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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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轉變和激烈的反應。明明一開始很期待的感覺,帶著他從美國一路坐飛機過來,進門前看起來好像還有點緊張。可是當那句有關“Kris”的話在空氣中慢慢消音的時候,他甚至沒來得及跟吳媽媽做個自我介紹,吳凡就扯著他跑了出去。經過門口的三個人身邊被帶著撞到那個白人男人身上,也沒來得及say sorry就一把被扯出了門。
然後剛剛大力扯著他的人,現在就安安靜靜地坐在身邊。沒有表達憤怒,也沒有說難過。
他們坐著的公園已經沒什麼人了,四周有不暖的風颳過。樸燦烈覺得一直的沉默比爭吵或者失控更加讓他覺得可怕。吳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是藤蔓一樣,狠狠的纏著周圍的空氣,讓一切像鉛一樣沉下去。
要說點什麼。說點什麼。
艱難的開口,“Kris哥。。。你。。。。”
剩下就不知道說什麼了。Kris哥你怎麼啦?Kris哥你為什麼不跟媽媽多說說話再走呢,好不容易回來一次。Kris哥那個男人和那個小孩子你認識麼?Kris哥你現在是想哭嗎?
“樸燦烈。”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啊?怎麼了Kris哥?”
“樸燦烈。”吳凡抬起頭,眼睛裡面暗黑一片,聲音沒了剛剛的冷淡,帶著細細小小的顫音。
“是,哥,我在這,哥。”
低下頭去,一向冷靜自持的,鎮定有風度的,一舉一動都挑不出缺陷的完美的人,劉海遮住眼睛,手握成拳放在膝蓋上收緊。他的眼前顯現出很多不同的環境,很多不同的人的臉。很小的時候跟著高貴的女人坐了飛機來到加拿大,機場裡因為他們是中國人而展露出輕蔑神色的工作人員;租房子的時候用加拿大俚語大聲地罵媽媽的房東;上了小學圍著自己大聲說“沒有爸爸”的金髮碧眼的男孩子;十三四歲每天晚上回到家空蕩蕩的屋子;十七歲一個人拉著箱子從家裡走出來在街上碰到的醉醺醺的醉漢;十八歲的平安夜張藝興坐在自己對面夾菜時露出的虔誠表情;2008年春節在長沙時張藝興媽媽親手教自己包餃子時的笑容。
那個人從來就不是我。那個可以有人撒嬌有人掛念有人傾訴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那個人從來就不是我。
樸燦烈看到他無所不能的Kris哥低垂著頭,雙手收緊握成拳,他低著的頭朝向的水泥地面上,一滴水漬毫無預兆地砸上去。
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樸燦烈呆呆的看著,腦子裡面繞啊繞終於反應過來,一張嘴想要安慰什麼卻發現哽的厲害。
“樸燦烈。”語調全是顫著的,帶了濃厚的鼻音,是用力壓下去的哭腔,“我們回去吧。”
“。。。。。”他張著嘴,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句話。
吳凡把手抬起來,蓋住臉,聲音終於模糊不清,“我們回去。”
既然從來不是我。既然從來沒有過想念。既然不能奢求。既然這麼狼狽。
那我回去吧。
不再想了。擁有過分的期待的人,本來就應該遭受到懲罰。
這麼狼狽。。。這麼難看。。。這麼倉促的逃離。。。
早知道就不帶樸燦烈了。。。吳凡的腦袋裡回放著張藝興在自己臨走前笑著說“回去看看”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對不起。。。原來我終究,跟你是不一樣的人。
張藝興懷著憋悶的心情過了依然平淡無奇的一週。
上課,吃飯,跟鹿晗和吳世勳鬧騰,跟鍾仁練舞,跟大家一起吃晚飯,回宿舍,寫歌,查郵件,胡思亂想,睡覺。
每天沒什麼變化的日程表。
也曾經把那天晚上看完樸燦烈發來的郵件之後不舒服的感覺跟鹿晗說,支支吾吾表達了半天,鹿晗只淡淡給出一句“你吃醋了。”
“毛?”張藝興同學瞪大眼睛,“搞什麼,我是男的哎!”
“吃醋又不一定只有女生才會啊。我的意思是說,這是友情方面的佔有慾。你跟吳凡認識的時間不是比較長麼,,結果後來多了個樸燦烈你們三個就都是好朋友了。但是現在他倆每天都在一起,把你甩在一邊,你當然得覺得不舒服。”
“啊。。。。”張藝興想要冒出一句“原來是這樣啊”以解釋他的恍然大悟,想了想還是有點不確定,“所以。。。”
“所以你不要再擺出一張好像自己失戀了的臉好麼。等他們回來了你可以盡情表達不滿啊,用男人一點的方式,別老像個妹子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