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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從跟隨了大長老就有了刀尖上舔血為生的覺悟,但是華形怎麼也沒有想過真野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死去。
“你去辦,華形。”壯一帆冷冷地甩下一句話看也不看華形便轉身走開了。
“是。”華形對著壯一帆離去的背影恭敬地頓首。只是清亮的眼神裡卻多了幾分原本只屬於壯一帆的陰狠。
趁華形去清理山池的時間,壯一帆在真飛身上施術,壓制體內亂竄的真氣,讓真飛暫時恢復神智。窮盡畢生所學,壯一帆的藥物也只能維持真飛聖七天清明,如果七天之內真飛不能入魔成功,體內的毒功就會強力反噬,死路一條。
時間緊迫,壯一帆來不及等到真飛轉醒,便急急去準備各類藥品。留下華形看護真飛。
真飛聖醒來,眼前明明是自己生活了十年的熟悉宮殿,卻不知為何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拿不準自己已經昏睡了多久。
眼中的迷茫一閃而逝,她看向一旁侍立的華形的時候,眼神又恢復了慣有的驕傲和冷漠:“發生什麼了?”
“靜默山莊召集各大門派幫雪山派和鬥星門澄清了嫁禍,現在各門派的矛頭又重新指向了旋花宮。蘭壽公子也去了那裡,恐怕會聽到一些訊息要對聖女不利。”
華形低頭恭敬地一氣說完,小心窺探著真飛的臉色。
他知道這幾句話字字驚心,現下旋花宮幾乎人人自危,連壯一帆也失了往日的優雅從容越發喜怒無常起來。
真飛峨眉緊蹙,本來就極白的膚色又慘淡了幾分,在火把光線的照射下愈加透明,不似人間之物。
沉默了半晌,真飛只開口問了一句:“大長老呢?”
華形卻突然跪倒在地:“屬下斗膽,大長老恐已生二心。”
“大長老預備讓聖女入魔……聖女的純陰之體已破……大長老一直想利用聖女獨霸旋花宮……他甚至趁聖女昏迷之際偷偷拿走了旋花宮聖器……”華形頭腦裡一陣一陣的暈眩,甚至一度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哪些是他所知道的實情,哪些又僅僅是他自己的臆測。等他意識到說完之後,已經發現自己完全手腳冰涼。
華形不敢抬頭看真飛的反應,做好了下一秒就被真飛撕碎的準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真野,如果不能為你報仇,至少我很快就能來陪你了。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終,華形沒有感覺到預想中的痛苦,只有真飛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傳來:“把那個叛徒帶來。”
壯一帆急急趕回飛虞殿,卻立刻被飛虞殿內詭異的氣氛驚起一個寒顫。
殿上坐的女子明明已經與他相伴二十年,她的眼神卻讓壯一帆感到陌生,壯一帆心中一慌,一聲低呼脫口而出:“小聖!”
然而真飛的回答卻是讓他彷彿徹底墜入冰寒的深淵:“你騙了本座。”
本座,真飛聖在壯一帆面前從來沒有自稱過本座。
連月來,壯一帆獨自一人操持旋花宮事務,又要定期為真飛運功續命,身體消耗巨大。聽到真飛這句話立時耳邊一嗡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住。
壯一帆強打精神看向真飛聖,他佈下的藥物起了作用,真飛沒有一絲神智錯亂的樣子,更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她身後是半張臉沒在陰影中的華形,看到華形,壯一帆似是有所瞭然,卻更加感到不可置信。他想象不出華形對真飛說了些什麼話,什麼話居然撕裂了他和小聖全部的牽連,變得這般隔閡遙遠。
“他跟你說了什麼?你竟然……相信他?”
你竟然……不相信我?
見真飛完全不為所動,壯一帆只覺得胸中一口怨氣直衝眉心。他想對著真飛大喊,喊小聖你給我醒醒啊,他想把這些年他為她的付出一樣一樣羅列在她眼前質問她怎麼居然還會懷疑他在騙她。
但終究,這口氣還是自己洩去了,壯一帆第一次感到自己那麼頹然。既然她已經不再相信自己了,又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壯一帆努力地扯出一絲苦笑,疲憊地閉上雙眼。他希望這只是個怪誕的夢,睜開眼睛,一切又能恢復如初。
即使這只是一個夢,壯一帆也醒不過來了。
真飛聖聲音像一根根冰凌的斷裂紮在壯一帆心頭,在鑽心的疼痛到來之前已經被凍到麻木:“壯一帆私心欺上叛主,按宮規應凌遲處死。念其有功,免其死罪,削職放逐,永世不得再踏進旋花宮。”
壯一帆絕望地垂下頭,若是平時的他,早就將所立之處夷為平地了,但是面對小聖他出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