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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親手教過他如何謀劃,如何保護自己,甚至把薔薇鞭的使法都交給他。
因為把他劃入了‘自己的東西’的範圍內,無數次的破例維護他。
甚至,為了他一句話,去廢了無數功夫去培育櫻花,潛意識裡想要把他困在身邊,不讓他回去。
這一份獨佔欲和惶恐,是從未體驗過的。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無法無視,那一份存在生命裡的特別。
修長的手指攥成了拳,卻沒有發動妖狐草。若說要真正的奪取他的生命,藏馬真的做不到,這樣比黑夜鳥死去更加窒悶的感覺,是悲傷嗎。
他看著快速倒退的畫面,盡頭依舊是末日。做盜賊從來是刀口上舔血,不渴望善終。可是血痕依舊在他的心口蜿蜒,因為這樣的死法,實在是可笑至極。
而明白他們為誰而死的妖狐藏馬,卻是最無權力說這句話的人。
所以藏馬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鳶,我會殺了你的,真的會。”明知做不到卻這樣威脅著,似乎在
“那麼,等到安全了,你就殺吧。”他的笑輕柔而悲哀:“怎樣都沒關係,我不反抗。”
凜冽的帶著血的風穿梭在他們揚起的髮間。
“……現在要去哪裡?”藏馬低啞著聲音問道。
“愚者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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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真正的愚者。
茂密的叢林不見天日。到處都是陷阱,雖說這的妖怪已經算是溫和了,可是在林中穿行的少年已經喘息的非常劇烈了,也許是剛才的大規模操縱已經把他逼至極限。
他沒有敢回頭看那些斷肢殘臂,怕一看到就會崩潰的再也無法繼續奔跑下去。
負擔了沉重的生命,他覺得手中的刀都沾上了罪。永遠無法贖清。
“魔界植物非常血腥,妖怪更是對血氣敏感,你為什麼逃向這裡?”妖狐的氣息已經不穩了。
微微抿唇,幸村仰頭看著被濃蔭遮蔽的天空。幾乎無光的黑暗中,他只能靠著本能辨識方向。他曾經在妖狐的戰略手冊上看過這裡的地圖。
腳步虛軟,要不是還揹負著一個重量,他都能一頭栽倒。
被迫跪倒在一棵大樹前的幸村微微調整著呼吸。他的肩膀上的傷口處,妖狐草造成的傷口不會癒合,一直在流著血,空洞無神的水眸只有在和妖狐對話的時候才稍稍有焦距。他以手擋住樹縫裡傳來的陽光,近乎呢喃的說道。
“因為,這裡是離人間界的入口最近的地方啊……”
山風湧動的斷崖底碎石嶙峋。好不容易走出了愚者森林的少年終於看到了光芒,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刮痕,已經意識模糊的藏馬縱使是植物的操縱者,也無法抵擋那些野生植物的攻擊。他身上的傷口都是為了掩護無法反擊的藏馬而來的。
為什麼毫不猶豫的擋在他的身前。
為什麼死死抱著他不讓植物尖銳的葉片刮傷他。
這種感情……
“大概就是這裡了。”
作為戰衣的藏藍色寬袍幾乎看不出原來的色澤,到處都是血汙。他用滿是劃痕的手撥開碎石塊,整出一個平坦的地方,託著銀髮妖怪的後頸把他輕輕放下,動作異常的溫柔。
崖底的山風驟起,颳得他生痛,少年就用身體護住,才不管風割傷他的哪裡。
“鳶,你為何要做到這一步……”
他一生的情緒波動似乎都用在了這一日,冷酷的魔界規則似乎在方才的逃亡中全數崩壞了,有的只是一幕幕,一場場,歡笑與豪情,廝殺與並肩。
也許死期將近,真實感情也會流露吧。一輩子冷酷的妖狐眼裡終於流出了迷惘的神情。
“……不想看著你死。”
少年臉上浮現一種很淺很淺的溫柔,剛才沉浸在殺戮和悲哀中的眸色褪盡了暗沉,恢復了乾淨如澄澈湖水一樣的顏色。垂死的藏馬能夠從中看到自己狼狽的倒影。
少年跪坐在他的身邊,撥開他額頭的銀髮,描摹著他的輪廓。
非常細緻的,似乎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眼眸中掠入錯落的光影,彷彿時光在這一瞬間靜止了,一切都是默劇,只有此刻交纏的銀髮與鳶紫色發是真實。
忽然的,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他的臉頰上。似乎要熨燙了冰冷的心臟。
“這是……淚水嗎,為什麼呢?”藏馬抬手碰了碰他的臉頰,語氣卻是他從來未曾有過的呢喃溫柔。
“因為,是心的敗北。”他說道:“那是一種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