風間和瑪蒙同時輕輕地喊出來。這相仿的稱呼讓對方感到了一絲微妙的感覺,隨即又扭開了頭。不管怎麼說,現在仍舊是戰鬥時間。
隨著一聲幾不可聞的“滋滋”聲,風間止墨色的瞳孔當中閃過一道流光。很快,他的精神力就感受到原本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消失了。
再一看瑪蒙,對方顯然也有同樣的感覺。幻術師過於靈敏的直覺讓兩個人在之前甚至都不敢去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奪取指環,而現在,感受到那些來自彭格列方面的監視器被剛剛兩位BOSS的攻擊給損壞了之後,他們終於也能夠放心下來專心去突破毒藥了。
瑪蒙畢竟是彩虹之子之一,霧屬奶嘴雖然讓他永遠地保持著這樣一種長不大的嬰兒形象,同時又何嘗不是一種祝福,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戰鬥力。何況身為巴利安一員,他的意志和應付各種場景的經驗顯然還不是這個時期的風間止能夠比擬的。
之間瑪蒙最先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獲取了一些身體的控制權,然後一點一點努力地想三腳架挪過去。
風間眼神一暗,彩虹之子果然不是好惹的。
他隨即想到,在這場戰役當中,小麻雀似乎是被展現出來的,唯一一個透過自己的能力獲得了指環,然後又用奔赴各處救了那些被他說成是“該死的群聚者”們。
既然小麻雀能夠做到這一步,自己好賴也不能被甩下太多啊。
瑪蒙拿到指環之後會做什麼事情,風間止再清楚不過。幻術師的職業操守就是不計手段地達成目的,他可不會以為,瑪蒙小嬰兒會為了和自己來一場真正的戰鬥而在這種情況下給自己解開毒藥。
風間很快地比上眼睛,在識海中抽出了那本泛著金銀兩色光線交錯的騷包書籍,心隨意動,很快透過《101》的術法加成控制了自己的痛覺神經,然後短時間內奪取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做完這些之後,他並沒有耗費太多力氣去站起身子走向三腳架,而是不動神色地目測了一下自己以及瑪蒙和三腳架的距離。在經過一番計算之後,他忍著抽痛不適的大腦,咬著唇發了一個切割術過去。然後三腳架順著自己的心意向他這邊倒來。
還是太勉強了。
大滴大滴的汗水佈滿了額頭,順著髮絲跌落下來,發出切割術的左手甚至在不由自主地痙攣,整隻手臂都在顫抖,根本無法完成接下來的動作了。
風間努力地平息著自己身體當中橫衝直撞的氣流,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只是一個簡單的切割術,就讓現在的他如此吃力。他的嘴唇甚至都被他咬出了血絲。
瑪蒙看著距離自己更加遙遠的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