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方才慢飲了一口問道:“四怪久未出江湖,這次的事顯然是被栽贓,官府竟是不管。”
一語未盡,怪香子已是沉默了,將桌上的茶盤一推,彼時名震天下的老人家竟是臉色一變道:“不吃了,俗世紛雜竟是饕餮亦是難得啊,”好端端的門不走,怪香子趁著茶館內諸人不備竟是躍到窗欞上看著楚留香笑了一聲:“再會。”
楚留香哭笑不得地看了怪香子一眼,倒是也習慣了這人遊雲隨性的樣子,只舉了舉杯子以茶代酒道:“再會。”
將茶錢付了沒坐多時,楚留香便也離開了這家有御賜牌匾的老茶樓。
只是人生別易會常難,往後種種,卻當真是應了一句叫做俗事難料罷。
第三章 驚羽穿楊連百中
這時節的風聲著實凜冽,唐子期以前是南方人,此番到了北國來,只覺這秋風掃落葉,滿目皆荒涼的感覺有那麼一點蕭瑟。
唐子期既是沒有選擇身份,便也沒有府邸沒有家人,於這惶惶世界中竟是個孤家寡人,無牽無掛方可,無慾無求卻是難做。
然這薄涼白日尚罷,到了夜間,裹在客棧那不厚的褥子裡,本就淺眠的人便更難睡安穩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應是子時,客棧破舊的屋門被人咚咚地叩響。
唐子期睜開眼漠然看向吱嘎作響的房門,眼底的精光竟像是從未睡著過一般。
這客棧是當真的老舊,唐子期尋來倒也只是因著這僻靜的地方和便宜的價錢,現下是坐吃山空階段,自是不能太過鋪張,否則連勉強過活都做不到了。
門響了半晌,似是認定了裡面的人當是醒來,唐子期不去應門,外面的人卻也不動。
於是唐子期想了想,將千機匣慢慢放在手邊,同時垂下身去以免著了迷煙的道,只是外面的人似是並沒有將吹管送進來的意思。
一裡一外,居然也都是按兵不動,極有耐心。
直到門外的人終究還是喪失了繼續等下去的耐性,唐子期聞聲而動,微微一偏頭,一支飛箭自窗縫徑自飛進來,穩穩插在適才唐子期頭部所處的位置。
倘若唐子期沒有偏過那個細微的角度,怕是此刻已然性命難保了。
他的眸色冷冷一沉,卻是沒有貿然追出去,畢竟敵在暗我在明乃是兵家之大忌,何況唐子期自忖亦不是什麼征戰沙場的好手,若是一定要說,只是個喜歡偷人性命的小人罷了。
殺手講求一個出其不意,倘若正面相對那便不是殺手,而是劍客。
光明磊落所向披靡,那不是他唐子期。
所以唐子期只是保持著適才的動作潛伏在暗處一動不動。
是夜色凝沉,死一樣的安靜,他又刻意屏住了呼吸,現下連根針掉在地上怕是都聽得見。
直到窗外傳來細小的風聲和衣帶摩擦的聲音,唐子期依舊伏在遠處沒有動彈。
半晌,他方才慢慢起身來,也不點燈,只是眯著眼藉著月色細細看著牆上的飛箭,飛箭上頭穿著一張薄薄的紙,不知是什麼質地竟也不曾破碎開來。
唐子期看了一會,便自袖中取了一個手帕小心地將飛箭取下來,手覆在手帕的外側細細展開信箋,慢慢辨認著上面的字跡,只見那薄如蟬翼的紙上寫著端端正正十六個字——
死生一瞬,古亭門前。
置之死地,方有後生。
看上去,似乎是一份邀約了。
唐子期將信箋往上對了對,繼而目光倏地凝結在尾端,最右下角的,不是紅葉又是什麼?
笑風堂……居然找上門來了。
前提是,這並不是一份贗品。
行走江湖最忌諱的,便是輕信,只是那古亭門前,卻是少不得要查一查了,唐子期想著便小心地隔著帕子觸碰了一下那片紅葉,紅葉似乎粘的並不算牢固,倏地落了下來,飄忽地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唐子期沒有多想徑自取了起來,便見那背後竟是五個字赫然書著——
堂主:朱明空
放下紅葉不提,唐子期這次是徹底沒了睡意,索性盤了腿坐在床上思忖起來。這裡面有那麼幾個疑點——
第一:自己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殺手的名聲在。那麼笑風堂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第二:如果是在北城看白榜被盯上了,那麼看榜的人何其多,為何偏偏是書生打扮的唐子期?
第三:究竟是誰一路跟蹤自己到客棧,而且輕功卓絕讓自己全然不知?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