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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舞彌看到切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時,她真的被嚇得六神無主。

幸好切嗣還殘留著些意識,他感覺肺內的空氣幾乎被壓幹,腦部因缺癢而混沌,連記憶都模糊了。

“我……沒事。”強撐著最後一點清醒,他這樣安慰她。他本來是要來告訴她監督宣佈暫時停戰,集中剿滅Caster的事的,至於自己為何如同窒息般地躺在這裡,卻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腦海中只殘存著被激烈對待的危機感和漸漸放棄反抗的絕望——雖然意識到會被殺的事實,但他似乎也被什麼所吸引……柔軟黑髮在指間留下的冰冷觸感,還有異常纖細的身體的手感……但這隱約的印象也隨著他完全的昏睡而消失了。

……

A又在嘔吐了。搶奪氧氣的征服快感似乎緩解了她的衝動,但如果需要完全克服那種可怕的慾望的話……明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她不能認同自己的行為。

等她從自責中清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正站在深夜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街道盡頭的路邊攤是唯一的一點光亮,A摸了摸口袋,用一點零錢買了一份煎餃。面前的寡淡蔬菜湯冒著白氣。

她的眼淚不斷地從臉頰滾落,淚珠無聲地砸進湯裡。

“這個沒辦法吃啊。”A看著面前的煎餃,小聲嘀咕。

那麼,之前的自己一直以來是靠什麼度日的——顯然她知道答案,但她已經停止了思考。

幸好第二天遇見衛宮切嗣時,他已經不記得昨晚的事了。A本來還編了一些理由準備解釋,諸如我對你一見鍾情,或是你長得像我EX之類的……

現在A看到他時只有心虛而無不滿,因為他對她的懷疑的確有道理。

她倒是不怕他殺她,如果她該殺,那的確沒什麼可抱怨的,她也無需以受害者自居。

但是她怕一個詞——偽善。她寧可自居邪惡,也不想要與這個詞牽扯在一塊。

她握著鋼筆已經很久,他讓她勾畫的路線圖還只是白紙一張。

“怎麼了?有困難嗎?”衛宮切嗣好似憑空出現似的,讓她驚愕之餘手一抖扔掉了筆。

他撿起鋼筆,套上筆套說:“你休息一會兒吧,等這些事結束,我們會幫你尋找家人。昨天看到的那些,似乎給你許多壓力。你的臉就像死人一樣白。”

“……”A沉默了,如果在昨天之前,她一定會反駁死人白這樣的形容的。但今天她不復威嚴,意志消沉。

切嗣也有些詫異:“病了嗎?”

想到自己根本沒有生理活動,所以千萬不能讓他發現自己沒心跳沒呼吸。A立刻站得筆直,神采煥發:“不要打斷我的思考。”

“那個連環殺人狂最喜歡把年輕女人和小孩當作目標,你最好別像昨晚一樣深夜還在外面亂逛。”切嗣好心地提醒她。

A覺得心臟和胃一齊糾結地抽搐起來,她難受極了。她忽然分外懷念起那個笑容明朗的年輕人了,似乎他本身就代表愉快,在他身邊就不會有任何糾結或是不快的事發生。

衛宮切嗣無聲地注視了她一會兒,忽而他的神色陰沉起來:“埃麗西斯。”

“什麼?”A對此毫無反應,神色慘淡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偽裝的跡象。顯然,她是因為目睹了那種殘酷的屠殺場面而至今無法恢復(腦♂補)

A此刻更加無法忍受胃或是心臟傳來的灼燒感了,她當著他們的面不得不進食,而那些對她身體無益而多餘的物質很快就會起排斥反應。

等她找個地方吐完了,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都離開旅館了。她拉開陽臺上積滿灰塵的窗簾,久宇舞彌從不開窗拉窗簾,似乎陽光與她有仇,這大約與她早年在戰場上的經歷有關。

A從四樓往下看,看到對面街角的露天咖啡廳裡坐著一個男人,穿著品味低劣而奢華的服飾,同黑白分明的背景明顯不搭的是,他的眼睛是鮮紅色的(在她眼中除了人的心臟外一切事物都是黑白的),應該是昨晚對她說什麼無可救藥的男人。

但是當她下樓後,那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A疑心自己是否出現幻聽幻覺,可能那是自己人格分裂的產物,所看到所聽到的興許都是自己大腦製造的產物。

一旦懷疑起自己,事情就很糟糕了。她又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自己身體的異常可能是出於自己的臆想。那麼,現在她看到聽到感受到的,又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呢。

用了大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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