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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復,齊復,媽媽的姓,那個人的名。
扔開了樹枝,齊復繼續往前走,天地之間俯仰之間,再無外物,一個偌大的空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他一個人的聲音他一個人的渺小的存在。望著前面光滑如緞面的雪地,不由得念起陳沐。
陳沐啊,他說齊復我要帶著你去看海,看世界上最藍最深最美的海;齊復,我要帶著你去阿拉斯加看雪,看漫天大雪茫茫中只有你我二人相依偎;齊復,我要帶著你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只有你,你只有我,我們一同生活一同老去人生的最後一同相擁死去……
登上小山頭,齊復望著下面平坦而開闊的平地,到處都是乾淨得不忍踐踏的純白,美得如同夢中。他略微有些喘,迎面而來的風夾雜著雪片,他的臉上有一種被雪花擊打的刺痛感,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伸手一摸也不知道是雪水還是淚水。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的章節可能會修改,所以每天晚上九點以後的更新都忽略吧……感謝閱讀和建議……
☆、第六章
下山的時候,夕陽已經消失於山林之後。白天走起來很順的路卻變得坎坎坷坷。
齊復手裡拄著撿來的碗口粗的樹枝,慢慢地走到了一棵杉樹下。風雪大了起來,劈面而來直打得他睜不開眼睛。他靠著樹幹微微歇了歇腳,看著越來越黑的四周,完全不能分辨方向——呵,他原以為還能趕回去吃個晚飯,沒想到就這麼輕易的給困住了。
這地方雖然不大,但地廣人稀又是大雪封山鮮有人跡,本就是一步一步踩出上山的路,下山時候痕跡被雪覆蓋,失了方向也是難免。
齊復摸出了手機,心想,丹丹的忠告的確是很有道理的。可惜——這手機時代久遠,還是齊覆上念研究生的時候買的,七八年時間都已經過去了,訊號差得可以。
齊復摸索著將手機放回兜裡,趁著眼睛還能看清楚,定了方向往視野開闊的地方走。卻沒想到一個趔趄,他踩在一個低窪的地方左腳陷了進去剎那失了平衡整個人都往一側摔去,如同滾雪球一般往下坡滾去。
一個猛力衝撞之後,齊復的大腿撞在一棵大樹上,索性的是衣服穿得夠厚積雪夠厚,他試著動了動四肢,只有左腿使不上力。他的眼鏡已經在翻滾中不知去了哪裡,他無奈的望著高高的大樹,勉勵撐著樹幹站起來掏出了手機——差強人意的好運是,手機有訊號了。
電話在被接起的一剎那,齊復就聽見了怒吼,“你去哪裡了?老孃煮了珍饈美味你他媽的鬧失蹤?”
齊復平復了一下心情,無奈地道:“丹丹,我被困在山上了——太黑了,看不清楚下山的路,麻煩你找一下這裡的人。”他往左腿上使了力,卻是痛得直抽。
“什麼?齊復,你人沒事吧你?”司徒丹丹的聲音一驚一乍儼然不似三十多的成熟女人,“齊復,齊復你好好待著,我去找人我立馬去找人……”
電話一打通齊復胡亂跳動的心臟就安穩下來了,“嗯,我先結束通話,你去找人,找到再給我電話,手機電不多,我怕不夠。”
“好好好!”司徒丹丹噼裡啪啦拖起外套掛了電話給附近的駐站巡警打電話,這年關上的,電話還偏偏就打不通——她一個氣急忙給孟信元掛了電話。
“喂,丹丹姐,怎麼了?”孟信元在跟市裡的領導在納蘭吃飯,紅酒剛啟,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孟信元式親近而疏離的笑容,接到司徒丹丹的電話他其實已經做好了被劈頭蓋臉臭罵一頓的準備,誰讓他昨兒為了地皮的事兒跟司徒家的老大提了提她。
司徒丹丹已經衝出了房子,但是看著漫山遍野的白雪皚皚,瞬間無措起來,“孟信元,你還在不在鞍善縣?齊覆在山上迷路了,他媽的巡隊不知道滾哪裡去了電話打不通。”
“具體地點?”這邊孟信元忽的站起來,一邊神經繃緊了問她,一邊笑臉相對副市長,他禮貌性的示意了一下然後暗示助理跟上自己,“嗯,你把齊覆電話號碼給我。”
助理一頭霧水,今天晚上的局雖然不大,但對方好歹是副市長,公司裡有個專案要從副市長這裡過,好不容易人市長在年末有空了——啊喂喂老闆你打電話動用直升飛機算是哪門子的事兒啊?
“葉子,這回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孟信元眉宇之間的著急是騙不了人的,他還沒等對方說話就將電話掛了,轉身對助理藍霖道,“一會兒我要去一趟鞍善縣,這裡你通知趙副總和王副總過來應付一下。”
身為高階助理點頭即幹,即便八卦分子已經蠢蠢欲動但是臉上依舊保持著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