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頁)
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是人海中的一粒砂,
不經意掉進了我的心間,
為了去除那磨礪的疼痛,
我不得不用眼淚
一遍遍將你沖刷
把你化成
我心底的
一顆珍珠
——題記
序
我想忘記。
然而,在夢中,我總是要回到那個漫長而炙熱得無法忍受的夏天,那條永遠在我心裡蜿蜒的河流。
迎面是河風潮溼的味道,夕陽受傷流血的味道,有什麼在腐爛在沉淪的味道,心底的悲傷無論如何揮之不去。
我於是在想,人與人為什麼要相遇呢?如果最後帶來的只是雙方都要承受的深深傷害。
即使已經從彼此的生命裡退出,傷痕卻依然在我從來都不敢觸控的地方,宛然如昨。
於是我一次次地站在了那裡,看夕陽垂死著滲出滿天殷殷的血跡,象是代替我流不出的淚。
驀然驚醒,才發現身處異國,漂泊如寄,與故鄉的遙遠空間,竟也帶來一種虛幻的安全。
這是那之後,在德國,我度過的第七個夏天。
之一·鹽柱
巨大的鋼鐵結構物由慢到快地轟鳴著滑過長長的跑道,所有的景物都在視野裡飛快地倒退,終至不可辨認,一護茫然地看著,思緒卻不知道遊移到了什麼地方。
驀地機身一震,飛機掙脫了重力的束縛,無比平穩的衝向了蔚藍的晴空。人們頓時放鬆下來,解開束縛,開始自如地談笑。
回望著越來越小,越來越遠的城市,只覺得在這裡七年的漫長時光恍如一個夢,離開了,夢就開始褪色泛黃,經不起一點回憶和推敲。而令人心慌的前方,是越來越近的祖國,那眷戀不已又一直害怕接近的故鄉。
其實學位兩個月前就拿到了,至於是繼續攻讀還是去工作則還沒有定下來。他曾經想過,就在這個國家安定下來也不錯,但是,妹妹的一通電話使得他不得不重作打算。
想起遊子在電話裡的慌張和焦急,一護不由得蹙緊了眉頭。那個老頭子究竟惹了什麼禍事?安樂死?日本不是世界上第一個承認安樂死的國家嗎?會有什麼問題?死老爸不可能弄錯程式吧?遊子在電話裡匆匆忙忙地也說不清,只說老爸不許她告訴自己,電話還是偷偷打的。
讓一個小女孩子這麼擔心,死老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壓下心頭的擔憂,一護恨恨地罵著。
到達日本的時候已經是清晨,聽到周圍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母語,一護有點感慨地拖著行李快步走著,遊子應該會來接機的吧?走出出口,一護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正焦急張望的少女。
“遊子!”一護招了招手。少女驚喜的小跑起來,“一護大哥!”嬌小的少女撲進了久別的青年的懷抱,大大的眼裡眼看就要掉下淚來。
“遊子,我不是回來了嗎?應該高興才對,來,笑一個!”一護有點慌亂的安慰著泫然欲泣的少女,心中有著濃濃的內疚。自己一走就是七年,用各種藉口拖著,一次都沒回來過,妹妹們一定很傷心吧?
少女努力的止住淚意,向著一護綻開了笑顏,“大哥,歡迎回國。”
“嗯,我回來了。遊子,你長成漂亮的淑女了。”一護感慨地看著面前的少女。記憶中的小女孩被面前婷婷玉立的嬌美少女取代,那秀麗的五官,溫柔甜蜜的微笑,全身上下掩不住的青春的光彩,真是越來越像媽媽了。
直到兩人上了taxi,因重逢而起的歡欣笑意才漸漸褪去。一護直奔主題,“老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遊子小巧的臉頰泛上了愁容,“爸爸他,幫一個病人實行了安樂死,結果病人的子女為了遺產起了糾紛,次子就提出告訴,說他兄長跟爸爸合謀殺死了病人,最可怕的是,在調查的時候爸爸的帳戶上多出了來歷不明的巨大匯款,日期跟病人死亡的日期正好吻合。”
“現在,爸爸被原告以謀殺罪起訴,要不是高山伯伯幫他保釋,現在還不能回家呢。怎麼辦呀,大哥?”
一護沉吟了片刻,安慰道,“彆著急,安樂死的時候不是要跟病人本人還有家屬簽訂協議的嗎?加上病人的病歷的證明,應該沒問題的。回去我們再好好商量。”
“嗯。”少女臉上洋溢著對兄長的信任和安心,看得一護微微有點心酸。先出生的哥哥是應該保護妹妹的,可是他卻沒有做到,他為了自己的痛苦遠遠地逃開,拋下了心愛的家人,獨自舔噬傷口。妹妹們和父親卻體貼地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