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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貝利安含糊地回答著,看著克萊爾的眼神越發柔和。
克萊爾和克萊爾對視著先是失神了一瞬,突然覺得背後冷汗涔涔。一股沒來由的懼意瞬間攝住了她的心神。
‘這是……’克萊爾瞬間感到有人在她身後用充滿惡意的眼神盯著她,心中警鈴大作嚇得立馬僵在了那裡。‘是墜機的……惡靈嗎?’她瞬間從貝利安的眼神中回過神來,卻不敢轉身向後看。
貝利安看克萊爾似乎在一瞬間掙脫了他的精神控制,不由得有些詫異。
‘從來沒有人能夠這麼輕易地擺脫他的控制,這個少女……’貝利安隱晦的看了眼還在愣神的克萊爾,旋即否定了剛剛冒出來的猜想。‘不可能是她。身上的魔力波動都是從附加在她身上的魔氣傳來的。嘛,算了。’貝利安扭過頭看向被幕布遮蓋的雕塑,錯開了和克萊爾對視的視線。
在貝利安扭過頭後,克萊爾察覺到背後的涼意也慢慢消失了,但她根本沒把這回事和貝利安聯絡起來,只是單純的以為自己緊張過度產生幻覺了。之後兩個人簡單交流幾句,就一同坐在了最後一排的椅子上。
看著和父母一同入場的亞歷克斯,貝利安瞥了眼在一旁低頭擺弄著手中玫瑰的克萊爾,發現對方果然在看到亞歷克斯之後視線就一直黏在對方身上,但在對方轉過頭來時又將視線轉向一邊。
來回幾次後,克萊爾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小動作”被貝利安看見,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就沒有再看向亞歷克斯。貝利安朝她安撫地笑了一下,卻又看到了對方露出了在剛才擺脫他精神控制時如出一轍的僵硬表情。
他面無表情的轉過頭正視前方,心裡思考著是不是他剛才的表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的笑,有這麼可怕嗎?
放棄了對克萊爾一探究竟的打算,貝利安“專心”盯著在致辭的校長,認真地發起了呆。
這次事故明顯就是那個不知名的惡魔安排好的,真不知道他到底要無聊到什麼程度才會花心思搞出這種事……說不定對方早就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剛才和克萊爾對視的時候可能是和對方下的禁制互相抵消了,雖然她身上薄弱的魔氣造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來這次自己碰上個不得了的人物——真是越來越興奮了。
貝利安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眼中的鬥志又重新昂揚起來:好久都沒有碰上什麼正經“人物”了,希望這次可以好好地玩一玩~
校長致辭結束,坐在臺下的學生紛紛開始上前排隊獻花。貝利安看著身上魔氣濃厚的幾乎要實質化的亞歷克斯,心下了然。
對方也應該來到這個學校了,只不過沒有現身,不然克萊爾身上的禁制也不可能抵消掉自己精神力上的控制,而且亞歷克斯身上的魔氣比昨天在機場見到的時候要濃厚的多。貝利安裝作沒有發現從剛開始就纏繞在他身邊的魔氣,起身跟著克萊爾一同到雕塑前獻花悼念。
‘對方在試探自己。’貝利安朝著雕塑深深鞠了一躬,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應該就在這個空地的範圍內。’他轉身看向身後表情各異的眾人。
‘會是誰?’貝利安一一掃過在場的各人,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不,不可能。’他收回視線,朝站在自己身邊的克萊爾點點頭便現行離開了會場,朝佈置了悼念室的教學樓走去。
因為外面的悼念儀式還沒有正式結束,因此在掛著遇難學生和老師照片的悼念室裡只有星零的幾個學生。貝利安靜靜地站在房間的一角,不再隱藏自己身上抑制的魔氣,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會是自己認識的嗎?還是從來沒見過的?’貝利安這麼猜測著,等到整個房間的人都走光了卻也沒有等到那個惡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本來應該在悼念儀式結束後到這個房間裡來的學生們卻一個都沒有來。貝利安不由得警惕了起來:看來自己好像攤上麻煩事了……要出去嗎?
思考了一秒,貝利安果斷做出了“不出去!”的決定。
笑話,雖然惹到了什麼麻煩的人物自己要是把小命交代在這裡會有些不甘心,但是就這麼窩囊的出去了恐怕自己心裡會更加不爽的吧。但是沒等貝利安收回外放的魔氣,原本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女聲:“孩子,你在這裡是悼念自己的親人嗎?”
貝利安有些意外地看向突然出現的普通老婦人,原本一下子達到警戒值的危機感一下子降了下來:“不,只是認識的人。”
老婦人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走到照片牆前站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