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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極其難看地架著瞎子,棍子橫在身前,背抵牆壁警惕地像只護犢的獸。瞎子的右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幾乎穿透了他的肩膀。小花一邊防禦一邊問瞎子怎麼樣。虧得瞎子傷成這樣還能笑得出來,他扯著嘴角,對著小花道:“沒傷到筋骨,死不了。”
小花一聽,急了,低吼了一聲閉嘴,道:“我沒讓你死閻王也不敢收你。”
黑眼鏡還是笑,可那笑容裡,分明多了點什麼,不是刻意做作,不是為了掩飾,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
胖子緊張地小心周圍,嘴卻不忘損人:“我說你們小兩口打情罵俏都不挑時間地點,這感情也忒好了吧?”
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開玩笑的想必也只有胖子了,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他的粗神經。小花根本懶得搭理他,只一心掛著黑眼鏡的傷勢。那攻擊我們的東西完全隱了氣息。敵暗我明,很不妙。我們沒有人移動,兩次的攻擊已經讓我們清楚明白了,這次的對手根本是神出鬼沒,不能讓它有絲毫的可乘之機。
整個墓室又陷入了讓人窒息的安靜,一地的血液揮發出來的血腥味在偌大的墓室上空飄蕩著,就像一個不甘心的冤魂。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尖銳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我本能打了個激靈,往那木臺子看去。這次的笑聲應該是所有人都能聽得到,我明顯能感覺到悶油瓶跟我接觸的部分的肌肉一下子變得緊繃了。
笑聲停停頓頓地從木臺下傳出,我們都打著十二萬分精神盯著木臺那邊的動靜。突然,“啪”的一聲,一雙慘綠的,看起來像人的雙手的東西拍在木臺的邊上,然後,一個綠色的“人”從木臺的陰暗處鑽了出來,它看著我們,扯開了嘴角,發出陰惻惻的笑。
這個“人”的全身都像是用綠色的草汁泡過了一般,頭頂只有稀稀疏疏幾根毛髮,身上的衣物破舊得像隨意掛著一些碎布,它的指甲看上去就像滴著毒汁。它沒有不動,只是目光在我們五人之間來回,看著我們笑。悶油瓶低聲嘖了一下,說了四個字:“綠血冤鬼。”
我看著這人的樣子,想到曾經在看過的資料裡提到過這樣的一種生物,那是一種叫做攝青鬼的鬼物。這種鬼是因為生前有深仇大恨不得報,心懷怨念的人在棺材下躺了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修煉而成的半人半鬼,因為怨氣太重,在死的一瞬間血液逆行,血在死後七七四十九天變綠。如果真的是這種被稱為綠血冤鬼的東西,那這次事情真的大條了。
我也不敢有一絲分心,全神貫注地和那青驅鬼對峙著。本來雙方只是僵持著,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它的眼神一直鎖定在我身上。只剩下渾濁眼白的雙眼就那樣目不轉睛的,實在是不明白它到底想幹什麼。我被盯著毛骨悚然,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咒印下的面板慢慢升騰起一股熱量,我強忍著,但已經忍不住渾身開始出汗,悶油瓶注意到了我有點不對勁,用沒有拿匕首的那隻手伸到我背後支撐住我的腰部。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就在這一晃神,那抹綠色的身影一眨眼就從原來的位置消失了,我只感覺一股壓力向我直衝過來,本能地弓起上身用手交叉護住頭部,也只來得及讓我做出這一個動作,一陣猛力把我往後迅速推過去,狠狠壓在了牆上,那力氣大得幾乎能直接壓碎我腕骨。背上的強烈撞擊讓我眼前一陣暈眩,一時間找不到天南地北了。
好在手上的壓力很快就消失了,我差點沒直接軟倒在地上,好在有人扶住了我,問我有沒有事。聽聲音應該是胖子,我感覺自己搖了搖頭,但這種情況我無法確定腦子裡發出的指令是不是能準確地被身體執行了。我跪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咳嗽。視線恢復了之後,我抬起頭就看到四對一的混戰。儘管是四對一,我們這邊卻並沒有太大優勢。墓室很大,戰鬥的場地就不像之前在小墓室裡那麼拮据,小花長棍舞開來得心應手,黑眼鏡和胖子也用上了手槍。但是,也因為墓室太大,攝青鬼的動作快得就像是電影裡面的快鏡頭,你無法估計它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裡。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自己的身手。但現在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既然身手不行,至少我可以發揮其他的作用。我努力在腦子裡搜尋著看過的資料,殺死攝青鬼的方法。。。。。。純陽之氣!說到純陽,我立刻就想到了麒麟血,不管靈不靈,試試就知道。想著,我才動手想在手上割道傷口,那邊悶油瓶一聲悶哼,手上被攝青鬼抓了一下,還好他躲得快,才不至於見骨。悶油瓶的麒麟血比我的要純得多,那血一沾到攝青鬼的身上,它立刻就發出了一聲尖叫,一閃身遠遠躲開悶油瓶,轉而攻擊小花他們。
☆、一波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