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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深刻影響著的他,也懂得了什麼是守候。
獨自反芻時光的記憶時,他清晰地明白了他曾經擁有過什麼,又失去過什麼。
水聲漸漸停了。
暫時借了藏馬的浴衣的幸村擦拭著有些鬈曲的發,然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的藏馬獨自撐著手臂望著窗外的黑暗。從神奈川海岸登陸的颱風起了,颳得樹葉嘩啦啦響,樹枝被風吹向一邊。
“為什麼不開燈?”柔和的音色一如當年。
“習慣了,自母親死後,我就基本上是一個人過了。”
“被人類的感情影響的真嚴重啊。”幸村闔上眼眸,語氣平靜。
“呵,幽助也說過類似的話。”藏馬聽聞,淡笑一聲。“為別人付出生命,這不像我的作風。在用暗黑鏡的時候,他就那樣不管不顧地衝上來,教訓我說‘如果你死了,你想看你的媽媽哭嗎’。”
幸村有些錯愕地看著站起來慢慢走近他的紅髮少年。他的一舉一動都異常的有修養,如從水墨中走出的溫潤世家公子。只是某種沉靜而危險的氣息慢慢地彌散開。黑暗中,他看不清藏馬的表情,只能僵硬著肢體。
“藏馬,你想做什麼……”
剩下的話語被吞嚥到了交合的唇瓣間。
這是一個非常安靜的親吻,不帶任何的情|欲,而是如交換契約一樣神聖。藏馬因為常年與植物作伴,身上帶著些很淡的薔薇花的馨香,有種讓人難以抵抗的誘惑力。他的手扣住了幸村的後腦,插入柔軟的髮絲,然後一點點地舔舐著他的唇。
屋外電閃雷鳴,閃過的電光把在黑暗屋內接吻的兩個少年的臉色襯的蒼白,竟然有種沉痛。那段壓抑在時光中不能提及的往事始終是心口上的傷,即使是互相汲取溫度也無法抵過那種寒冷。
即使藏馬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已經想起那段過去,他也在這樣溫暖的糾纏中感到刻骨的冰冷。
被這樣強烈的誘導的幸村沒有反抗,他的付出遠遠比愛情更加深沉濃烈。五百年的陪伴與互相取暖,足以讓他愛一個人愛的如此深。
背後抵著柔軟的沙發。頭顱被按在沙發上,浴衣被扯開露出鎖骨,在無關的黑暗中,任何的侵犯都會使身體敏感的顫抖。脆弱的脖頸毫無抵抗地暴露在他人的唇齒間,只要咬下去就可以結束一條生命。
藏馬摩拭著幸村的耳廓,只是淺淺的力道就讓他耳根灼熱。聽到了他變的有些沉重的喘息聲,藏馬微微勾起唇角。
“你是喜歡我的吧,鳶。”
“……被你看出來了。”
“掩飾的很好了。”
幸村手指還抓著他的玫瑰紅色的發,長長嘆了一口氣,繼而苦笑道:“你是吃準了我不會反抗,果然是狡猾的狐狸嗎。”
“如果你這麼說,我不否認。”眼底帶著微微的笑,把所有複雜壓抑的很好的藏馬從容的說道。
“所以說這是告白嗎?”
“你覺得呢?”
“那我倒要問問了,你的記憶封印到哪一步了?”藏馬保持著把單手壓著他肩膀的動作,平靜的問。
“我只知道開始和過程,卻獨獨沒有結局。”
“是嗎。”藏馬微微閉起眼睛,嘆息似的低聲道:“雖然擅自忘記那些,把過去都甩給我一個人揹負非常的狡猾,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在真正的破滅來臨前,他能夠假裝不知的與他相處下去。無論結局如何。
小心翼翼踏出第一步的他們都藏住了最重要的秘密。這樣不坦誠的相處卻平靜安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紙包不住火,總有一日謎底會揭開。
等到那時,往昔是否會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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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藏馬家過了一夜,風也吹了一夜。他躺在床上卻被噩夢纏身,看來此世之惡的淨化也是有後遺症的,他一直一直持續地夢到那一日的場景,猙獰的死相,惡毒的詛咒與最後的烈火焚盡。
“那傢伙自從當了人類後,變得溫柔體貼了很多。”到底是人類的影響還是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只是被過於厚重的面具層層遮掩。
雨聲漸漸小了,敲打著窗欞。藏馬的院子裡種植著四季的植物,而且生命力都很頑強,即使在狂風暴雨的摧殘中依然故我。
實在是無法入睡,幸村索性披衣起床在窗戶前看著院內。纖弱的櫻花違反季節地開放,那應該是藏馬用妖力催生的新品種,緋色的花瓣在雨中飛舞著,然後落在地上,鋪成一層厚厚的花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