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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也無話便跟著上車前往東林大學周邊的酒店。
*
故鄉,亙古不變的一個傷心地,它埋葬著遠方前進中的背井離鄉的人心中最大的心結。
對齊復來說,更是如此。
從長錦到H市,五個小時的飛機,太快太快,以至於他直挺挺地躺在酒店的床上的時候,還沒有能轉換過來。
淺綠色的窗簾被緊緊的拉上,飄窗的外面,便是東林大學。
齊復記得這個方向,站在視窗望出去就是東林大學的西大門,西大門進去是通往圖書館的林蔭大道,大道兩邊各有一個大型球場,靠近圖書館的地方有一方小池塘,池塘裡有幾尾金色的鯉魚……
顫抖的五指蓋在眼眸上,他發現對過去的思念對陳沐的懷戀不可抑制地泉湧一般衝出來。似一隻隱藏的怪獸,如今肆無忌憚的闖出。
幾乎是鯉魚打挺似的從床上站起,齊復喘了一口氣,噼裡啪啦的收拾了隨身的東西拿上了房卡便衝了出去。
“額,齊老師也出去啊?”孫芸韻粉嫩的一張臉上似有些不經意的尷尬,她朝齊復打招呼道。
齊復瞥了她一眼再看到自己對門張老師的門被開啟。
張老師笑著跟齊復招呼,“齊老師,我剛說和芸韻去逛逛,要不你也一起?反正時間還早。”
齊復抬了抬眼鏡腳,方才那種噴薄而出的東西一下子又被打散了消失不見了,他搖搖頭,“你們逛吧。”說罷掏出房卡轉身開門進了房間,留下孫芸韻紅了一張臉緊張地看著張老師。
齊復靠在門背後,深深的呼吸,閉上眼取下來眼鏡揉了揉眉心,耳朵裡有呼呼而過的風聲,再也沒有其他。
“篤篤篤……”
齊復整個人都貼在門上,門又不是極厚的那種木頭,有人敲門連帶著他的身體都震動幾分。他收了一下情緒轉身開門,卻被長身玉立在門口的男人奪去了思維。
孟信元勾著唇淺笑,客房走廊裡的燈不是特別明亮,昏黃的燈下他一張俊朗的臉孔上有一種特別迷人的韻味。他看著目光略微沉下去的齊復,輕聲道:“好久不見,齊復。”那一瞬間,眼波流轉,動人非常。
齊復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正色,道:“孟先生,你好。”
孟信元伸出手覆蓋在齊復握在門邊的手,齊復卻觸電一般縮回,孟信元不介意的順手將門開啟探身進來隨即關上了門。他環視房間一圈,再將眼神聚焦在齊復身上——他清瘦了一點,眉目依舊如前。孟信元忽的自嘲似的一笑,顧自走到床邊看了看便在床上坐下了,對齊複道:“齊復,你知道為什麼我消失了這麼久不來找你?”話問出口又失笑,恐怕齊復從未想他出現才對吧?
齊復還是站在門邊,長腿微微斜著,整個人放鬆下來靠著門。
孟信元自知得不到回應,便繼續道:“你忘記你醉酒的胡話了,可是我卻記得很清楚,字字句句就像是子彈打在我腦子裡一樣清楚,這輩子除了死以外,恐怕我都會記得了。”他略微深意的看著齊復,看得後者心驚肉跳。
“我……說了什麼?”齊復皺眉,他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更何況現在已經三四月裡,隔了好幾個月的醉話,他如何能有印象?
孟信元忽的站起身大步跨來手臂一撈圈住了齊復,不顧他的反抗抱著他一同倒在了床上。
嘭的一聲,齊復淹沒在了被子與孟信元的胸膛之間,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用手撐開孟信元寬厚的肩膀,“孟先生你有話好好說。”
孟信元幾時受過這樣的滋味,多時未見,自然要一解相思,他撅著嘴就親住了齊復柔軟的雙唇,舌尖輕舔他唇畔的輪廓,幾番下來,見齊復就是不鬆開嘴巴,命令似的道:“張嘴!”說罷霸道地雙腿分開騎在了齊復的腰間,整個人都趴在了齊復身上,空出一隻手捏住了齊復的鼻尖,不斷地往齊復的耳洞裡哈氣,“乖,張嘴。”
齊復的耳朵十分敏感,被他這麼一鬧,鼻子不通氣兒全身又顫顫巍巍地,雙唇自然開了,只不過臉都憋紅了,實在是好不惱火。
孟信元有力的舌頭在齊復的嘴裡吞吞吐吐,舔舐著齊復口中的津液,一隻手還不安分的從齊復腰間往襯衫裡探。
“不要!”齊復低吼,按住了那隻停在肋骨上的手。孟信元的手指很長,手掌寬厚而又餘熱,緊緊地貼在他的肌膚上,燙的他神魂不在。
孟信元卻偏偏收緊了手指死死的扣住了齊復的身體。
齊復只聽見他醇厚的聲線說出令自己崩潰的話,“齊復,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