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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奴拿著毛筆,低頭寫道:【醒來之後,就一直在哪裡,好像有三年了】
“三年?”項城君詫異,忍不住扭頭將啞奴仔細得看了一眼,而後又問:“那你今年多大?”
啞奴搖頭。
項城君還想再問時,才猛然反應過來,啞奴記不得,當下又小心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隻記得在洗衣局的事了,之前的事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啞奴點頭,垂下眼瞼,眼尾透露出了幾分晦暗,半響他確實突然抬頭,一雙眼眸盡是溼潤的看著項城君,伸手緊緊拉住項城君,張口叫著:“啊……啊!……啊!”
他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聲項城君根本就聽不懂的聲音。
項城君被他驚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
啞奴緊緊拉著他不放,口中只是一直在叫喊著,一個眨眼,眼眶裡面的淚珠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項城君看他這樣子,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想做什麼?你別焦急,你這麼叫喊我不懂的,你想做些什麼你把他寫下來我看看,我能幫你的話,幫你就是了”
啞奴聽他這話,怔了一怔,這才鬆手,重新趴會桌子前拿起毛筆,項城君被他弄得有些愣住,低眼一看,就瞧見啞奴敏著唇,溼潤的眼眶裡面滿是水漬,卻依舊認認真真的桌上書寫,眼眶裡面裝不完的眼淚變成短了線的珠子,滴落在白色的宣紙上面,瞬間就暈開了啞奴才剛寫好的字跡。
項城君看得心裡擰了一把,沉了面色,好辦些,啞奴這才放下毛筆,抬頭時已是滿臉的淚痕,項城君看他一眼,沒有多說話,只是接過啞奴遞來的宣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滿了啞奴滿腹說不出的話語。
項城君垂眼細看,宣紙上寫的盡是啞奴在洗衣局的情況。
啞奴原本不是啞巴,他是可以說話的,只是三年前不知因為什麼緣故,而失了記憶,醒來的時候,人就在洗衣局裡面,已經不能說話了。其實,那地方說好聽一點是叫洗衣局,說難聽一點,那根本就是軍妓院,在那裡的人,過的悽苦無比,有時恐怕連路邊的乞丐都要不如。每天被迫做著不想做的事,陪著十幾甚至二十幾個不想陪的人,稍有不對就是一陣鞭打刑罰,啞奴身子單薄,又屬年幼之時,伺候不了那些人,在軍妓院的日子,比起那些陪人風流的小倌更是難捱,硬撐著養了三年,如今眼看著啞奴在一點點的長了起來,這日子,比起也只是更加難捱了要不是顧忌著啞奴是罪臣之子,死了之後被人審查而無法交代,依照啞奴的這身子骨情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該死了幾次了……
項城君看得越是仔細,這裡的怒火就越是高漲,啞奴擦去眼角的溼潤,不敢放聲大哭,只是強忍著盯著項城君看,那小心翼翼期待中又帶著彷徨的模樣,看得項城君心裡又擰了一分,一爪捏碎了手裡的宣紙,項城君看著啞奴道:“你放心在這裡休息,你的事我管了!”
啞奴一聽這話,當下竟是突然哇得一下哭了起來,急忙起身對著項城君就是又跪又拜的,項城君一愣,忙彎腰將啞奴拉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又跪又拜幹什麼?我這還沒死呢,趕緊起來”
將人拉起來,項城君盯著啞奴看了會道:“這兩天你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之後就跟我回京都一趟,不許在哭了,知不知道?”
啞奴點頭,兩手忙擦去臉上得了淚。
項城君看他這聽話的乖模樣,突然心血來潮,伸了手摸摸啞奴的頭,瞬間心裡的優越感就猛然飄升起來。
怪不得大哥舅舅他們都愛摸自己的頭,因為——這種老大保護小弟的感覺真是爽!
啞奴身上有傷,身子骨也弱,但第二天卻還是醒得很早,在洗衣局養成的習慣,讓他時時刻刻擔心害怕著,睡過了時辰會被人拖出去狠狠打上一頓。
啞奴起床的時候,天還沒亮,但是校場上計程車兵已經開始列陣操練,啞奴不敢走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會,那眼眸的羨慕與晦暗,複雜得讓人有些胸悶。
很多時候,啞奴都會忍不住得想,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是身處在一個平凡的環境裡面?不希望能像別人那樣做些什麼,只要能本本分分過著自己平淡的小日子就好,可是……思及自己在洗衣局的那些日子,啞奴又忍不住一陣陣的心裡嘆息。
一個人已經殘掉的人,又在洗衣局那種地方呆過,這平淡的小日子,恐怕都要成了奢望……
作者有話要說:
☆、第零零零零十章:貨對貨,叫絕配
主營營帳裡,厲恆