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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飄灑了。如絲如縷,綿密如織,淅淅瀝瀝地滴在了院中的花朵身上。
“颱風看來還沒有過去。”藏馬還未說完,就覺得膝蓋上多了一個重量。伸出手摸了摸,是個毛茸茸的頭顱。他正好觸碰到了幸村柔軟而溫熱的臉頰上,觸感很好。
俊秀溫雅的少年嘆了口氣,繼而撫著他的發,說道:“不要拿我當枕頭啊。”
“剛訓練完……有些累了。昨晚那些虛又集體鬧毛病,現在還覺得睡眠不足,明明不強可我卻在一來一回中浪費了不少時間。”
幸村正在努力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堂堂正正地就躺下了。他這樣的角度看著廊簷,棕褐色的木頭把天空切割成兩半,他便有些孩子氣地伸出手來試圖抓住紛紛揚揚的雨露。
“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有時候閉上眼睛,就以為自己還在魔界,奔跑在廣袤的愚者荒原上,看著不歸森林的天邊光芒。可是睜開眼看見天花板,才知道我已經變回人類,非常自嘲,明明這是我一直期待著的,但是我卻在忐忑是否能夠無隔閡地融入原來的生活呢?即使在步上正軌的現在,我卻還在執念過去……”
幸村剛說到這裡卻有些僵住,過去始終是不可提及的,他害怕一提及就會破壞現在平靜的相處,畢竟橫在他們之間的是無數條命劃出的鴻溝。他也不敢告訴妖狐他已經想起來了,只有沉默。
“沒有必要否認過去,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你的存在是真實的,這就夠了。”藏馬微微闔目,似乎想起了在魔界武鬥大會時,他執意以人類之身與妖狐的過去告別的那一戰,細細想來,當時的自己也是不成熟的。無論割去哪一個部分,他的存在都是不完整的,南野秀一與妖狐藏馬,才成就瞭如今的他。
每個人都默契的不提及那一段被封印的往事。
幸村當年迫不得已封印它,是已經達到了他承受的極限,松陽老師撿到他後,他用了最後的力量封印住最後的記憶,才能夠平靜的在那個世界存在下去。
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屋簷。
坐在走廊上的倆人看到對面的幸村家房門開啟了,幸村美代還繫著圍裙,拿著傘打算出去找幸村。
“啊,我該走了,媽媽會擔心的。”幸村看到這一幕就打算起來,結果躺久了有些頭暈,又栽了回去。本來腿就麻了的藏馬苦笑著揉著額頭。
“不要突然就砸過來啊……”
“啊,抱歉抱歉。”幸村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唇角微笑淺淺,弧度柔和。“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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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代看著從對面南野家告辭回家的幸村,好氣又好笑地叉著腰對他說道:“又去打擾人家了?看來你們的關係很不錯啊,不知道比起弦一郎如何?”
“這個嘛,是兩個概念。”
一個是幾世前的摯友,有著沉默如山一樣的友誼。一個則是與自己糾葛了幾百年的妖孽,命運的軌跡早就纏繞在了一起。
這樣想著的幸村對母親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他說道:“最近外邊老是颳風下雨的,還是少出去為好。”
晚餐桌上美代很快樂地對他們談起之後的生日,那個溫柔的婦人一到關於兒女的事情就絮絮叨叨的,溫暖氤氳在小小的一方餐桌上。
美代一邊盛飯一邊微笑著說道:“優音的生日快到了,我打算給她買她早就想要的浴衣。”
“是嗎,優音的生日快到了啊。”
“是啊,哥,今年的禮物。”在立海大上一年級的妹妹攤著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你早就看好的那盆盆栽,怎麼樣?”幸村用湯匙攪拌了一下濃湯,然後問道。幸村優音是學校園藝社的,和哥哥一樣喜歡給植物澆水,她一提到園藝就眼神非常的剔透明亮,滿滿的都是對植物的喜愛。
幸村看著妹妹的表情,撫了撫她的頭頂。
“總覺得精市哥比以前更溫柔了呢。”優音摸著自己的頭頂有些發怔,小鹿一樣剔透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他的倒影。
“那麼,你喜歡哪樣的精市哥?”從妹妹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比較,幸村心中一愣,然後有些苦笑地問道。他始終不再是當年的自己。
幸村優音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無論是怎樣的精市哥,都是哥哥啊,不需要看我的意願,而是看哥哥願意做什麼樣的人才對。”
他願意做什麼樣的人。
幸村一怔,繼而有些自嘲的笑了,沒想到他看的還沒有僅有十三歲的妹妹透。
無論如何,他都是幸村精市,無所謂歲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