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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存在的人,而深入險境。這樣的膽大無畏讓他看到了當年的影子,可是不能否認的,是藏馬已經變了很多。
他早就不復當年的自己。
“那我就進去找他,你們去找折原先生吧。”
柳蓮二迅速抓住了幸村的手臂,知道他家部長是怎樣一個固執的人的參謀慎重的說道:“精市,下面已經是我們不能涉及的了,交給警察吧。即使沒有讀秒,裡面的……也是炸彈啊!”
“沒關係的喔,蓮二。”幸村彎了彎眼眸,聲音低柔卻堅定,他做出的決定沒有人可以動搖。柳骨節分明的手指幾乎嵌入他的手臂裡,而幸村卻把他的手指一點點掰開,然後脫身。
似乎有些痛恨自己的無力,柳淡淡的說道:“我說什麼都無法阻止你對不對?”
“是的。”
在這樣呼吸都沉重的氛圍中,網球部的各位都看著這裡,看著他們的部長。幸村背對著他們,纖細的背影卻是他們努力追趕也追不上的神蹟。
“幸村精市,你喜歡他對不對?”
“……蓮二怎麼突然這麼問?”
“回答我!”難得失態的參謀把聲音微微提高,這個問題讓網球部有感覺的全員都沉默了下來。
仁王想起了第一日南野轉學來時和幸村的親密,每日放學都一起走的影子,體貼溫柔的問候。甚至是眼神相交時的默契。明明那樣的明顯,他卻總是沒有這樣想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柳生比呂士,他依舊挺直著背,望著幸村的背影,反光的眼鏡下掩蓋了怎樣的真相。
“……我們不是那樣天真的關係,如果真的要用語言形容的話,是愛也說不定呢。”
掃了一眼被這個字眼震動的部員們,幸村淺笑了一聲。“一直擔心你們能不能接受,不過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吧。”
他的話音剛落,背後傳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起爆把整個水泥板的樓炸的殘破不堪,硝煙四起,無數的粉末飛濺到他們這裡,爆炸而起的一層煙霧一樣的蘑菇雲籠罩四周。悽豔而慘烈的火舔舐纏繞著廢墟,一瞬間就把這座工廠毀滅的乾乾淨淨。
不留一絲情面。
背後明亮的光芒如死神的催命,即使知道妖狐的厲害的幸村也不禁全身一抖,也許是這種聲音太震顫,幾乎讓他忘記了所有。明淨的眼眸微微睜大,而瞳仁卻在急速縮小。
剛才,他才說出這個字啊。
“南野……喂,南野!”柳生率先回過神來,向著還燃燒著的廢墟前衝去,徒勞無功的喊著。
從來沒有經歷過剛才還在身邊會笑會惡作劇的同學,就這樣簡單的消失了,把南野秀一扯入這件事情的柳生覺得愧疚感直接淹沒了他的心,他猶豫的看了一眼揹著身沒有回頭的部長顫抖的肩膀,有一種想要狠狠地扇自己的衝動。
驕傲的幸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個字,而唯一一次破例,卻消失在這樣的大火之中。
親眼看到愛的人消逝,這該是……多麼的殘酷啊。
藍紫色發的少年猶如在夢中似的,慢慢地回頭。他水色的眼眸中倒映著熊熊的紅蓮焰火,天邊幾乎都被這樣的顏色染紅,悽豔的夕陽緩緩沉入地平線,留下天空中血一樣的痕跡,宛如妖嬈的彼岸花。
一如當年在魔界的時候,他燃燒生命時照亮的的那片天空。
死亡,痛苦,掙扎,選擇。
似乎語言已經徒然,所有的情感凝縮在瞳孔中,彷彿把整個世界都藏入其中,無人觸碰。橫在心口鮮血淋漓的傷疤,即使結痂,下面卻也全是腐肉。
無數無數的畫面盤旋著倒映在眼瞳中,他無法閉起眼睛,只能被動的承受著這種記憶崩潰的疼痛。
似乎現實和記憶一瞬間的交融了,他的眼前出現的是染血的妖狐的面容,轉眼就變成了無力倚在牆壁上的紅髮少年,錯落的畫面交疊著重現,一幅一幅,如走馬燈一樣的快速。
濛濛的煙塵中,他無法辨清前方的情況。
即使理智告訴他,S級的妖狐絕不會死於人類的武器,可是感情上還是會想起那一天的夢魘。
“對不起,藏馬……對不起……你果然還是應該憎恨我的……”
“說過為你而生,為你而死,卻擅自作出了選擇,這算是另類的傲慢嗎?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你的身上卻從未問過你的意見,第一次見面時,你的殺氣才是真實的想法吧。”
“果然,無法刻意忘記從而維持一段的和平啊……最先在這個謊言裡敗北的,居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