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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段路走下來都沒什麼這些巖山,現在這麼多巖山聚集到一起倒有種古城牆的感覺——不對,不是像!我一驚,站起身稍微遠離我們剛剛靠著遮陽的巖山,這下就看得更仔細了,這些巖山雖然幾乎都殘破不堪了,但是還是能看到一個城牆的輪廓,難道這裡會出現和當初類似的鬼城?想了想又不禁搖頭暗笑自己想太多,汪藏海那個老東西應該還沒有閒到在每個戈壁灘上都弄一座鬼城。
又看了幾眼之後除了能知道這些巖山是古城牆遺址之外是在看不出來了,我摸了摸因為持續著抬臉的動作而快被太陽烤熟的臉,乖乖坐回巖山的陰影裡去,潛意識裡隱隱有種不安,明明身處的環境溫度高達將近四十度,我卻覺得渾身一陣陣發涼,靠在巖山上的部分更是滲著寒氣,我想離它遠一點,身體就像失去了行動力,緊跟著是視線的模糊,就像眼前起了濃重霧,而且我總覺得這個霧很熟悉。。。。。。對了,就是昨天晚上的噩夢。
我轉頭看身邊,悶油瓶竟然不知去向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是什麼時候和他走失掉的?一個人落單的認知讓我一開始有點慌了神,但是我還是很快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我努力保持著大腦的冷靜不被眼前的景象迷惑,慢慢回想闖入這個場景之前的事情。我並沒有和悶油瓶走散,我們槓桿確實是一起在巖山的陰影下面休息的。那麼眼下我遇到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我在意識完全清晰的情況下又一次陷入了幻境。但是我並沒有走動,那麼現實中悶油瓶肯定就在我邊上,難道他沒有發現我的異樣?
身邊的景象一點點清晰起來,就像電影重播一樣上演著和昨晚一模一樣的劇情,我有了心理準備,這次沒有像昨晚一樣被嚇到,但是當那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體內就會湧起一股熟悉的惡寒。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我的耳朵肯定是受不了的,更何況這聲音裡帶著的情緒讓我很是抗拒。
“。。。。。。邪。”耳邊炸開一般的吼聲中隱隱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熟悉的聲線裡帶著難以察覺的焦慮。“吳邪!”手臂上被人重重握了一下,我一驚,低頭看疼痛傳來的地方,是一隻白皙的手。眼前的霧氣一點一點散開,沿著那隻手往上,我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小哥?”悶油瓶臉上的緊繃明顯一下子放鬆了,環境突然安靜下來,我只覺得耳朵一陣陣的嗡嗡聲,看著悶油瓶的嘴型才猜到他是在問我怎麼了。我示意悶油瓶先放開我,拿起水又喝了一口,用力捂著耳朵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我把昨晚的夢和今天看到的幻境全部描述給了悶油瓶,他聽完之後只是沉吟著,看起來是在思考什麼,但是我問他想到了什麼,他卻只是搖頭。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並沒有刨根究底的必要,如果真的重要,到了時候悶油瓶肯定還是會告訴我。
休息夠了,我們整理了一下準備再出發,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人影以很快的速度在向我們靠近。沙漠裡白天的地表溫度很高,人眼看東西都是有點扭曲的,所以能看到的距離也比平時短,悶油瓶也看到了,拉住我搖了搖頭,讓我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就站在陰影裡看著那兩個人影靠近了才看清楚,居然是俞塵和墨傑?而且會是什麼東西迫使他們在這種條件下這樣全力奔跑?連我都能想到事情不妙,悶油瓶肯定也想到了,可是奇怪的是這次他並沒有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反而是一聲不響陪我站在原地等那兩人靠近,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曾有過一絲變動。
等到俞塵和墨傑跑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忙攔住他們問是怎麼回事。他們顯然沒想到會又碰到我們,但眼下看起來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表達“有緣千里來相會”的驚喜,俞塵一張白皙的小臉已經因為呼吸急促漲得通紅,還是一刻也不歇地指著他們跑過來的方向,斷斷續續地說:“有、有狗。。。。。。不、不對,是狼。”我一聽,就猜到他們遇到了什麼,但是沒想到這群“鬣狗”當真這麼猖狂,大白天就出來襲擊人,難道他們一點都不忌諱這天氣和人類?眼下考慮不了太多,但是我和悶油瓶要走的路線並不方便帶他們兩個局外人。。。。。。
我還在猶豫的時候,悶油瓶反而先開口了:“走吧。”我以為悶油瓶還是打算不管他們,沒想到一抬頭才發現他這句話是對著俞塵和墨傑講的。悶油瓶打算帶著他們下鬥?我有點驚訝,但這也不能說不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眼下這種情形,要是讓我說,我也是肯定不能放著他們不管。墨傑雖然看起來體格不錯,但是他畢竟只是個普通人,遇到什麼情況還要同時照顧俞塵,到時候必然就不是“吃力”的程度。
儘管心裡對悶油瓶做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