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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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出事了?”
“不可能,你說讀書能出什麼事?”
“保不準。”
“我說,不會是撫卹金吧?”
“找抽呢?!”
……
“我說我們在這瞎猜也不是辦法。”
“那,要不,菜刀,你和鋤頭再去找找隊長?”
齊桓和吳哲開啟辦公室的門,屋裡一片漆黑,齊桓開啟燈。看見袁朗靠在椅背上,雙手遮著眼睛。
兩人沒有說話,在辦公桌前筆直站立。
過了很久,袁朗暗啞的聲音響起:
“是成才——”
什麼?!成才?!
“成才的父親出了車禍,沒到醫院就……”
吳哲眼睛一熱。
“我趕到下榕樹的時候,他父親已經落葬了。”
“隊長,這錢?”
“是成才父親的賠償金。成才說他沒用,讓我替三多先把債還了。”
“成才他——”
袁朗嘆了口氣,搖搖頭:
“沒辦法,只能等時間長了,慢慢淡忘。”
“成才只有他爹這麼一個親人,他從18歲當兵離開到他爹去世,只回過下榕樹3天。”吳哲激動起來。
“吳哲,我知道,我知道。”袁朗低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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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一個月後,許三多畢業回到了老A,大家都湧到齊桓和三多的宿舍,可是許三多顯得有點悶悶不樂。
“咋啦完畢?看見我們不高興?”
“我,我可高興呢。”
“我說完畢,畢業成績全優,又是優秀學員,你怎麼還不高興啊?”
“沒什麼。”
“還沒什麼,你臉上都寫著呢:‘我不高興,別來煩我’。”
“我,我沒有。”許三多把頭低了下去。
“去去去,就會欺負老實人。”吳哲走過去一下摟住許三多:“完畢,我們是戰友吧?”
“嗯,”許三多仍然低著頭。
“那,既然我們是戰友,有什麼不能跟我們說的呢?”
許三多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他。
“是成才哥……”沒說完,許三多又低下頭去,兩滴淚滴在了地上。
齊桓實在憋不住了:
“我說完畢,你這供水車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有話快說!”
“成才哥把他家的房子給了我。”
大夥兒都知道,許三多的家被炸了,父親和兩個哥哥住在自己搭的簡易棚裡。
“成才哥說,四叔走了,他就沒家了,不需要那房子了。”許三多開始抽泣。
大夥兒都沉默了。
吳哲很擔心成才。一個月前,在得知成才父親的事後,他就立刻給成才寫了信,可是至今還沒收到回信。再過幾天就該放暑假了,等成才回A大隊再說。
這天,吳哲從齊桓那得知,成才又被爛人派去特訓了。吳哲一聽就火冒三丈,立刻去找袁朗理論。
“隊長,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您是一位善良、真誠、寬容……”
“說可是——”袁朗頭都沒抬,繼續在寫報告。
“成才。”
“成才怎麼啦?”
“你可以縱容三多的軟弱;可以容忍我的頂撞,那你為什麼不能對成才好點?哪怕就好那麼一丁點兒。”
“你不覺得這麼說我有點過分嗎?”
“你知道成才把他家的房子給了三多嗎?”
“齊桓告訴我了。”
“成才說他沒有家了。”吳哲哽咽了:“我希望他把A大隊當作自己的家,把我們當成他的親人。”
“那他首先必須在A大隊呆下去!”
吳哲盯著袁朗看了一會兒,敬禮,轉身,準備出去。
“吳哲——,成才和三多不一樣,他的路比三多長得多,所以他面臨的困難也要多得多,承擔的責任也要重得多。”
吳哲慢慢轉回身。
“如果說三多是個好兵,那麼成才將是個好的指揮官。”
暑假還剩最後幾天,成才終於回到了老A。
吳哲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回到宿舍,一推門,就看見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從書本上抬起頭來。小麥色的肌膚,尖尖的下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