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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令人煩躁的臭氣。”也許是狐狸的本性作祟,藏馬聞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就有些厭惡地撇開了臉。“看來我們上了不該上的車。”
“……這是怎麼回事?”
丸井好奇地掃視著四周,明明是下班時間,按理說人應該很多,但是車廂內空蕩蕩的,只有寥寥幾個人在位置上或坐或躺。氣氛和死水一樣。
畢竟還是青蔥少年,想不到什麼非人的事物存在。上一次柳生與仁王的遇鬼還是藏馬出手抹去記憶,仁王大嘆幸運,拉著好基友柳生坐在了一個老太太旁邊。
“大家,都到這邊來。我們就剛才的比賽討論一下。”幸村隨意編了一個藉口把已經分散開來的大家重新聚到了自己身邊。而藏馬則是在觀察那幾個看似非常正常的人的表情和行動。
“精市?怎麼了?”真田很少看見幸村如此的神情。幸村明明表情沉靜,但是高挺的鼻樑上卻有細細的汗珠,緊抿著的嘴唇弧度堅毅到冷酷。
“弦一郎,還有大家。”幸村環視了一下圍攏到他身邊的隊員們,喉中有些乾澀,啞聲說道:“過一會兒,發生什麼都不要太害怕,保持冷靜,千萬不能離開我和秀一的身邊。我相信你們是心志堅定的人……”
“精市?你的意思是……”柳還未問完話,就極為罕見的睜開了他的眼睛。茶棕色的瞳仁驟然一縮,柳臉上還未消退的驚訝緊接著變成了戰慄——不是他太不淡定,而是現實情況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害怕。
剛才閉目養神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從甜美的睡夢中醒過來,而額頭上開了第三隻眼,抱著嬰兒的婦人的頭髮瞬間暴漲,宛如扭曲的海藻一般蜿蜒在車廂內,而她懷中的嬰兒變成了一個沒有瞳孔的布娃娃,對他們露出陰森森的怪笑。那笑聲空洞又詭異,令人發冷。
“鬼……鬼啊!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啊!”丸井倒退了兩步,脊背撞上了側壁,腦中一片空白。
“桑原,看好你的搭檔,讓他不要跑出我背後。”幸村把碎髮撩到耳後,以右腿為軸,足尖畫了一個弧形。接著他幾乎是命令的話語便出口了:“真田,把他們全部都看好了。”
“幸村!你這是……”真田在震驚後,不假思索地拉開了網球袋,拿出了他的球拍。他聽自己的祖父說過妖怪的事情,但是他一直不信妖怪真的存在,但是當現實擺在面前時,他不得不信了。
“你要一個人抵擋這些東西?我也一起!”
“弦一郎,不要插手。”幸村手腕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串佛珠,每一顆都流轉著淡淡的氣。這是聖盃戰爭時的聖遺物,也是輪船夜宴上,麻倉葉王親手交給他的信物。
驚採絕豔的千年陰陽師淬鍊的東西,平凡的小妖壓根近不了身。
可是,在踏上這輛車後,他才感覺到濃郁的幾乎實體化的妖氣。從外面的車廂看,壓根看不出裡面居然載了一車妖怪。
“聽他的話,好好待著。”藏馬聞言,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天真到愚蠢,人類總是這樣,逞強到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他倒是挺欣賞這種傻氣,但是如果因為這種傻氣而導致了更壞的結果,那麼他會親自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真田沒有聽他的話,做了劍道的起手式,正想要去砸蔓延到他們這裡的頭髮。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往日溫和秀雅的少年此刻眸中中餘下冷凝的冰,似乎被那雙睿智到可怕的眼注視到就能夠被殺死一般。他微微一撩頭髮,從玫瑰色的發中拿出了一朵小小的薔薇花,嬌弱鮮妍,有一種脆弱的美麗。而伴隨著他輕緩的腳步,氣流從他的腳底漸漸升起。藏馬輕巧的把薔薇向空中一扔,花瓣便自動脫落了下來,但是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漂浮在空中,美麗,卻暗藏殺機。
“……居然能夠隱匿自己的妖氣,連我也瞞過了,好聰明的手段。但是既然做出了挑釁,那麼請容許我反擊。”藏馬冷笑一聲。
“看一看最美的殺機吧——風華圓舞陣!”
濃濃的花香遮蓋了空氣中的妖氣,而美麗脆弱的花瓣卻化為了寒光閃閃的刀刃。長髮女妖的發宛如觸手般蠕動到他們面前,卻被這些花瓣在空中輕鬆絞殺,花瓣順延著頭髮的軌跡挨個絞過去,毫不容情,近乎狠戾。
幸村手執一千零八十,淡淡的白芒籠罩了他和隊友們,但是他此刻眉頭卻是緊鎖著的。是的,這個電車上,絕不可能只有這個車廂有妖怪。如果車廂上全都是妖怪,那麼他估計就會被逼拔刀。
風華圓舞陣所過之處,幾乎全為齏粉。
變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