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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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到千雪又著急又心疼的樣子,無骨扯了扯嘴角,抽出手揉了揉丫頭的頭髮。“讓師父自己待一會兒,乖。”
看著無骨閉上眼睛靠在柱子上不再說話,千雪猶豫了又猶豫。她實在不放心,要是無骨真沒什麼的話不可能手那麼冷。可是她也知道自家師父有多固執,就算她守在這兒也不會有什麼用處。一步三回頭的往大廳走,心想還是要跟祈師伯說一聲,師父總不會不聽師伯的話。
感覺到千雪離開了,無骨睜開眼睛。其實,他沒有生氣。呵,有什麼氣可生呢?還不如生太極。彈劍是個好弟弟,為了兄長可以編出那麼狗血的故事,可以那麼費心的幫兄長打造一個痴情的形象。可,說九天是真人NPC就已經是欺騙了,他可以諒解九天不能暴露自己最高管理員的身份,卻不能容忍如此荒誕的故事。不管大家在現實裡是什麼樣的人,至少在這裡他們是真的關心自己,他做不到無視他們的關心被這樣利用。
而藏在這些謊言和利用背後的真相,卻是真的讓無骨啼笑皆非。不想否認九天擁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既然對方擁有了感情就理所當然有這樣的權利和資格。可如果那個人變成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無骨希望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或者,只是九天的錯覺。自問沒什麼特別,除了身為鬼這個身份,他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九天另眼相看的。
如果可以喝醉多好,醉了就不會記得這些荒誕的事情,哪怕只是暫時的。可現在他連求一醉都不可得,或許這是成為鬼之後唯一的遺憾?可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可以清淨簡單的過呢?為什麼就非要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他只想簡簡單單的存在而已,只想在大家都離開之後回到純陽宮守著那片白而已,感情什麼的……他早就沒有念想了啊……屈起雙腿把臉埋在手臂裡,無骨將自己蜷在椅子上,強迫自己什麼都不想,允許自己任性那麼一小會兒。
一心沉浸在自己複雜的情緒裡,無骨沒有察覺到身後不遠處沉默的祈進,沒有察覺到再遠一點的地方九天想要過來卻被祈進冷著臉阻擋。當然,無骨更不會知道在另一個幫會的領地裡,花間煮酒第一次衝彈劍唱疏狂真正的發火,憤怒之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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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醒我獨醉]的兩個老大鬧翻了,而鬧翻的原因在俠客行廣大玩家的努力下出現了各種版本,狗血天雷有,小三兒上位有,總之所有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有。不光是惡人谷,就連浩氣盟的很多人都對這個訊息表示了極大的興趣,畢竟彈劍唱疏狂和花間煮酒這對惡狗夫夫一直都是浩氣盟的重點目標。
混沌了一夜依然沒有恢復正常的無骨或許是唯一沒興趣的,因為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麼回事。等到站在惡人谷營地裡聽千雪繪聲繪色的給他講了最新的八卦進展,看著眼前一邊聽千雪講一邊點評的花間煮酒,沒來由的抖了抖——此刻的食人花絕對已經進化成為了極品腹黑霸王花。
絲毫沒有因為那些八卦訊息而有發怒的跡象,花間煮酒覺得昨夜的憤怒早就被崑崙的朔風吹散了,剩下的只是越來越深的寒意。喝得半醉的彈劍吐露了無骨是一個鬼魂的事實,還說了那個兄長九天其實是俠客行的最高管理員兼聯盟第三的智慧,當然也順便就說到了智慧愛上鬼魂的詭異故事。他不會覺得那是彈劍的酒後吐真言,因為他知道彈劍從不會真正的喝醉,那幅嘻嘻哈哈的痞子相永遠都只是浮在表面上的偽裝,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著謀劃。人人都以為幫會的事情是自己做主,人人都以為彈劍怕自己,可實際上呢?
他以為總有一天自己能打動彈劍藏在層層偽裝之下的心,他以為總有一天自己可以真正的走進對方的世界,可到現在他才明白,那都只是他以為而已。看著眼前被無骨小心護著的千雪,花間煮酒突然就覺得很羨慕。能有那麼一個人完全不在意你的年齡和現實人生,只把你當做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孩子,寵著你護著你,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就算那個人其實是個鬼又怎麼樣呢?至少這個鬼肯拿出一部分真心來回報關心他的人,至少這個鬼不會把你的感情當成籌碼。
微笑著,看著千雪嘰嘰喳喳的跟營地裡的NPC套交情,不經意轉頭,卻正好捕捉到花間煮酒臉上浮動的落寞悲哀。那樣的落寞和悲哀他是認得的,俗套卻又真實的,愛而不得。也許那些八卦訊息中還是有那麼幾分真實的,比如彈劍其實從來沒有真的愛過花間。
無骨記得九天說起過,他們的父母因為一場人為的意外雙雙辭世,留下年僅十歲的彈劍和九天去面對家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