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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給孟信元。
三十多歲的年紀,他有一種活過一甲子的疲憊和心酸。他需要一個人,不是安慰不是傾聽,只是需要陪伴。
美國時間的孟信元剛忙完,分公司狀況令他焦頭爛額,他雷厲風行的該撤換該流放都一一妥善處理,雞飛狗跳了大半天才基本搞定。接到齊覆電話的時候,剛把人事部總監罵走,總算消停了會兒,他抿了口咖啡勻了勻氣息才敢接。
齊復的聲音隔著世界上最大的海洋傳進孟信元耳朵裡,就像是微微燥熱的春夜一場飄渺的細雨,極為溫潤。“公司很忙嗎?”
“差不多了。”腦子裡晃過助理剛才提醒的明天日程安排,孟信元手指輕撫著手機光滑的背面,“明天晚上飛機,應該半夜到。”按照過往的工作習慣,他至少得在分公司待上十天半個月,但是現在他心裡有了牽掛,十天的事情十個小時就完成了。
“嗯,我等你。”
一陣暖流輕輕流淌過孟信元的心頭,似甜蜜,似幸福。
兩個人就無關緊要的事情東拉西扯了一會兒,當孟信元結束通話電話,還在回想齊復說的,客廳的沙發太硬,我去換一套軟的吧這樣的句子。
一個你愛的人,正坐在你家裡的沙發上,並且將那個家當做是自己的家。還有什麼比這樣更能讓孟信元回味良久的呢。
孟信元回到家裡的時候,門廳開著橘黃的頂燈,客廳裡格外亮堂,已經是凌晨四點的時間,夏天的夜短,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是朝陽初生時刻。他的齊復坐在客廳裡窩在新購置的沙發裡打著瞌睡。
孟信元悄悄走上前蹲在沙發前,齊復身上披著一條薄毯子,客廳的中央空調溫度開得偏低,他整個人都蜷著。孟信元手指間輕輕觸碰他圓圓的耳垂,細細密密的吻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住齊復的臉龐。
睡夢中的人,失卻往日的警醒,在孟信元猛烈又溫柔的攻勢下微微開啟雙唇,迎接他的親吻。
“唔……”齊復身體舒張,睜開眼來,看見放大數倍的孟信元的臉,眼底是一閃而過的驚喜,忙抱歉地道:“不好意思,睡著了。”他看著男人熬紅的眼圈,心有一絲關切。
孟信元就勢跪在地毯上,將腦袋靠在齊復的懷裡,“齊復,你沒走,就太好了。”
齊復抽出壓在身側發麻的手按在他塌下去的肩頭,“去床上睡吧。”他翻看手錶,已經是時候不早,本要問他為什麼這麼急衝衝地趕回來,但是看他一臉蒼白疲憊,再多的話也都止於心中。齊復起身半摟著他將他帶上樓梯。
孟信元可能有許多年未曾這麼累,也有許多年未曾如此敞開心扉的開心,他連澡也沒洗抱著齊復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縫間溜進房間的時候,齊復睜著眼睛,隨著光亮一點一點地看清楚緊緊擁著自己的男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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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孟信元迷迷糊糊地用手臂在床側滑來滑去,發現旁邊空著他瞬間清醒,“齊復?!”
二樓的聲音中氣十足,氣貫長虹,在樓下客廳看書的齊復聽得十分真切,他看著廚房裡忙著的阿姨小跑出來,忙道:“沒事,我去看看。”他放下書,踢踏著腳上的人字拖上樓。
齊復推開門,就看見孟信元愣愣地呆坐在大床中央,黑灰色的床單,赤/裸而精壯的上半身。齊復挑挑眉,倚在門框邊,問他:“怎麼了?”
“沒……沒事。”孟信元瞥見齊復V領白T下隱隱約約的性感身材,恍惚了一下,然後勾了勾手指,“過來。”
齊複眼神頗為疑惑,邊走邊道:“你媽媽來電話了,讓你帶幾天朗朗——”話音剛落,被一躍而起的孟信元扣住腰身帶到床上。
孟信元一個鯉魚打挺將齊復壓在身下,那處熱乎乎地頂著他,眼神挑釁而放肆。
齊復倒沒有強烈掙扎,只說道:“門……。”他的話被熾烈的吻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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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阿姨看見兩人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又都頭髮溼漉漉,忙關切地道:“客廳空調打得低,你們這樣小心感冒呀。”
齊復無語地去調溫度。
孟信元像是偷了腥的貓,饜足得很。
一頓午飯兩三點才開吃,剛桌上收了餐具,門鈴就響了。
孟信元才想起齊復說過的,朗朗要來的事情。
朗朗是孫笑萍差孟信霄送來的,一落地就撲進齊復的懷裡——因為他知道這個叔叔會抱他。
齊復帶著軟嫩嫩的朗朗去玩遊戲,留下孟信元和孟信霄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