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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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是南王府上的東西。”
李翊宸沒叫他起來,只是對著燭光將那絲帶復又看了一遍,黃芪這話說的與葉孤城的對上,卻終究沒能解開這裡頭的玄機,南王為何要來殺白雲城主?按理說南王管轄之內有個富庶的白雲城並不是什麼壞事,是什麼讓他們竟然走上了水火不容的路?
又或者說,為何南王會露出這樣明顯的馬腳?這根本不是一個陰謀家應當會犯下的愚蠢錯誤。
黃芪這回是當真看不出李翊宸的心思了,他又不敢將動作做得太過明顯,只好將頭垂下去,眼觀鼻鼻觀心地裝沒心事。
不防李翊宸卻是驀然開口了:“黃公公,這話可曾言與皇上了?”
黃芪有些傻眼,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位看上去勇武有餘,智取不足的少將軍,就見李翊宸的神色似是帶著三分嚴冷,將那絲帶放在鼻間輕輕嗅了嗅,復又淡淡笑了:“黃公公拿了這絲帶這麼久,可是近日方才發覺這絲帶裡頭的玄機?”
跪在地上的黃芪立時覺得有些腿軟,連著自己的動作都有些僵住:“少……少將軍,奴才罪過!”
“公公確實罪過,”李翊宸俯□將那絲帶輕描淡寫地放到了黃芪的頭頂,語氣亦是淡淡的:“很多事錯過了一瞬,便也徹底失去了先機,公公這一次,可算是誤了大事了。”
黃芪甚至不敢抬起頭來,他可以想象的到李翊宸冰冷的神色,同樣可以感覺的到的是自己已然抖如篩糠:“少將軍,奴才不敢了。”
“黃公公多慮了,”李翊宸站直了身居高臨下地看過去:“退下吧。”
黃芪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自己的自作主張,他站直了腿,卻只覺自己的一雙腿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一般,他偷偷看向面前的李翊宸,卻莫名對上了少將軍的目光,明明差著不是十萬八千里,黃芪這人精中的人精竟然只覺這人幾乎是與那九五至尊給人帶來的壓迫感無異。
偏偏自始至終,李翊宸的語氣都極為客氣,帶著一股清貴的疏遠。
他在心底擦了把汗,沉沉俯□去,聲音已是低到骨子裡頭的卑微:“奴才告退。”
李翊宸揮了揮手,目光投向窗外寂寂無聲的夜。
那夜晚如同一張巨大的黑幕一般沉了下來,黑暗之中,光明無處遁形。
事實上,李翊宸並不想這樣對待黃芪。曾經有那麼一句話,如果一個人只能透過欺凌弱小來彰顯自己的強大,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廢物。
然而這世上終究是如此,仗勢欺人的人始終並不佔少數,是要隨波逐流還是堅持自己的主張,這總是一個必須回答的命題。
待到黃芪徹徹底底地消失在院門外,李翊宸方才揮了揮手示意院中的小廝過來,他思忖片刻問道:“城主此時該在何處?”
那小廝名喚明棋,聽聞這位這話立時就一個立正站直了身子:“回主子的話,城主應當是在院中。”
得了明棋的話,李翊宸便安下心來,他揮手示意小廝下去,自己一個人在屋裡思忖著,指節分明的食指輕輕叩著桌案,太多事一點一點浮上眼前。
李翊宸記得最初的時候,在最初與葉孤城遇上的時候,這人與南王一起,明明南王的氣度非凡如斯,卻也絲毫掩不住葉孤城的清貴高絕。
再後來同行至此,他依稀記得遇襲的時候一劍殺了陣眼之人的葉孤城,眉眼之間盡是清冷,劍法大氣恢弘卻又透著一股靈氣。
那時葉孤城站在自己身後,面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記得葉孤城發覺那條絲帶時,曾經說過的“似曾相識”。
同樣記得再後來不多時重又提及時,葉孤城言及那條絲帶是南王的。
李翊宸努力回想,終究認不清那時葉孤城面上的神情是失望還是無所謂,如若是被友人在背後捅了一刀,那滋味怕是不好受才對。
想起似乎是落在晚膳時分的阿辰,李翊宸慢慢睜開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堅毅。
他在心底默默唸著,總要將阿辰找回來吧,那小傢伙還小著。
這樣對自己進行了足夠的心理催眠,李翊宸便起身朝著葉孤城的院子走去。進門的時候完全沒有遭到任何阻攔,丫鬟認真看了李翊宸幾眼確定了這位貴客的身份便恭恭敬敬地將人迎了進去。
葉孤城正坐在桌前,青荇站在一旁給他研墨,墨水暈染開來的香氣漸漸氤氳開來,李翊宸便站在門口看著,心底默默思忖著葉孤城研墨賦詞的模樣。
不知可是看出了李翊宸心底所想,葉孤城站起身來,唇角慢慢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