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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即便是睡著了,眉頭也是皺著的。手塚心頭湧上一陣心疼和無力,低頭用臉頰蹭蹭他的發頂,心中輕聲嘆息。
這一場暴風雨之大,足以讓他的家動搖飄搖,他卻沒有地點可以擱淺。自己能做的那麼少,少到……只能為他提供一個可以皺眉的懷抱。
不二睡得很淺,車一停便醒了過來。
“你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手塚提著行李袋牽著他往前走,語氣裡半是責怪半是無奈。
“嗯。”不二點點頭,心頭又暖了一點。靠近他,貼緊他的手,權當取暖。不二道:“明天你也請假吧。”
“啊。”手塚點頭。就算他不說,母親大約也是要留他在家休息的。視線掃過某處,輕聲道:“Fuji……”
不二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個身影,心中一急就要往前衝,沒料想另一個聲音早了他一步,叫道:“裕……裕太……?”
靠在冰冷牆壁上的少年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緩緩地轉過視線,聲音裡都是不敢置信。“觀月……學長?”
與不二他們相對的街頭,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一瘸一拐慢慢出現在路燈的光芒裡,眼圈深重,面色蒼白。
“裕太?”他張了張那因為缺水而乾裂的的慘白的嘴唇,越走越慢,“我似乎有點腦子不清楚了……大半夜的,你怎麼會……”
“學長!”裕太卻是大叫一聲跑了過來,一把狠狠抱住來人,力道之大,幾乎就要將懷中之人揉到骨子裡了。
“我以為……”裕太整個人都在發抖,身體是,聲音也是,“我以為你要放棄我了……”
“我也是……”觀月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雙手環住裕太的腰,幾乎整個人都靠在裕太身上。“我跟家裡坦白了,然後被關起來了……”
兩個因為禁足而失去對方訊息所以以為對方放棄了的人,卻在這個寒冷的冬夜同時跑了出來,同時出現在這佈滿了兩人共同記憶的校園門口。一個腳拐了,另一個腫了臉,嘴角猶有血漬。
“初……”裕太一下子紅了眼角,低頭用力吻上懷中之人的唇。觀月亦是仰起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叩開了牙關用力地與他的舌頭糾纏。兩個已然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裡遺失身份少年,用最最倔強的姿勢背對著這個世界,在緊緊的擁抱裡汲取對方的體溫,藉以抵抗漫天的嚴寒,在激烈糾纏的唇舌裡交換著孤勇的執念和不悔的愛戀。
“Ne,Tezuka……”不二後退一步,仰頭靠在身後
人的懷裡,緊緊地閉著雙眼。“你說……值不值得呢?”
“Fuji,”手塚伸手抱住他,低頭親吻著他的眼角。“感情這種事,哪裡有值不值得?早在衡量之前,就已經下意識地選擇了。有了選擇以後,只有舍不捨得而已。”
“……”不二轉身抱住他的腰,用力地將臉頰埋進他的懷裡。他的大衣是黑色的呢子吧?那麼要快快吸乾這掉下的淚水啊。“我也能做一回裕太就好了……”
“你要是裕太,我可就不要你了。”手塚萬年難得地說了一回笑,吻了吻他的鬢角,道:“不把家人放在第一位的,不是我的不二週助。每個人對於幸福的定義都不一樣,就像我們必須得到家人的祝福,而他們擁有了對方就已經滿足了一樣。每個人為幸福鬥爭的方式也不一樣,激烈是一種抗爭,無聲無息的堅持也是。如果你要我為了你放棄家人,我也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不允許你為了我做這樣的事。如果你也這樣絕食抗爭,如果你也在寒夜裡獨自一人站在學校門口,那麼,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Fuji,我們的情況和他們不一樣,一定有不一樣的方法可以得到幸福的。”手塚拍拍他的背,柔聲道:“好了,再不過去,他們可要走了。”
“嗯。”這個世界終究只有手塚國光能從心底止住不二週助的眼淚。不二直起身,用力地笑了一下,變回那個笑眯眯的不二週助,轉身走向不再親吻卻緊緊擁抱的兩人,揚聲叫道:“裕太。”
“老哥?!”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裕太看清來人後,下意識地就把觀月護在身後,滿是戒備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裕太……”觀月扣緊了戀人的手想與之一同面對。
“我不會讓他們再侮辱你一分一毫的!”裕太橫眉,固執地擋在戀人面前。“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好了,你們這是做什麼?”不二扶額嘆息,“我只是來給裕太送行李的。”
“哈?!”裕太和觀月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