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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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自己在跟Chen打過招呼之後先去洗澡。
張藝興一點一點地挪回房間之後直接撲到在床上，臉埋在軟軟的枕頭裡嘴裡嘟囔不清，“好累啊。”
隨即就聽到“咚”的一聲，貌似是什麼東西撞到櫃子的聲響。張藝興嚇得趕緊抬頭，一眼就看到正揉著額頭面部表情扭曲在一塊的鹿晗。
沒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藝興哪，”鹿晗竟然反常地也沒有因為這笑聲而跟他抬槓，“今天過得累死了。”
“嗯。”
“終於覺著了。。。原來娛樂圈跟我想著的根本是兩回事啊。。。之前幻想的各種拉風的場景，現在發現那果然真的只是幻想來著。。。。”
“唔，是啊。”撲在床上的張某人翻了個身，揪起床頭放著的獨角獸大公仔頭上的角就把它抱進懷裡，“還好我還是一直喜歡跳舞。”
還好，沒什麼東西，能阻擋我在舞臺上跳舞。
這其實。。。就夠了。。。就很多了。
鹿晗眼望著天花板，怔了一下突然就咯咯地笑起來，笑完之後聲音輕柔，“還哈我還是一直喜歡唱歌。”
無論多艱難，我還是。。。有什麼東西可以抓住。
可以讓我在這裡一直堅持下去。
張藝興做了個不好不壞的夢半夜醒來，坐在床上怔忪了一會兒，忍住把鹿晗叫起來逼他充當周公給自己解夢的衝動，蹟上拖鞋準備去廚房喝口水。
走到大客廳發現廚房的燈亮著，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去，這是進小偷了麼。
躡手躡腳地靠近緊閉的門口，張藝興還未來得及把耳朵貼到門上去，就聽見裡面熟悉的嗓音在低聲說話。
“喂，燦烈啊，我是Kris哥。”
標標準準的韓語。
張藝興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抖了一下。整個人杵在那裡不笑的該有什麼動作，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好。
“剛剛結束節目錄制？大家應該都很辛苦吧。。。”
張藝興不用閉眼睛，幾乎都可以想象電話那端樸燦烈帶著笑意露著大白牙喜慶著又故作委屈的神情。
“沒什麼事。。。就是想打個電話看看你們好不好。。。累了的話趕快睡覺去。之後再聊。”
桃子你要是聽見幾個小時前還兇你的Kris哥哥現在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之後再聊”，會不會用你的打狗棒一棍子敲暈那傢伙？
張藝興腦補了這個畫面，瞬間被自己的才華shock到，瞎樂了一番。等反應過來似乎有點不對勁的時候，廚房的燈光已經非常明亮地照在他身上了。
當然還是有一部分被面前的人用身高輕易地擋住。
“張藝興，”吳凡一說話張藝興才意識到自己還保持著俯身貼耳偷聽的姿勢，腦袋跟剛來開廚房門的人的肚子在一水平線，“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幹嘛。”
“呃。。。”突然就忘了自己剛剛出來的目的，直起身對上那人黑漆漆的眼不曉得為什麼更加慌張，只能臨時瞎編，“我水喝多了想上廁所。”
吳凡定定地看了他兩秒，又回頭望了眼自己身後的廚房，挑眉，“上廁所？”
“剛剛改變主意了過來喝點水，”張藝興強迫自己面不改色，不就是半夜一不小心偷聽了他教主大人講電話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拍掉他扶在門把手上的手，從某人身邊經過直接進了廚房。
走到冰箱前，開啟門，拿出水，擰開蓋子，仰頭倒進喉嚨，一氣呵成的動作。
水喝下去整個人都清明瞭一些，張藝興頓時覺得剛剛困著自己的壓抑感都是浮雲。一轉頭看見在廚房門口轉身要走的人，心下一動，輕聲開口，“吳凡。”
正要走開的身影一愣，然後停住。
張藝興開口的時候自己都是一愣。貌似自從M組隊了之後，就一直“隊長”“隊長”的叫著，貌似好久。。。都沒有這樣叫過名字了吧。
他低下頭看手中的水，燈光打在上面流光溢彩。
“你還記得當練習生的第一年，那天我的腰第一次受傷的時候，你在醫院裡對我說過什麼話麼？”
吳凡轉過身來，定定地看向他。
“其實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想著，肯定有一天我也會用那麼臭屁的表情和語氣跟你說一次話。說同樣的話。”
安安靜靜的廚房，頭頂的燈散發著說不上冷但的確是不暖的光暈。
“我現在就有機會。對你說一模一樣的話。”張藝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