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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山,尋殷梨亭問怎麼個情況。
殷梨亭此時因瑤光的口不擇言,猶自氣惱,只憤憤說:“他素有主見,自不把我這個師叔看在眼裡,我怎知他行蹤。”
俞岱巖十分驚訝,只因這殷六俠素來性情溫和,如現在般言語,已經算是極重的氣話了。
不由得忍不住替瑤光說情道:“這孩子近來有些左了性子,他要是有不對的地方,衝撞了六弟,我先代他向六弟你賠個不是,待他回來,定叫他來磕頭賠罪,六弟莫生氣了。”
殷六俠見自家三哥如此說,頓時紅了耳尖,他不欲提及紀曉芙,怕傷到人家姑娘的名聲,只擺手道:“三哥折殺我了,不過是有些口角,算不得什麼,只是我確實不知道他下山去了哪裡,估摸著是尋你去了。”
俞岱巖聽了,便道:“就算是有些口角,敢跟長輩口角,也定是他不對,回頭我替你訓他。”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著實有些擔心,有心下山尋找,又怕瑤光趕回來,兩下走叉了……
於是,耐著性子在武當一連待了數月,才得了一封從崑崙山附近一個小驛站寄過來的兩封書信。
其中一封是平安信,武當山眾師兄弟都可開啟觀看,另一封卻奇了,居然寫著‘太師傅親啟’。
俞岱岩心裡一團亂麻,不知道瑤光究竟出了什麼事,又是擔憂又是著急,便急忙將信給了大師兄宋遠橋,讓宋遠橋轉交師尊張三丰。
那日恰好,張真人出關,先聽說瑤光又跑下山去,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且隨他吧!”又拿了信開啟細看,越看眉頭越皺起來,到了最後,竟是面沉如水。
俞岱岩心頭惴惴,既怕瑤光出事,又怕瑤光亂說惹得師尊震怒。
張真人看罷信,便叫了還在山上的四俠張松溪來,將信遞給宋遠橋道:“你們且先看看。”
宋遠橋看完,臉色大變,只沉著臉不說話,將信遞給俞岱巖。
俞岱巖看了,頓時慶幸六弟不在這裡,又見瑤光寫的有條有理,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加上又是自己的徒弟,頓時信了八/成,只他素來沉穩,面上看不出什麼,轉手將信又給了張松溪。
四俠張松溪智計絕倫,看了這信,也覺得棘手,便道:“師父,這事不知真假,還得我們去探查探查。”他沉吟了一下,又道:“若是真的,這事絕不能瞞著六弟。”
張真人點頭道:“你和岱巖走一趟吧!若果然是真的,這事也只能交給峨眉,咱們武當沒辦法插手。”
“可按照瑤光的說法,這滅絕師太同楊逍是生死大仇,只怕紀姑娘被帶回峨眉,凶多吉少。”宋遠橋插口道,他平素看著嚴厲,其實最是宅心仁厚。四俠張松溪雖然也看出來,卻沒開口,只因這事峨眉內部家事,他覺得不應插手別派事情,只宋遠橋略有不忍,還是將這事提了出來。
至於三俠俞岱巖,他完全沒考慮那麼多,心思全用在推測瑤光目前行蹤上了,心道:“這孩子怎麼跑去崑崙這麼遠的地方?”
張真人也覺得為難,便道:“還是先探明事情真假,再說之後吧!”
俞岱巖和張松溪當即動身下山,一個月後回返,果然確有其事,而且,張松溪道:“因那紀姑娘抱著剛滿兩歲的孩子,苦苦哭求,實在沒辦法就這麼送她回峨眉,只得將其帶到武當山腳下的一處民舍處暫住。師父,這事還是得問問六弟。”
張三丰嘆了口氣,點頭允了。
眾人尋了殷梨亭,小心翼翼告知。
殷梨亭得知此事,鐵青著臉,只叫道:“我不信,我不信!”
眾人一時沉默。
他見此情況,頓知此事非虛,心中哀痛,自訂婚以來,他一腔少年情思盡數系在紀曉芙身上,如今……他回過身去,猛然疾衝下山,就要去尋紀曉芙問個明白。
宋遠橋和俞岱巖大叫:“六弟,六弟!”
但殷梨亭既不答應,亦不回頭,提氣急奔,突然間失足摔了一交,隨即躍起,片刻間奔得不見了蹤影。
殷梨亭見了紀曉芙,就紅著眼眶道:“曉芙,你是不是被逼的?若是被逼,我定幫你出氣……我們……我們以後還好好在一起!”
紀曉芙這人雖行事糊塗,好在並不虛偽矯飾,她自覺愧對殷梨亭一片深情,只得垂頭坦言認錯,卻又垂淚道:“六哥,我對不起你,但這事……我卻是不後悔的……這孩子,我也取名不悔。”
殷梨亭如遭雷擊,正在魂不守舍之間,又聽紀曉芙悽惻道:“如今事情洩漏,只怕隔日我就得回峨眉啦,師父素來嚴厲,只怕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