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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額頭,亞修竭力平復著紊亂急促的呼吸,“我沒事…”
“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顧佐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現在命令你,去休息。”
‘命令?’亞修差一點失笑,顧佐的命令其實對他一點約束力都沒有,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締結真正的知事契約。亞修很清楚這一點,顧佐根本不是他的主人,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知道這一切還沒有離開顧佐。
亞希坐在了沙發上,“我在這裡休息就好了。”
“好吧”,看到亞修不肯妥協的樣子,顧佐只能回到了書桌前繼續翻閱資料,知事時不時抬頭關注著亞修的情況。
亞修能夠感受到顧佐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想,他喜歡被顧佐這樣在意著。這是他的少爺,這是他溫柔而靜默的少爺,這是他有些抗拒而小心翼翼的少爺,亞修從來不認自己真的會被執事契約所束縛,但是他想要留在顧佐的身邊。
這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心中的某一處在叫囂著要殺掉顧佐,另一方面亞修又對顧佐抱著好感,喜歡看到他各種各樣的表情,並會情不自禁地想要逗弄一下。
至今為止,亞修的記憶在慢慢恢復中,比如說執事契約,比如說他不是這個世界中的人,比如說……他是天使。
雖然最重要的地方仍是一知半解,但是亞修並不見意就這樣一知半解下去。
也許是太過在意亞修的表情,顧佐終於離開了書桌坐在了他邊上,“不睡一下嗎?”
“…會在夢的”,亞修下意識的喃喃出這句話,然後突然止住,顯然他不想將這個夢境告訴顧佐。
顧佐察覺到了亞修的態度,試探性地問道,“是噩夢吧?”
“大概吧”,亞修含糊地回答道,本身他對那個房間裡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就感到非常疑惑。
“如果是噩夢的話,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顧佐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想要試試嗎?”
“非常願意”,亞修饒有興致地看著顧佐開啟了書櫥,像是在尋找什麼。
“有了”,顧佐拿出了畫布和顏料、筆、畫盤之類的東西,“我以前做噩夢的時候,就會將夢見最可怕的東西畫下來,有時候畫著畫在就不害怕了,有時候…畫好再毀掉就不會再夢見了。”
顧佐將畫布遞給了亞修,自己也架起了一個畫架,似乎想要和亞修一起畫。
顧佐從未想過,亞修是否畫油畫,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亞修做不到的事情。亞修作為一名執事幾乎是完美無缺的,不但在最短時間內可以弄清楚一個人的喜好,也可以在最少的資料中判斷出正確的事實…其他的小事更不用複述了。
顧佐懷疑,就算自己命令亞修去摘星星,他也能發明一座太空艙帶一些隕石回來。
果然亞修拿過筆後對著畫布沉思了便可,就開始調顏料了。看到亞修如此,顧佐也用鉛筆打著底稿,認真的畫上一幅。
時鐘滴答的向前邁進,亞修很快就完成了畫作。不可思議的時,他在畫畫的時候,心中幾乎什麼都不想,只是不斷的迴響那個房間的場景。然後亞修再次打量自己的畫作時,他驚覺自己居然畫的是顧佐。
顧佐低下頭準備換一個顏料上色,亞修趕忙碰觸了畫布,原本顧佐的畫面瞬間變成了一幅風景畫。
顧佐抬起頭來發現亞修已經畫完了,低頭看自己的表,“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
顧佐看向亞修的畫,驚訝道,“亞修…你夢見的是這個地方嗎?”
從亞修的畫上來看,顧佐認為那是一個極其夢幻的地方,真不明白為何亞修會將此稱為‘噩夢’。
“現在回想,我已經不記得具體的內容,唯一能記得就是這一片風景”,亞修鎮定地編織著謊言,騙過了顧佐。
“也是呢,這種事我也常常遇到”,顧佐似是想起了什麼,很快他就搖搖頭,放下了畫筆,“那麼我下次再畫完好了。”
亞修不正常的狀態看似過去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那個房間、那個少年的死狀、那個上前臨時的表情,仍然時不時地浮現在亞修的眼前。不一樣的死亡方式、不一樣的死態,唯一相同的是……下殺手的亞修發出的笑聲,那樣的令人毛骨悚然。
漸漸地亞修開始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現實。顧佐到底是亞修自我編撰的慰藉,還是他從來就被圍困在那個房間動彈不得呢?
沒有什麼與顧佐保持距離更難以忍受了,亞修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自己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