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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是房間的主人、天嶽的軍師--四無君。
第十回。
「來人!」四無君瞥了一眼臉色慘白僵直在原地的千古硯,又瞪了一眼臉色由白轉綠的守備兵一眼,這才冷冷的下令:「傳令下去,卸去千古硯所有官職,並將他押入地牢,聽候吾之發落!」
「是…遵命!」守衛兵七手八腳地把幾近石化的千古硯給架出了房外,除了那些被掌氣打得亂七八糟凌亂不堪的擺設和佈置外,房中只剩他和金子陵兩人,恢復了一如往常的寧靜。
「你沒事吧?」第一次用這么擔心的口氣開口詢問,第一次用這么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以外的人,但因為物件是金子陵,所以這次他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非常自然。
第一次,在不歸路聽聞金子陵也是不歸路上的不歸人,他無法相信,亦無法接受他逝去的事實,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心痛。第二次,在天忌施法完之後,他沒有馬上醒來,那一瞬間,他以為他第二次失去他,那是他第一次有後悔的感覺,雖然只有一瞬間。第三次,在他復生之後第一次甦醒之前,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可能會有的敵對或仇視,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不安害怕,就連在戰場上與人生死對決時,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情緒。
身為天嶽的軍師,生生死死、權謀鬥爭他已看得太多,也早已麻木。本以為他將不會為誰付出這些情緒,但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金子陵身上體會到這些他本不該有的感覺,而且都是生平第一次--所以說,當他承認金子陵確實在自己心目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時,他自然而然對金子陵流露出的好,他也不再驚訝……正視早已產生的情感,會比一昧的否認逃避來得輕鬆。
「沒事,這種程度的拳掌,傷不了我的。」金子陵微笑,主動走近四無君,「看著我,你在想什么?」金子陵在四無君的面前停了下來,他們的距離很近,只有一步之遙,也因此,四無君看見了金子陵眼中極淡的愉悅。
「看著你,當然是在想你。」這話雖然是實話,但是說出來的口氣卻不是十分認真--在真正明白金子陵的想法之前,就算他已明白金子陵對自己的意義,他也不會對金子陵說得太明。
因為以金子陵的個性,若這份感情並非他想接受的,他會選擇遠離,讓這份感情自然而然離開他的生活,這是金子陵之所以能如此瀟灑的原因之一,但有時也是他無情之處--金子陵很吸引人,但是卻不是那么容易能親近的人。
不想讓金子陵再離開,所以在未得知金子陵真正的想法時,他不明說。失去或是後悔,一次就夠了。
「…你說話真不乾脆。」金子陵清如秋水的眼,靜靜地對上四無君深藍色的眸子好一會兒,「與其猜測我在想什么,倒不如直接問我不是較快?」轉過身,漂亮的眼睛闔上又緩緩睜開,金子陵下了把話說開的決定。
四無君聞言一怔,倒不是訝於金子陵看穿了他的心思,而是對於金子陵說出的語意感到意外。「你說的沒錯。只是…問了你就會答?」向前一步,將金子陵的身體扳了回來,讓他再度面向自己,「而且,會說實話?」
「哎哎…四無君,你這句話有如一枝利箭,刺入我的心槽,非常~之痛哪。說的好象我很沒信用似的…我何時對你說過謊了?」說完,金子陵還不忘對四無君投以一個無辜的微笑。
「你是從沒說謊,不過也沒說出過幾句真話,多數時候是轉移話題來回避你不想回答的問題。」
「哈哈…你還把我觀察得真仔細啊……」金子陵帶著小小心虛笑了笑,「說吧~這次就免費大贈送,我保證有問必答。」也許四無君的問題將會很沉重或是觸及某些痛處,但金子陵既已決定把話說清楚,便會以坦然從容的態度面對。
金子陵的眼睛,不但細長漂亮,而且還有些不可思議--那雙明亮的眼眸,平時看起來是沉靜的褐色,但有時看上去卻又會變成神秘的金色…這也許是光線產生的色差,也許是他的錯覺。但是在金子陵下了某種決心,或是看透了別人的心事時,他的眼睛看起來都是金色的……就像現在。
望著金子陵泰然自若的微笑,四無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開口:「當初不歸路一役,你…是否還怨我?」這個問題,連問出口都很艱難,因為在問的時候,無異是在重複著自己做過的事,且在等答案時,就跟在等宣判一樣難熬。
「你這個問題,再次插中我的心槽,非常之…痛!」金子陵收起了笑,細眉微蹙,緩緩道出當初來不及對四無君說的,自己複雜的心情:「當初不歸路之役開戰前,你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