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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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近日可有差池?”朱翊鈞的眉梢微微挑起,卻是有些寒涼。
鎮西王這才收起眼底的怨恨慢慢道:“皇上,此次事關重大,小王不敢怠慢。”
朱翊鈞緩緩抬起眉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揮手示意大太監過去將門掩上:“鎮西王,請。”
那對面是一個偌大的椅子,上面鋪著虎皮,顯然是為了保暖的。
鎮西王也不客氣,聞聲便過去一屁股坐了下去:“皇上,小王斗膽請皇上免了近年的雜稅。”
這一句話下去,就像是扔了一個重磅炸彈,朱翊鈞霎時挑起眉梢來:“為何?”
“近年來連年乾旱,西域顆粒無收,如若是再有雜稅……恐怕百姓亦是負擔不起。”鎮西王眉眼之間盡是誠懇痛楚,一字一頓道。
朱翊鈞就坐在那裡靜默地聽著,半晌方才慢吞吞放下了茶盞,悠悠道:“如若是朕沒記錯,前番卻是有一遭,朕派去的欽差被困在了西域,不知鎮西王可打算給朕一個解釋?”
他每說一句話,鎮西王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半晌方才訥訥道:“臣不知此事。”
“不對……”朱翊鈞冷笑一聲:“事後,朕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了過去,鎮西王可是亦不知此事?”
鎮西王的神情難看得很,就聽朱翊鈞慢慢道:“沒錯,鎮西王的確不知,因為那時候無論是鎮西王還是鎮西王世子,都在忙著煉毒,根本沒時間料理這些事情。”
鎮西王驟然抬起頭來,那眼神幾乎是要將朱翊鈞殺死的恨意。
於是朱翊鈞便緩緩笑了:“那毒煙的計劃失敗了,你便將朕引到了此處,目的就是藉著這皇城之外廟宇中的不對勁吸引朕,讓朕注意不到皇城裡面的變化……”眼看著鎮西王一點點丟盔卸甲,朱翊鈞的笑意愈發深切起來:“可惜那皇城裡頭卻是有太多朕的眼目,此時你的叛軍大抵還沒有兵臨城下,便已經被盡數剿滅了。”
鎮西王面色越來越難看起來,最後凝結成眉眼之間深深的惱怒與忿然。
“鎮西王,你敗了,成王敗寇而已。”朱翊鈞將茶盞重重一放,木製的桌案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尤為懾人。
鎮西王卻是死死盯著朱翊鈞半晌,最後終究還是大聲笑了出來。
這樣的小聲狂妄而肆意,卻是根本不像是一個敗軍之人能夠發出的聲音,朱翊鈞就那樣冷著眉眼看他,看他被衝出來的暗衛捆成了一個粽子,還在那裡猶自大笑。
儘管並不想中招,朱翊鈞到底還是開口問道:“等等,”他慢慢走過去,伸手一把扭起他的頭:“你笑什麼?”
“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鎮西王的眼底有著最真切的瘋狂,他就那樣默然地盯著朱翊鈞一字一頓道:“皇上,你素來不喜江湖,可是有些時候,江湖中人亦是可能禍亂朝堂,到了那個時候,你就該死無葬身……”
“拖下去!”沒等朱翊鈞開口,旁邊的大太監便徑自揮了揮手,他看著臉色陰沉的朱翊鈞,忍不住走過去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您別……”
“無妨。”朱翊鈞沉了沉心底莫名湧上來的忿然怒火,伸手輕輕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那玉質地溫潤而舒服,像是一泓清泉一樣,讓人暖心暖肺。
再多的話,大太監終於說不出來了,他想了想便狀著膽子告退,然後出去找了小穀子——
“小穀子,你的道長呢?”
正在發呆的小穀子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甚至於有些結巴地問道:“皇……皇上的道長?不不對,是皇上找道長?”
大太監對於這樣的回答非常不滿意,伸手拍了一把小穀子的頭:“我問你道長去哪裡了?”
小穀子的神色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沮喪地搖頭:“大主管,我不知道。”
這一次祁明遠是當真決定蛻變,也只有真正地離開一陣子,回來才可能真真正正地與朱翊鈞比肩,他明白,所以他遠走。
大太監聽到這句話只好跟小穀子一起嘆了口氣,在這種時候,他忽然希望那個人在。
如若是祁明遠在,想必皇上在剛剛那一瞬也不至於露出那麼落寂的神情。
不管如何,他們還是回宮了,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去,九五至尊的地位依然沒有變,他還是那個朱翊鈞,高高在上,身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肩。
這天下終歸還是他一個人的。
在另一邊,情況卻大有不同,郭擎天自打和陸堯和陸小鳳分開以後,他立時想不通自己該去做點什麼了。
畢竟作為一個丐幫,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