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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問巴柏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小夥子願意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幫工。巴柏總會諱莫如深地做個“你懂的”的眼神,轉而扭頭繼續跟他的寶貝電視做深入感情交流。
順便一提,貝利安收拾完好自己之後完全和吉普看到的那個流浪漢形象大相徑庭。除了黑色半長髮顯得亂糟糟怎麼也理不順的樣子,貝利安看上去就像是個從文藝復興時期畫作裡走出來的聖子——聖潔,不容侵犯。因為這個,查莉還給貝利安起了個女性化的外號赫利(Holly),或許是因為她自己的名字查莉(Charlie)本應是個男性名,而貝利安還拿她的名字打趣道“其實你姓卓別林吧?”。
總之,貝利安雖然才來到這個餐館一個星期時間,但和餐館裡的四個人相處融洽,過得還不錯。
第九天中午午飯時間後,貝利安在吧檯上收拾盤子,他半長的頭髮被攏在腦後紮成一束方便工作。今天的天氣似乎格外熱,即使餐館的玻璃牆上被百葉窗嚴實地覆蓋著,貝利安還是覺得眼睛被透進來的陽光刺的不適。“唉,年紀大了身體就不好了……”他小聲嘀咕著,正好被在一旁拍電視機拍得“啪啪”作響的巴柏聽見了。巴柏立刻皺眉朝貝利安抗議道:“嘿小子,在那邊嘀咕什麼呢!別以為我離得遠就聽不到了!”
我不是在說你,是在說我自己啊……貝利安無力的嘆了口氣,笑嘻嘻的向巴柏掩飾:“沒什麼!我說您聽力真好,拍電視拍得這麼響還能聽見~”巴柏顯然對他這個明顯糊弄意味的解釋不滿意,但也沒說什麼,“哼”了一聲後繼續拍他的電視。
貝利安嘆了口氣,把收拾的盤子轉手給查莉後繼續擦他的桌子。
“赫利,你幫我把吧檯上的那個酒瓶拿過來!”珀西在餐館的另一頭和吉普玩著撲克,朝在吧檯旁忙碌的貝利安喊道。貝利安抬頭翻了個白眼,咬牙惡狠狠地抱怨:“天啊,珀西你怎麼跟查莉學壞了。”“你不是也承認了嗎?好了快點拿過來,順便兩個杯子!”珀西粗聲粗氣地重複著,聽語氣顯然是跟吉普打牌落於下風。
“馬上就來——哦,歡迎光臨。選單在那裡請自行點餐。”貝利安拿著那半瓶威士忌夾著兩個杯子放到珀西和吉普的桌子上,轉身正好看見兩女一男一齊走進餐館,便朝他們招呼著順便走回吧檯後。
“我們不點餐。誰知道這種小餐館能有什麼……”其中一個看起來較年長的的女性口氣很不耐煩,瞟了兩眼選單後從鼻子裡重重的哼氣表達自己對這家餐館的不滿。
“好了親愛的,你先冷靜一下!”唯一的男性應該是女人的丈夫,他先是喝止了自己妻子的無禮行為,繼而轉身向貝利安道歉:“抱歉,因為我們的車子在路上總是出狀況,她的情緒不太好。”貝利安無所地笑笑:“沒關係先生,美麗的女士總有她們任性的理由。”
“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能修理汽車的人?嘸,我是說不是普通託運卡車,是轎車。有嗎?”
“哈,當然有了先生。”貝利安朝看向這邊的吉普招招手,“吉普,有工作!”
吉普聞言只得放下手上的牌走到男人身邊:“你們的車在是什麼型號的?”
“寶馬X5。”
吉普聞言皺了皺眉:“可能需要點時間,我要先看一看是不是發動機出了問題……你們的車在外面嗎?”
“是的,我帶你過去。珊德拉,你帶著奧德莉先坐在窗戶旁,我馬上就回來。”男人朝妻子和女兒揮了揮手,跟著吉普走了出去。
“快點回來啊,霍華德!”珊德拉——也就是男人的妻子衝著丈夫離去的身影喊道。
“快點,爸。”被稱為奧德莉的姑娘朝他爸爸喊了聲,接著朝貝利安拋了個媚眼:“帥哥,你叫什麼?”
“夠了奧德莉!過來!”珊德拉已經坐在窗戶旁,聽到女兒的話後立刻不滿地喊她過來。
而奧德莉並沒有立刻離開,依舊站在那裡等待貝利安的回答。
貝利安不由笑了出來。自從到美國後,他好久都沒遇到這樣主動的姑娘了:“貝利安,我的姑娘。”貝利安的回答讓奧德莉滿意了,她還想再問點什麼,但這顯然招致了珊德拉的不滿:“奧德莉!不要讓我取消你的聖誕禮物!”
奧德莉看起來相當不快,但還是不得不屈服於她的媽媽:“天啊媽媽!你還會用點別的什麼來威脅我嗎?”她朝貝利安眨眨眼,“過會兒聊。”說完便扭著腰走向珊德拉,也不顧她媽媽被她的行為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貝利安將視線移到了一旁的電視上,裡面正在播放著一個宗教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