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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白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紅這一系列變化之後,終於羞憤難當摔茶走人。
柳知府扯著嗓子喊:“來人啊!!”隨後怒指著陶小公子道:“此人在拋繡球時嚴重擾亂治安,這回又來本府無理取鬧,本知府要賞他一百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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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字若舟,單名一個疏。號稱杭州第一美少年,活了近十九個年頭,戀愛經驗為零。
陶林公子趴床上養傷時,對著那個零字老淚縱橫,感動地一塌糊塗:若舟啊若舟,本少爺為了你從今日起也要守身如玉。
陶公子,單名林,稱號眾多,其中一個叫不死小強,活了近十九個年頭,戀愛經驗為百分之兩百。
既然是小強就意味著其極富有小強特質,此人信奉堅持不懈抗戰到底的原則,遇到難追的姑娘時十八般武藝逐一研究琢磨,至此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柳公子近日被騷擾地有些煩悶,搖著扇子踏進‘煙波樓’,點了壺上好的花雕酒,外加幾碟小菜,望望風景,吃吃小酒,聊以解憂。
煙波樓,取名於七言律詩《黃鶴樓》中一句:煙波江上使人愁。此樓枕山臨水,建築大氣亦不失別緻,亭臺樓閣,花燈熒火,白雲千載,煙波悠悠。
而來此處的,有憂愁之人卻少之又少。煙波樓乃杭州城第一酒樓,能進此樓消費者,大都是有錢之人,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的王八朝南座。有了錢,人生的憂愁又剩何幾?
煙波樓上,人們喝酒吃菜,賞景聽曲,無一不悠閒,無一不自在。
柳公子眯起眼睛,於瀟湘霧雨,薄暮冥冥之中歇憩,華衣錦服,金線流光,略瘦削的肩胛,流雲般的長髮,弧度優美,有如貓一般的雍容氣質。
正在半醉半醒間,一道明淨的聲線劃破薄暮,那聲音和語調,令人禁不住想到山間流淌著的乾淨清冽的泉水。
“請恕在下叨擾,不知可否與這位公子共飲一杯?”
柳公子隨聲望去,見一白衣公子立於桌前,身姿修長挺拔,五官出色,眉目清絕中又透著股慈悲為懷的佛性,在泯泯眾人中耀眼而奪目,出塵如謫仙。
柳公子卻也非等閒之輩,見了此等足以禍國殃民之仙姿,只微微睜大眼盯著他的臉瞧了一眼,心不跳氣不喘,呼吸平穩,轉過臉望著窗外景色,飲下杯中酒後,淡淡道:“請。”
白衣公子遂於柳若舟對面坐下。
喚來小二,又要了一壺花雕。
白衣公子斟滿一杯酒,遞與柳公子。
柳公子接過,手指不免有了觸碰,這一觸碰讓他不自在地皺了皺眉。
白衣公子看他一眼,又替自己倒了一杯,淺笑道:“柳公子,單名疏,字若舟,杭州柳知府長子,現年十九歲。”
柳公子眉頭更緊,盯住他。
白衣公子的笑容沒有一絲惡意,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瓷酒杯,看著他:“你天生厭惡與人有肢體接觸,故而十九年來從不曾與人親密接觸,女子尤甚,因為你自內心牴觸姻緣媒介,將來也不打算成親。”
柳公子道:“你是何人?”
白衣公子笑道:“在下小姓江,名隨雲。”
柳公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漠然道:“不過是與生俱來的怪癖而已。”
隨雲低頭把玩空酒杯,淺微斟酌了一番,終道:“非也。”
手中酒杯穩落,用手指輕輕壓住,抬起眼望著他,緩緩道:“你前世乃天界紫樞仙君,父親為一介上仙於天界身擔重職,而你孃親卻只是凡人,兩人終不得善終,你憑天分與自我修為登上仙階,卻無朋無友,只因你……”
“住嘴!”柳公子已從座上站起,眼中除了醉意又多出幾分怒氣,冷冷笑道:“不知哪來的瘋子在這裡胡言亂語!”
隨雲眼中自帶有溫和悲憫之色,從未有變,垂下眼簾,周遭盡是酒樓裡的雜音,待雙方皆凝神靜氣之後,靜靜開口:“此生你既為凡人,便不必再有諸多避諱,儘可敞開束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凡人娶妻生子,盡享天倫之樂,縱使天帝亦不會干涉。”
隨雲起身,極目處,煙雨已經消散,綠葉花紅,湖中一葉扁舟,漁人正在撒網,岸邊,有黃口小兒戲耍歡呼,望此情景,嘴角輕輕彎起,滿目溫情:“酒肆,茶坊,青樓,戲院,霧雨天晴,喜怒哀樂,果真人間世界……如若此行能令紫樞仙君看穿前事,走出陰霾,也算江某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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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陶林公子最近頗受打擊,屁股上捱了一百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