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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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保楚留香,自會被旋刀擊中,這樣或許他還有機會!
然而唐子期卻沒有動,他站在原地微微挑起唇角,暴雨梨花針祭出將面前的幾片旋刀打落在地,繼而又補了一擊奪魄箭給康羽澤。
康羽澤低聲咳嗽著,幾乎要咳出血來,他單手撐著地只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像是一個碩大的笑話。
他看向不遠處面色未變的楚留香冷聲言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情誼……呵……”
楚留香這才慢慢走了過來站定在唐子期身側,看向康羽澤的眉宇之間竟是帶了悲憫之意:“他信我能應付,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可惜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懂。”
是啊,永遠都不會懂。
康羽澤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精力正在一點一滴地流逝,他冷笑一聲:“動手吧,殺了我你就是笑風堂新的二掌櫃。別告訴我殺手也有仁慈。”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他康羽澤終於懂了。
可是唐子期沒有動,他亦是不曾靠近,現下的康羽澤幾乎瀕臨絕境,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再也不打算冒險,於是他只是站在原處想了想便冷聲言道:“我沒興趣,我也不打算殺你。”
或許康羽澤終其一生都沒辦法理解,每個人的追求終究是不同的。
康羽澤的眉間盡是冷嘲,便聽唐子期慢慢說了下去:“你欠下的東西,遠不止一條命。”
這一次康羽澤咳了出來,血絲暈染在地上,他咳了半晌便是大笑出聲,笑意中近乎是瘋狂的意味:“你的意思是說,留我一條命,讓我贖罪?”
“不……”唐子期的神色極冷:“贖罪這種事對於你而言太難,我只是想讓你慢慢還而已。”
唐子期說完,便伸手過去輕輕觸及楚留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對握起來,語聲換了一種溫度:“走吧?”
康羽澤看向兩人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兩個瘋子,他半晌方才控制住自己的聲線:“放虎歸山這種事,你們會為此後悔。”
果不其然,唐子期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冷聲笑道:“你不是虎,所以有何擔憂?”
康羽澤的手指慢慢攥成拳,他只覺自尊心被一層層剝開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看了。
他不知道唐子期用了什麼招數,他居然迄今還動彈不能,否則他定要將暗器嵌入這兩人的體內,一顆一顆直至這兩人跪地求饒,流血至死。
現下他還不知道唐子期的話中究竟有何深意,他只覺自己竟是撿了一條命回來,日後若有機會,定當一五一十地報復回來方可平復心中之氣。
下山的路上,唐子期慢慢嘆了一聲,輕輕揮了揮手,三個身影悄然落在身旁,那三人竟赫然是沈朗、南雲和本已死去的顏臻臻。
“看清了?”沈朗的語聲帶著惋惜,看向旁側咬著牙的顏臻臻。
顏臻臻低低笑了一聲,說不清是自嘲還是怒意:“我明白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臻臻定當配合。”
愛之深,恨之切。這句話的奧義,她終究是明白了。
“顏姑娘,你的臉我或許有辦法治好,”沈朗想了想,便微笑著對顏臻臻說:“所以你不必過於擔憂。”
顏臻臻的面上終究露出欣喜之色,懇切言道:“多謝沈大夫。”
南雲笑眯眯地湊過去:“所以阿姨一定不要再尋死了。”
這一次顏臻臻臉上露出些許愧意來,俯□輕輕抱了抱南雲暖熱的小身子,竟是不自禁地流下淚來:“謝謝你,南雲。”
這麼多年來,一番深情東流水,說到底到底是在痴念妄想些什麼呢?況如今大夢一場換來痛徹心扉,真是該醒了。
“顏姑娘,你的哥哥我們或是尋見了。”楚留香溫聲言道。
顏臻臻想了半晌,終究還是黯然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她從有記憶以來就在樓中,之前被顧冽從家中帶走一路逃亡失散的日子竟是半點都不記得了,想必是失散後被有心人尋得因著相貌的緣故賣進了樓裡,甚至可能還賣了個好價錢。
幸好,這只是他們做局的一場假死,楚留香忍不住想,倘若顏臻臻真的葬身火場,那該是何其蒼涼的一生?
顏臻臻隨著沈朗離開去找胡月兒了,楚留香和唐子期便帶著南雲回客棧去。
一路策馬而行,楚留香那匹浮雲沒在,索性三人都騎在裡飛沙身上,南雲被唐子期抱在前面,楚留香便坐在後面極為自然地環上唐子期的腰間,半晌無話。
楚留香終是忍不住輕輕伸出手去觸了觸唐子期握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